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着头,静静地拿着签字笔在写着什么。然后,又把笔放下,很专注地看着桌面上。
一个寒假不见,苏叶诗还是那么地我见尤怜,可爱得不要不要的,仿佛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特殊作用场,在深深吸引墨白的每一个细胞。
看着苏叶诗耳鬓垂下来的那缕飘飘长发,墨白心里充满了期待。
对于高中最后一学期位置该怎么坐,班主任谢老师在开学的第一天并没有多讲。所以在开学的前一个礼拜,还是如同上学期期末那般坐着。当然,墨白和苏叶诗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定格在上学期期末。
然而,既然谢老师承诺过这学期调座位,那么按照他的一贯风格,就一定会调换座位,只不过是个或早或晚的时间选择罢了。
终于,在又折磨了墨白一个礼拜之后,谢老师终于提起这件事情。
“同学们,我想了一下,自由组合你们又得叽叽喳喳,闹腾上几天,找你这个哥们,那个闺蜜什么的,挺浪费时间的。”谢老师一副费尽心肠为大家做好事的腔调,还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不满!
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大家纷纷猜测着谢老师的新政策到底是什么。更多的同学则是担心自己的同桌,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了。
“安静!有没有点规矩,我在讲事情你们在下面呱呱呱、呱呱呱地嚎叫,是怎么个意思?先听我讲完!”谢老师半严肃、半老顽童的模样的确很有效果,所以大家也没有去追究呱呱呱地嚎叫这件事情,只是笑笑罢了。
“所以我这几天在办公室里也没闲着。根据你们二诊的成绩,我自己巴心巴肝、废寝忘食地给你们安排好了,我这就给你们投影出来。”谢老师说罢就低下头从他笔记本电脑里打开什么东西,没错的话,就是座次表没跑了。
不管教室里怎么喧嚣,墨白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一个字,甚至哼出一个音节。他觉得连自己平常的呼吸,都成了这么难的一件事,沉闷得掉进了深水了,不知所措。
而苏叶诗,却表现得很正常。和身边的同学一样,该说就说,该嚷嚷就嚷嚷。反倒墨白这样的,绝对是今天教室里的异类。
墨白感觉自己全身无力,什么都不想做。也难怪,自己一直期盼的,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任谁都不好过,都觉得很难受。
从谢老师今天开始提这件事情起,墨白就已经把谢老师的想法猜得七七八八了。而证实这些或许不需要证实的东西,并不需要多少时间。或者说,墨白自己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理智告诉墨白,事实如此。可是,墨白自己也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暗示,一遍又一遍地暗示:我和苏叶诗是有缘分的。就算这样,我也相信我可以和她再一次做回同桌。
而与此同时,墨白也在心里期盼着,班主任谢老师能遂了自己的意,如了自己的愿。
我们还是会坐在一起!
座次表已经投影了出来。由于要让全教室的人都看得见,所以谢老师把字放得很大。这也导致每次只能投影出座次表的一部分。
墨白一遍遍不断地寻找着自己和苏叶诗的名字。在一个个名字间,不断地、不断地寻找,自己努力一点,应该能找到吧?
猛然间,墨白停下了自己搜寻的目光,嘴角也微微上扬!
墨白找到了。
他是先找到了苏叶诗的名字。
然后,苏叶诗身边的人并不是自己。
然后,墨白自己就释然地笑了。
然后,墨白就不去管这件事情了,也没再寻找自己在哪个位置,自己又将和谁同桌。
一切,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墨白拿出自己买的高考真题卷,自顾自地做了起来,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
谢老师终于讲完了。
下课了,正是晚饭的时间。同学们在一片抱怨声中蹿出教室,奔向食堂,抢自己今晚的晚饭去了。
可是,墨白今天却破天荒地没去。
“墨白,走去食堂三楼吃炸酱面。”正一本正经做着试题的墨白察觉到了面前有一个人,正是自己的好友方肃。
“哦,我今天没什么胃口,还不如做两道题实在。”墨白用毫无起伏的腔调回辞了方肃的邀请。
“学霸啊!强,你真强!我去抢炸酱面了,晚了排队很长。”方肃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出教室。
墨白对自己冒充了一把学霸不禁自嘲一笑,至少墨白自绵水二诊后就觉得自己已经快连一本都考不上了。但方肃并没有其他意思,他一直觉得墨白在学习上,还是很厉害的,上次失利是没发挥好。
自调换座位后,墨白还是自己一人,没有同桌。这也正好,除了苏叶诗,自己谁也不愿意。
自此之后,墨白觉得自己和苏叶诗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自己连碰到她打招呼的理由,都快要没有了。
墨白无数次地想找苏叶诗,直接当面问个明白。然而害怕受伤的他始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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