蓿笙闻了闻杯中的茶水,觉得似乎泡的浓了些,怎么有的人就能泡得一手好茶
“姐姐,沈公子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呀?”
“不知道。”
蓿笙话音方落,便听车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渐进,经过车厢往后而去。蓿笙垂眸,望向杯中茶水。便听一声骏马嘶鸣声。
蓿笙抬手,在进门的车板上敲了两下,马车便停了。
知意疑惑的看向蓿笙,便见她放下杯子,打开了紧闭的窗。窗外,是一张熟悉的笑脸。
“呀山主,好巧呀!”
“…”
知意瞪着眼睛看着骑在马上探下身来的沈桓。
“山主这是准备下山赶集市去?”
“嗯,书中说祁国集市很是热闹,我带弟妹去瞧瞧。”
“那真是太巧了,在下也是去祁国赶集市呢!”
知意看着两个千里迢迢不辞辛苦要去见识一下祁国集市的人默默无言。
蓿笙望进沈桓黑魆魆的眼瞳,觉得他眼里过于幽深了,点了点头,淡淡道:“哦,那是很巧。”
“啪”得一声,关上的窗差点没砸到沈桓高挺的鼻子,便听里面的人缓缓道:“那我们祁国集市见。”
沈桓:“...”
知意:“...”
被吵醒的东风:“...”
赶来的四个影卫首领看着吃了一鼻子灰的主上:“...”
一刻钟后。
知意被面红耳赤的沈小南带走同乘一匹马溜达溜达去了。
东风被一脸不可置信的沈小西带走去街上买糖葫芦了。
沈小东牵着四匹马在马车后面遛马。
沈小北蹲在马车顶上美其名曰伺候主子实际上一边嗑瓜子一边企图瞅见迟云山主兼小幺女神兼未来女主子的庐山真面目。
其余影卫早就隐于四周暗中保护不再露面。
取了一小缕趴在自己腿上睡着之人的长发于手中把玩,沈桓轻轻叹谓了一声。
长路漫漫,有她在身边,也不觉得艰辛了。
渊帝登基三月,闻江南诸地贪官横行,特此行,下江南,惩贪官。假装从江南回来的沈桓此时正躺在马车上,撑着脑袋看着身边坐着看书的美人。美人一袭红衣,青丝三千,窗外吹进来初夏的风,扬起她耳边的几缕发,露出小巧透白的耳廓,美人手中指尖微动压住翻动的书页。马车已走过两日,到了祁国境内。
“你对机关术感兴趣?”沈桓搂着蓿笙的腰,将头放在蓿笙腿上的书上面
被迫停止看书的蓿笙点了点头,缓缓道:“七岁识医书,十四知阵法,十七通刀剑,二十晓谋略,二十三能机关。”
沈桓挑了挑眉,眼中有些惊讶,“这是你自己给你定的目标还是你师父的要求?”
“我自己。”
“二十三岁以后呢?”
蓿笙的睫毛微不可见的颤了颤,望向窗外轻声道:“还没打算。”
“二十四岁生娃,三年抱俩,你觉得这个目标怎么样?”沈焕执了蓿笙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话语温柔
蓿笙一愣,看着窗外的眼神有些恍惚。
沈桓看着蓿笙恍惚的神情,眸色忽的添上些暗沉。
车厢内一时间有些沉寂,蓿笙后知后觉的将视线从窗外移回沈桓的脸上,用大拇指抚了抚沈桓的手
“好。”
沈桓握着的手骤然一紧,继而又是一松,眼中的冰寒一瞬间尽数褪去。
“主上。”沈小北的声音打断了车内两人的对视,沈桓坐起身,将蓿笙的手放于掌中把玩,慵懒的道:“怎么了。”
车窗外忽然出现一片阴冷的气息,沈桓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抬眸望去,一个黑衣蒙面人立于车外,而沈小北手中的剑已经蓄势待发。
蓿笙拍了拍沈桓,“找我的。”
马车尚未停下,沈小北继续蹲车顶警惕的盯着跟在马车边上的黑衣人。沈桓捏了捏沉思许久的蓿笙的手,“怎么了?”
蓿笙轻轻皱了皱眉,道:“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当信物。”
沈桓心中一动,眉间略有犹豫之色,从怀里拿出个物什来放到蓿笙面前,眼里带了些期望之色,道:“你看这个行不行?”
蓿笙瞧了他一眼,点点头道:”甚好。”
祁国凤印,自然是可以做信物的。
沈桓勾了勾嘴角,心情很好似的问外边儿的沈小北,“到哪儿了?”
沈小北答曰:“回主上,再过一个时辰便到郴州了。”过了郴州便是祁国帝都了。
“听说郴州的糖葫芦很是有名,到了郴州歇息半日,让小南和小西带两个小孩儿去逛逛。”
“是。”
马车外,拿了带有信物的黑衣人已经离开了,蓿笙将凤印放于马车的暗格中,靠在沈桓身上看书,沈桓环着她,用下巴蹭了蹭蓿笙的头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勾着。
郴州城内,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至极,蓿笙独坐在马车内,沈桓因有事半刻钟前带着沈小北出去了,沈小东牵着马在边上客栈处休整。蓿笙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良久,她唤道:“柒止。”
坐在车厢外的黑衣人动了动,撩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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