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是柏家的庶子,又怎么能说是个厉害角色?”
萧砚飒然道:“柏炎如今在禁军十六卫任职,掌管一支飞骑,官拜昭武校尉,你说厉不厉害?”
“哦?”南怀珂起了兴趣。
大多数情况下,家庭资源给予方面多会倾向嫡子,但对于庶子也不会太过苛待。毕竟庶子相较于庶女有天然的优势,那就是入仕。只要是个人才,一样可以立下功名光耀门楣。
只是柏家不同,庶子的生存条件更为恶劣,顺天侯好女色,故而儿女又多,这些庶出子女不得不争破头皮分食资源。
柏炎能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挣得校尉之职,可见有多出色。
联想到那日柏乔分别对两位弟弟的态度,一个亲近关心,一个就嫌弃鄙视,南怀珂心里明白了一些。
有这样一位入流的弟弟,难怪这位千尊万贵的小侯爷待他不同其他几位庶出弟弟那般轻视。
萧砚道:“大家都说这柏炎是条会咬人的狗,终日威风凛凛护食,其他几个弟弟只能捡他吃下的残羹剩饭。他有今天不是偶然,都是他自己拿命拼回来的。”
“他有军功在身?”
“那是自然,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柏炎的三次军功全是小侯爷替他请来的。”
南怀珂闻言,略微有些吃惊。
柏乔会主动为柏炎请功,可见他对这位庶弟的好并不建立在对方功成名就的基础上,可是看柏乔对三弟柏襄的态度,实在想象不到他会这样善待同样庶出的二弟柏炎。
萧砚见她面露讶异之色,不禁笑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不过这一家子都很古怪,谁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她点点头,望着柏炎被带走的背影说:“可惜这他要倒霉了,只是禁军中混入刺客并不是他一人的错,怎么单就抓他呢?”
萧砚轻声答:“并不是父皇要为难他,我听说……是顺天侯要拿他去主动请罪。顺天侯担心父皇秋后算账终会连累他自己,因此趁父皇今日心情转好,拿了这儿子出去顶罪。”
真是精明而狠心。
南怀珂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可怜天下父母心,这顺天侯想不到个例外,竟一点也不顾惜孩儿的性命,一味视若草芥。
见柏炎走远,萧砚问:“我听说你明天就要回京城了?”
南怀珂的风寒始终不好,每常到了夜里就起低热,猎苑夜里寒冷不利于养病,崇礼又受了惊吓,回到营地也大病一场。因此岐国公拨了一批人,明日就先护送南怀珂回京。
“是。”
“那你路上多保重,我回去就去看你。”萧砚万般不舍,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才说:“日暮西山,起风了,你早些回去休息,记得喝药,哦对了——”
他召过知夏,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她,又对南怀珂说:“我知道药苦,这是甘草蜜饯,这的特产。你一口气喝了药将这含在嘴里,解苦味的。”随后一扬手召回那两个抬轿的小厮嘱咐:“走稳一些,不要颠了你家小姐。”
撵轿抬起,南怀珂知道萧砚还在背后目送,她偏偏不再回头只作不知。萧砚这样细心体贴,世上哪个女子能不动容,可是她却觉得为难。
知夏深知自家小姐的态度,因而小声问:“小姐,这蜜饯……”她尤记得当初睿王送的那几颗价值不菲的香丸,小姐看都没看就给扔了。
南怀珂接过纸包打开,拣了一颗放入嘴中,连日来病得几乎麻木的舌头尝到了一丝美味,咸甜的味道解了酒席上鱼肉的油腻,好吃极了。她重新包好芦苇纸,轻轻叹了口气:“既然王爷一片好意,那就留下吧。”
金龙大宴喜事不少,先是雍亲王订婚,再是八皇子封王,但要说谁是最不高兴的那一个,当数雍亲王萧凌首当其冲。
他精心布置的一场局不但没有动摇太子分毫,反而被人利用除了萧弥。此人隐藏如此之深,以至于他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被人窥探和利用了!
当日萧弥被废被囚,他尚以为这也可能是事出意外,可是今天他知道了,这根本不是意外。他无意之中成了那个人的一颗棋子,被人蒙着眼睛捂住耳朵白白了出了一通傻力!
他原还在疑惑是何人所为,今天总算真相大白,谁从这件事中得了最大的好处,谁就是那个狠狠算计阴了他一把的人——
是萧砚!
那个差点被打成落水狗的八弟,居然在不知不觉中长出了獠牙!可怕的青面獠牙!
散席后,萧凌怒气冲冲回到帐篷,邓通手上缠着布,脸色灰败跟在他的身后。
“睿亲王,好个睿亲王,他今日这样风光,这是结结实实压过我一头了!”萧凌几乎气急败坏,拔出长剑就往桌上一砍,“锵——”一声砚台碎成两半,从桌上弹起又摔在地上碎得更加彻底。
怒火就像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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