这突然的告白,低头瞧了瞧,觉得很可能是任垠予精虫上脑了,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的时候,任垠予就算现在给他背个诗他也不意外。
沈槐按着任垠予的肩膀,让他腰放得更低一些,然后慢慢坐到了任垠予的腰上,他努力放松,自己伸手到后面扩张,水渗进了身体里。
沈槐垂着眼睛,听着任垠予急促起来的呼吸,一切都很荡漾,体液在水波里散开。
如果一切都怪肾上腺素的话,该怎么解释他眼下放荡的姿态?沈槐从没想过自己会扒着自己的屁股等人操,其实非要说有多爽,跟他以前做1号的爽也差不多,他怎么就愿意给任垠予呢?
任垠予急吼吼的,把yīn_jīng往沈槐的手指和后穴间撞,一下一下的,小孩一样任性又急躁,沈槐觉得差不多了,他也没力气了,吸了口气就坐了下去,任垠予一声闷哼。
任垠予两手抓住湿滑的浴缸边沿,绷紧腰和大腿,拼了命地往沈槐身体里撞,交合的声音被水阻隔,但两具激烈运动的躯体把水打得像是聚集了无数讨食的鱼群,吵闹不休。
沈槐抱着任垠予的脖子,避免自己被顶到不知道哪里去,他也确实只有力气抱紧任垠予了,心里有些遗憾,要是没喝酒,他哪里会让任垠予这么没脑子地狂颠,十下才碰得到一下,着急。
“好爽。”任垠予勒紧沈槐的腰,沈槐今天没什么力气,一点多余动作都没有,他只管抱着他操,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沈槐刚开始还憋着,不想叫得太夸张,这会儿被任垠予一挑,也动情了,干脆放开来又哼又叫的,表达他也很爽,任垠予就疯了,抱着沈槐的屁股,用力地又掐又揉,想让他叫得更大声一点。
“喜欢吗?喜欢我吗?”任垠予眼睛都红了,一边咬沈槐的肩膀,这个问题他问过不止一遍,但每次都觉得害怕,想让沈槐疼,想让沈槐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想让沈槐快点回答。
“你再说一遍。”
“我问你喜不喜欢我。”
“不是,之前那句,再说一遍。”
任垠予心里着急,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想不起来越着急,咬着沈槐的肩膀哼哼,又像是要哭了:“你先回答我啊。”
沈槐贴近他的耳朵:“我也爱你。”
任垠予真的呜咽了一下。
原来是“我爱你”那一句。
而这是沈槐第一次说爱他。
任垠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唇贴着沈槐的肩膀,尝到一阵咸味,是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流到了嘴里。
任垠予闭上眼睛,沈槐也发现他又哭了,笑着摸他的头,跟他说些调戏意味的话,而任垠予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心,脑海和胸腔,都前所未有地明亮,轻松。
这次的眼泪,他没有动用任何技巧。
评价一个演员演技的好坏,最初级的判断便是哭戏,任垠予深知这一点,对着镜子不知道练过多少个通宵,他得到的第一个有台词的角色,凭的就是哭戏,任垠予在哭上从来没有卡过壳,他的粉丝喜欢看他哭,说他哄着眼圈的模样,为他摘星揽月,上刀山下火海也甘愿。
而他在沈槐身上试过,他一哭,沈槐要么就毫无办法方寸大乱,要么就雄性激素猛涨优越感爆棚,他知道自己哭得适宜,那点点眼泪是屡试不爽的催化剂,让沈槐看他的眼神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他喜欢温柔的沈槐。
但他生活中真正掉眼泪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没有那么多事情值得他伤感或者激动,他大部分情绪都给了角色,角色就是生活,不用他哭的时候,他也犯不着把自己搞得娘们兮兮。
但今天他抱着沈槐哭了,就为了沈槐的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床上的男人都会说的“我爱你。”
如果说角色就是生活,那与沈槐对戏的任垠予,已经是他自己了。
无论入戏与否,无论真挚与否,他爱沈槐,也爱沈槐给他的这份不需要技巧便能流泪的体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前两天生病了 一直躺着 之后慢慢补上更新哈
第四十章
程佩从没见过沈槐现在这个样子。
沈槐懒散惯了, 从来不知道碎片时间是什么,程佩在车上处理工作的时候,还会提醒程佩小心伤眼。他的时间都是整片的,工作的时候工作,玩乐的时候玩乐,那些必须要被浪费掉的碎片时间,就坦然地浪费, 但现在沈槐去哪儿都端个d, 去公司的路上,候机厅里,甚至工作的闲暇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还因为太专注而把咖啡洒在裤子上。
程佩凑过去瞄过好几次, 上面都是一个人的脸,任垠予。
任垠予的电影,电视剧, 综艺,甚至广告和混剪视频, 有次沈槐还问程佩,为什么这些人要把民国电影里的任垠予和现代剧里的任垠予剪在一起,程佩说那叫自攻自受,附带穿越。沈槐眨了眨眼, 卧槽了一声。
程佩不知道沈槐晚上回去就让任垠予“自攻自受”给他看,被任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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