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宋军渡江登陆之际,自两侧里,突然冲出无数唐军来,个个披坚执锐,脚跨战马。此外,每匹战马也都配戴了护身铁甲,真个勇猛异常,刀枪不入。
眼见得唐军气势汹汹的杀奔过来,宋军猝不及防之下,瞬间乱作一团。
唐军骑兵以摧枯拉朽之势强插而入,其锋锐不可当,正是:人如猛虎摇山岳,马似游龙撼海涛。
宋军抵挡不住,首尾硬生生被分割开来,此时没跳下船的,见了这等阵势,哪里还敢再往下跳?已经下了船的,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也”,最后亦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这时,天空连珠炮再次响起,两侧又有无数唐军冲了出来,左侧为弓箭手,右侧则为轻步兵。
只见弓箭手穿插于骑兵之后,个个拈弓搭箭,对准宋军船只一通猛扫猛射,一时箭如飞蝗,船上宋军官兵纷纷中箭。其后,唐军的擂木炮石又轮番上阵,将大小船只砸得毁的毁,沉的沉,官兵死伤者,不计其数,哪还敢往前?忙忙撑篙架撸,仓皇逃离而去。
再说步兵,他们强势挡在了骑兵之前,对已登岸的宋军一阵穷砍穷杀。但闻惨哼连连,哭号震天,宋军心惊胆落,哪里还顾得上军队纪律,军人荣誉?纷纷狼奔鼠窜,夺路狂逃。
不多时,整个战场已是尸骸遍野,血流成渠。
皇甫雄率先登岸之后,行不数百米,陡闻身后喊杀震天,乱作一堆。心知己军必然遭遇了伏击,急忙号令全军往前直冲,自己则一马当先,带领着几名偏将,在前方引路。
天空本就暗淡,此时再罩过来一片黑云,将仅有的一点点星光,也全都给遮住了。
皇甫雄等众人俨然盲人瞎马一般,随头乱撞,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更不知自己身处于何地。
此时,他们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在这精疲力尽、人困马乏之际,身后的官兵免不了怨声载道。不得已,皇甫雄只得下令就地驻扎。
官兵安营扎寨没多久,但见天际放光,原来天已经亮了。
下令清点人马后,得报将士共八千余名,战马一百五十余匹。皇甫雄大伤脑筋,只这点人马,倘若遭遇敌军,却叫他如何应对?忙差人:“你速速前去打探,元帅的主力部队目前在何位置,还有,尽快弄清我军的具体方位,快去!”士兵领命退出。
约摸过了一炷香,“报—”,一名通讯兵急匆匆跑入营帐,一见到皇甫雄,立马禀道:“启禀将军,我军目前正处于昆山县境内,此地名为五龙坡。”
皇甫雄道:“可有元帅消息?”
通讯兵道:“尚未探得元帅位置。”
皇甫雄催促道:“再探!再探!”
偏将张超拿出了随行地图,展开后一阵搜索,说道:“将军,我军偏离了池州四十多里,咱们是否回军,前往与元帅的会合之地?”
皇甫雄眉头紧锁,摇头道:“现在敌我情况未明,贸然前去恐非明智之举,还是先探得元帅大军位置,再作定夺吧。”
“报—”又一名通讯兵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皇甫雄抢先道:“可是打探到什么消息?”
通讯兵道:“发现敌军,在后方五里,正向我军赶来。”
众人大惊失色,皇甫雄急道:“可知来敌之数?”
通讯兵道:“密密麻麻,至少五万之众。”
一裨将踏前一步,道:“将军,您下令吧,末将愿领军迎战。”
副将张显道:“将军,敌军有五万之众,而我军不过一万,敌我力量悬殊,迎战无异于以卵击石,咱们应当想想对策,避其锋芒才是。”
皇甫雄道:“可打探到元帅大军下落?”
通讯兵道:“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见回来。”
皇甫雄阴霾罩脸,俯下身子,不断在地图上搜索着,过了半晌,只见他斩钉截铁的道:“立刻传令下去,部队全速进发绝缘谷。”
众将一听,俱是疑惑不解,张显忧心道:“将军,这绝缘谷三面环山,乃是死地,将部队调往那里,万一敌军守住谷口,咱们便是插翅也难逃了啊。”
皇甫雄道:“正因为绝缘谷三面环山,所以只要能守住谷口,或许咱们还有一线生机。”然后转身道:“张超赵凯听令,命你二人持我军符,秘密突围出去,务必找到元帅大军,请求元帅火速支援绝缘谷。”张超赵凯不作迟疑,领命而去。
张显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末将佩服,末将马上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开拔。”说完领众人退了出去。
皇甫雄此刻却是愁肠百结,为免引起恐慌,他刚才只不过故作镇定而已。兵行险招,实属无奈之举,如果张超赵凯能及时请来援军,自是再好不过,倘若请不到援军,或者援军到来之前,他们抵挡不住敌军攻势,他们所要面临的,同样是全军覆没的厄运。
绝缘谷谷口不大,最小处只有区区十余丈宽,两面悬崖峭壁,犹如刀削一般。
皇甫雄陈兵列队,严阵以待,不过半个时辰,便觉前方尘土飞扬,蹄声四起,不多时,唐军已到达了谷口。
但见军姿威严,军容整齐,亦是一字儿排开。只一看,枪刀密密,旗帜森森,俨然天兵天将下凡一般。
此时已是两阵对圆,只见唐军门旗开处,拥出一员老将来,此人正是万俟吾。
万俟吾威风凛凛,拍马走到阵前,朗声道:“对面的何人管事,快快出来答话。”
一句深沉之音传来:“本将乃曹元帅帐前先锋皇甫雄,你是何人?”
万俟吾一声冷笑,洪声道:“我乃大唐江北元帅万俟吾是也,尔等既已被困于这绝缘谷之中,插翅难逃,识时务的快快下马受降,免受灭顶之祸。”
皇甫雄道:“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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