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看到肖桓、范贯两人的动作,王霁睿不由大急,眼中满是怒色,大声喝道。
萧漠曾不止一次对王霁睿叮嘱过,他写这些《中庸新解》和那些故事的事情,切莫告诉他人知道。
而现在,在自己的照看下出了如此纰漏,哪里能不让王霁睿大急大怒?
自从邓尚全出现之后,王霁睿本来在萧家就已经很没有存在感了,读书不如萧漠也就算了,在他眼里自己不如萧漠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他本来就只是萧漠的伴读。但干活竟然也远远不如邓尚全,却让他很是无力。现在伺候萧漠的事情已经从来不让王霁睿插手了,都是邓尚全一手包办。
现在王霁睿在萧家之内,族人不是族人,仆从不算仆从,又觉得自己无用,本就茫然,一直很想要在萧漠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自己的能力,却没想到现在竟是出了如此变故,萧漠知道后该如何看待自己?
恐怕再也不会信任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王霁睿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听到王霁睿的呼喝,肖桓和范贯皆是身体一震,从眼前的稿件中清醒了过来,转头向那正气的满脸通红的王霁睿看去。
本来,王霁睿以为自己此刻表现的如此生气,刚才的怒喝又那么的气势十足,两人应该很慌乱的向自己道歉才对。
没想到……
“萧兄弟就是自扰居士?究竟是不是?快告诉我!!”
只见肖桓瞬间扑到王霁睿面前,抓起王霁睿的左手,急切的问道。
“这篇《中庸新解》是萧兄弟写的吗?真的是萧兄弟写的吗?”
范贯抓着王霁睿的右手,同时挥扬着手中的稿件,面色潮红,大声问道。
两个平日里从来不对头的冤家,此刻倒是配合得默契十足。
而王霁睿双手被抓,气势上竟然还不如肖桓、范贯,看着激动不已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事情,还是让我来说吧。”
突然,萧慎言的声音自王霁睿的身后传来,因为风寒的缘故,听起来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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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朱瑞德对萧漠的考核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问题越来越难回答,也越来越抽象古怪,但偏偏萧漠在回答间却是越来越熟练自如,仿佛这些问题他已经思考了无数年一般,而见解之精辟之新奇,更是让人不由拍案叫绝。
到了最后,朱瑞德竟是发现自己找不到新的问题了,紧紧盯着面前的萧漠,眼中满是震惊。
这真的只是一个不足十六岁少年该拥有的见识和学识吗?
一时间,朱瑞德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萧漠了。
至于旁边的柳宗盛,此刻表现的也不比朱瑞德好上多少。
在考核之初,他还只是笑意盈盈的听着,只是为萧漠的独到而又精辟的见解而不住赞许点头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持续,他发现朱瑞德的很多问题,即使是自己也很难回答,既是能答出,也绝不会如萧漠这般答得精辟熟练,心中更是惊骇,对萧漠此刻的学识,总算是有了一个最为直观的了解。
他一直都知道萧漠的学问不错,却从来没想到萧漠的学问竟然已经好到如此程度。
至此,两人对萧漠是否具有参加州试的能力已经再无怀疑,甚至两人认为,以萧漠现在的学识,即使是参加殿试,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两人看着眼前的萧漠,更是惊叹不已。即使朱瑞德,也无法隐藏自己心中的情绪了。
而在两人惊叹的眼光中,萧漠依旧一脸平静,不骄不躁,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朱瑞德的评价,这份气度,却更让两人点头不已。
“我也没想到你的学识竟然进步的如此惊人,以你今天的表现来看,参加这次州试是没有问题了。但切莫骄傲,你虽然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可知道当今丞相之孙张衍圣?他的学问决然不在你之下,其他不知道的青年才俊还不知有多少,所以你既然有如此天赋,更应该多多努力才是。”
良久,朱瑞德才收拢了心中的震惊,面容再次恢复了严肃,对萧漠叮嘱道。
“学生受教了。”
萧漠躬身应试。神色虽然依旧平静,但在朱瑞德提到张谦和张衍圣之时,眼神却突然微微一寒,接着在转瞬间恢复了正常。
这两个人……可算是萧家的老熟人了……
就在这时,柳宗盛也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突然仰天长笑道:“看样子我单县要出一个双元及第了,哈哈!!”
听到柳宗盛的话后,萧漠和朱瑞德皆是苦笑。
接下来,朱瑞德和柳宗盛两人又细细的询问了一番萧漠这些年来的生活状况后,这次聚会终于结束。
朱瑞德叹息道:“看来这次是我白担心了,漠儿,我明天就要回德阳城了,待你参加州试之时,可到我府上居住,但这段日子依然要细心备考,不可大意。”
不知不觉间,朱瑞德对萧漠的称呼变得亲切了许多。
萧漠点头,躬身道:“老师您的苦心,学生永记心中。”
犹豫了一下后,萧漠又迟疑道:“不过,老师您既然明日就要离去,不知今晚可否到学生那里住上一宿?学生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向老师您询问,另外也可让学生一尽地主之谊。”
听到萧漠的话后,朱瑞德犹豫了一下后,竟是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听说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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