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对两族来说都是事关重大,但留在族内的人大多都是无法前往参战,为族出力的中低层武者。
虽然全族之人都是内心担忧,但焉族的做法是外松内紧,严于防范,而狂族明显有些不同。
但苍刍知道,狂族虽然看起来没有如焉族一样如临大敌,即便有些子弟以玩乐纵情发泄心中压抑,但内中防御绝对不会比焉族松懈,尤其是平日里便是防卫森严的重地。
比如,珍宝堂。
在那张地图上标注得很清楚,狂族族地整体呈圆形,分为外、中、内三堂,分由三块不同的族内势力布防,越是往内,人数越少,但实力越强,能够担任内堂护卫的,无一不是狂族的核心力量,全部由粹体期武者组成的狂兵战队。
而珍宝堂,所处位置正是在内堂外围,与中堂交界之处。之所以设立在这里而不是在更内的地方,或许是便于平日里的物品交接往来,对苍刍来说,却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他从狂族外围东南角进入,虽然以他的身法根本不虞有人看见,但仍然小心谨慎,生怕触碰到什么隐藏禁制,一路潜行而去。
对他来说,最难躲避的并不是人眼,而是法术禁制,所以他并没有刻意往偏僻之处藏迹,反而总是往有人的地方经过。
从外堂摸到中堂,很快他就即将通过中堂,整个过程异常顺利,但这种出奇轻松的顺利,却让苍刍心里隐感觉有些异样。
即便狂族再疏忽大意,也不至于将防卫力量放松到如此地步,一路上他甚至没有发现过一名粹体期的武者!
这种异常让他很不安,他的身形慢了下来,异常小心的继续往前摸去。
转过一个小阁楼之后,苍刍面前出现一堵矮墙,按照焉族的说明,这道矮墙便是内、中堂的分界线,矮墙之上便有一层隐藏的防护禁制,不仅有示警的功能,还带有一些攻击能力。
不过,他早有准备,从怀中摸出一块白色的小玉筒,这玉筒乃是焉赫派人送到他手上,专破这层禁制之物。
仔细回想了一遍焉赫提供的使用之法,正准备将之祭出,突然,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他浑身汗毛一竖,身形如青烟一般消失,躲在了一丈之外的角落里。
屏气纳息蹲在阴暗之处,连眼睛都完全闭上了,他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气息,再次凝神听去。
方才那道声音,分明就是有人声,极似有人在被击晕前,咽喉无意识发出的气流通过声。
那声音离他尚远,至少应在离他二十丈之外,若不是周围极其安静,还真难以察觉!
最为诡异的是,这声音所在,竟然在他身后方才所来的方位!
那处应该是一个天井小花园,就在之前几秒,他经过那里时,确实有一人正在那处巡逻,如果方才那声音就是这个巡逻武者发出,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苍刍心中惊骇不已,却不敢有任何异动,除了保持耳中有一丝听力外,其他一切生命体征都被他强行减弱到了最低,连体内运转不息的真元也暂时停滞了下来,整个人犹如进入了龟息状态。
虽然此时夜色如墨,却由不得他不如此谨慎,试想若身后真有来人,且能在如此近的地方不被自己发觉,那么境界一定比他要高出很多,且必定如他一样极擅潜行藏踪之道!
他耳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却能够感觉有人正在靠近,气息时断时续,时高时低,却移动极为迅疾,非常诡异!
须臾,那人便到了方才苍刍所站之地,苍刍微微睁开一丝眼缝往外看去,只见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凌空沉浮,并不落地,静静的看着狂族内堂外的那堵矮墙,苍刍心中一惊,来人竟然是炼神期高手!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事先的预料,按照焉赫所说,今夜焉族与狂族之战虽难分生死,却极为重要,双方都绝不会保留实力,所有的炼神期高手必然都会倾巢而出!
如果焉族判断不错,那么来人到底是谁?
首先,从他的行迹来看,他绝不会是狂族之人。
而焉赫也应该没有必要再骗自己,派出自己之后再派出另外的行动者却不告诉自己,那么,他也应该不是焉族之人。
如果他不是焉族与狂族之人,那他到底是何人,又有何目的?山海阁,多赭族,还是其他别有所图的修士?
就在他思索间,那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身前突然爆发出一团极为凝集的能量波动!
苍刍微微睁开的眼睛里能够看到那股能量灼烈强大,却被他小心的控制在极小的范围之内,波动并未散发出去太远。
然后,他将双手往前一推,整个人顿时消失不见,直到此时,苍刍才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仔细看去,眼前的景象与先前已有不同,那堵围墙中间破开一个圆形大洞,恰容一人进出,洞口破裂边缘闪烁着淡淡绿光,似乎正在阻止洞口闭合。
看来那人亦是使用了某种特别手段,将这狂族内堂的防卫禁制破开了一个小口,却控制着破损范围,并不让人察觉。
苍刍站在洞口旁,心中七上八下,开始快速思索起来。
他之所以选择此处这个楼阁转角作为突破到内堂的地点,实是经过三番五次推演,权衡利弊之后才拟定的。
此处防卫力量并非内堂最为薄弱之处,但却有个最大的好处,便是此处转角无论对于中堂巡守,还是内堂巡守之人,都甚为偏僻,少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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