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诺只觉得身下火辣辣地痛,还是打开了身体迎接他。
“那这个月能加钱吗?”
沈一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故意问这么一句。
“你觉得你值多少?”陆亦驰反问她,声音寻常,辨不出喜怒。
“我值千金,因为一诺千金。”沈一诺明显插科打诨,想用玩笑掩盖过去。
其实陆亦驰待她已经够好,房子是他的,车子是他的,大哥的医疗团队是他养着,父亲的小公司也靠他给的业务活着。
而她算起来,什么也没付出。
“对不起……”沈一诺低垂着脑袋,诚恳的道歉。
一场激烈的情爱最终变得无声沉默,陆亦驰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转身去了浴室。
出来时,一声裁剪合度的西装包裹健壮的身躯,长腿窄腰,气度雍然。
沈一诺没来得及化妆,头发凌乱,裹在被子窝在沙发上,像个被抛弃的怨妇。
陆亦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开门走了,楼下自然有司机等着他。
沈一诺知道,陆亦驰生气了。
可他们两人之间,本来就是一场金钱交易吗?她只不过刺破了丑陋的真相。
缘起
窗外连夜的雨没有要停的趋势,陆亦驰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在客厅等到凌晨两点,沈一诺决定不等了,反锁了门睡觉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合眼,提着耳朵听大门的动静,但除了风雨声再无其他。
大概凌晨五六点钟的时候,雨停了。帘外的晨光朦朦胧胧地透进来,沈一诺打架的眼皮开始合上。
短暂的浅眠,顺着那道熹微的晨光,沈一诺看到了年幼的自己,还有陆亦驰。
六岁那年的冬天,孤儿院胖胖的陈妈妈告诉她,有一对姓沈的夫妇决定领养她,以后她就有家了。
那天早上,陈妈妈特意给她梳了羊角辫,别了个粉色发卡,领着她去院长室见那对夫妇。
第一次见到沈蕴和李眉珠夫妇二人,年幼沈一诺有些害羞,怎么也不肯开口叫爸妈,被院长等人逼得急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哥沈从嘉来得晚一点,那年他十岁,听见她哭,从背后将一只耳机塞进了她的耳朵里。
巴掌大的mp4递到眼前,放着犬夜叉的动画。在孤儿院,小孩子们只有在晚饭后,能看半个小时的动画片。
沈一诺一下就被吸引了,抽着鼻子盯着mp4不挪眼。
“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我叫沈从嘉,你叫沈一诺,记好了。”汽车后座上,他们俩并排坐着,一人一只耳机,在片尾曲响起的时候,沈从嘉笑得灿若暖阳。
沈家条件很好,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门前一个小园子,种着一树腊梅,冬日晨光下朵朵绽开,香气袭人。
沈一诺被沈从嘉牵着下车的时候,侧头看见隔壁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模样生得很好看,大冬天光胳膊光腿,立正姿势站在门口,嘴唇都被冻乌了。
“这狠心的老陆又在折磨小驰……”妈妈李眉珠心疼地叹了口气。
“你懂什么,人家这是狼性培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孩子长大了肯定出息。”
“什么狼性,姓沈的,你要敢这么对我的孩子,我扒了你的皮。”
沈蕴笑着揽过妻子的肩,回头对矮矮的沈一诺开玩笑:“小诺,你看看,爸爸在家基本就跟隔壁的小驰一个待遇。”
啊?年幼沈一诺瞪圆了眼睛。
那很惨吧。
孤儿院冬天的棉袄一直不够,每次轮到她晨起打扫院子都冷得发抖,而那个叫小驰的男孩子就这么站在外面……
孤儿院有一条规矩就是互爱分享,沈一诺来了新家,有了满柜子的棉衣棉袄,所以在第二天早上抽了一件出来,悄悄地溜出门去。
“给你。”她捧着衣服递到陆亦驰面前,开口说话的时候,呼吸变成一串白雾升腾。
冬日的早晨,灌木丛下的草叶上还结着霜花,微薄的晨光一照,变成颗颗晶莹的珍珠。
那时陆亦驰和她差不多高,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瞅了她一眼,头高高昂着,别过脸去。
“你快穿上吧,不然会感冒的,感冒了会流鼻涕,还要去医院打针,可疼了。”沈一诺小脸冻得通红,还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做样子。
“你是谁?”陆亦驰僵硬地问她。
“我是隔壁家新买来的小孩,我叫沈一诺。”小女孩答得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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