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奈的看着他的不雅睡姿,赵翎道:“难道我与水姐姐要睡到隔壁去?”
展昭道:“不可,你们两个姑娘单独在一间房内太不安全,今天大家就在一间屋内合衣而眠,有何事情也好有照应!”
众人同意。
夜色渐深,众人无心茶饭,也就没有人去做饭了,待到亥时,大家都困得不行,展昭等人,将门板拆下来当床铺,四个大男人将就着挤在上面,谁也不肯去与白玉堂同床,只因他的睡姿实在是有够可观了。而两个女孩则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展昭、丁兆兰、丁兆蕙、任怀亮、甚至前一刻还睡得死沉的白玉堂同时醒转,翻身站起。
水寄萍被惊醒,看着他们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张的捂住心口,惊道:“怎么了?”
赵翎也醒了,睡眼惺忪的道:“哎呀又怎么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啊?”
展昭等人示意她不可出声,弄得赵翎也紧张起来。
门外刮起一阵狂风,窗户被狂风刮的呼啦啦作响,最后竟被刮开,疾风从窗子与门里灌了进来,刮得众人睁不开眼。
展昭道:“小心!”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有人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众人一愣,唯有白玉堂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大皱其眉——这是沈云雀的声音。
白玉堂道:“走!”当先窜了出去,手中的剑一阵急挥,以防对面有暗器。
众人跟在他身后,刚才那阵凛冽的风却停了,白玉堂见前面门口躺着一人,今夜没有月光,白玉堂却清楚的看到,那人身穿葛布袍,白须银发,正是这家的老者。
他上前查看,发现这老者心口被人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还在流,刺死他的人应该还在左近。
白玉堂喝道:“你为什么杀他?出来!”
眼前人影疾速飞过,一扬手,向白玉堂打过来一件东西。
白玉堂抄在手中,见是裹着石子的白纸,他把白纸拆开看,因没有灯光,看不清写了什么,却看出雪白的纸上染满了血迹。
白玉堂将这张纸狠狠的攥在手心儿里。
展昭道:“赶快离开镇子!”
“嗯!”
“走!”
众人走出镇子,在荒郊野地里走了半宿,几人睡意全无。
白玉堂闷不吭声,只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展昭几步赶上他,对他道:“纸上都写了什么?”
白玉堂摇头道:“我没看!”将纸团递给展昭。
展昭取出火折子,迎风燃亮,凑近纸团观看,打开后却见上面几行娟秀的字迹,分明出自女子之手,纸上有几滴血,因时间长了,变成了褐色。
只见上面写着“此老人乃是有人易容假扮,是奉命刺杀尔等,原先的老人已被他杀了,幸好你们没有吃晚餐才没中毒,否则现在你们已经是几具死尸了。不可在附近停留,趁夜上路,不可走官道,切记!”
后面没有署名,展昭合上纸,看向白玉堂,道:“是何人留书提醒?”
白玉堂道:“一个我不想见的人!”
展昭道:“看来她是好意!”
白玉堂道:“好意歹意,我不知道!”
展昭道:“你如何会不知道?”
白玉堂对他大声吼道:“够了展昭!你是在拿我当犯人一样审?”
丁兆兰走过来,道:“怎么了?”
展昭不语,白玉堂道:“没事!”
丁兆兰道:“白兄,你若是心里有事,说出来,大家替你分担!”
白玉堂道:“我能有什么事?”
展昭道:“这是女人的字迹,字迹有些乱,像是握笔无力,再加上这几滴血,想来她是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
白玉堂道:“受伤?”
展昭道:“是,那个老者若真是敌人,这女子算是救了咱们!”
白玉堂怔怔的道:“救咱们?怎么会?不会,她一定另有目的!”
展昭道:“你还不肯说她是谁吗?”
白玉堂疾声道:“她是西夏人,大风堂的杀手之一,卢彭涛就是她下毒害死的,你满意了吧?所以我说,她根本就不是救咱们,而是另有目的!”
展昭道:“此事尚待斟酌,现下还不能妄自论断!”
白玉堂哼了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展昭,不无讥讽的道:“你没怀疑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展昭笑了笑,道:“我又岂能怀疑白兄的为人?”
白玉堂有哼了一声。
丁兆兰赶忙打圆场,道:“两位,若咱们自己人都心生嫌隙,岂不是很容易着了敌人的道?”
展昭笑道:“请兆兰兄放心,展昭并无此意!”
“这就好!”
白玉堂对丁兆兰道:“好什么?就算这臭猫怀疑五爷我,五爷也不在乎,白玉堂行事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天地!”
丁兆兰叹道:“白兄,你真是多心了!”
其实展昭知道,之所以白玉堂对自己的问题有这么大的反应,根本原因就是自己的问话太过公事化,口气过于生硬,倒像是问案的口吻,但有些事他不得不弄清楚,问明白,否则便无法掌控局势,至于是否伤及白玉堂的自尊,展昭也已无力顾及了,若能将案件了结,日后再对白玉堂道歉。
眼看快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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