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股东大会那天,我知道你出了事,我只是想去飞凰集团探探你的情况,如果可能,我也想……”她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知道我的想法很不自量力,但是我真的有想过,如果他那时候要搞什么动作,我会尽力替你保住飞凰。”
想到三年前那个混乱的画面,以及他们的离别,她仍然会感到很心痛。
“我相信。”骆少腾抚着她的背,安抚。
“只是……我被莫亦铭掳上了船,那时我晕过去了,醒来时已经在海上。他的意思像是要通过海上的渠道逃跑,可是没多久就遇到了海警狙击。”
“你确定是海警吗?”
“难道不是?”余小西疑惑地看着他。
骆少腾摇头,他说:“虽然新闻上称是海警,不过我后期打捞的时候,那些弹壳并非是军方配备。”
余小西闻言心惊,他安抚地说:“继续说。”
“当时我被锁在房间里只听到枪声,后来船就被炸翻了,我掉到了海里。”她揪着他的衣服,像溺水的人一样,她说:“那天的海水好冷,我努力挣扎、挣扎,可是还是沉了下去。”
无边无际的海水,她渺小的像浮萍,那么薄弱的力量连自救都没有办法。漫天的海水将她包裹着,可以想象当时的她多么害怕,而他并不在身边。
骆少腾将她抱的更紧些,恨不能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她接着说:“我不知道自己在水里待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只知道是皇甫曜和可遇救了我,而且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
那真是个幸福而复杂的时刻,大概是想到后来的事,她神色仍有些凄然。说:“只是动了胎气,为了保住孩子,我只能卧床,不能离开医院,不能离开病房,甚至更不能下床。”
事实上,那时多亏了乔可遇认识程式,他是婴幼儿科的权威专家,若非是他,她半年后都不可能下床。
“那期间我一直有试图联系你,可是你的手机从来都没通过。”她浑身都在颤抖,可以料想当时受了多大的罪,他用力回握住她的手,心也在跟着痛。
“半年后,我胎象终于渐渐稳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m市找你。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话,可是我迫切想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我想让你陪着我,亲眼看到她出生。”
骆少腾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就要说到最关键的问题,他屏着呼吸紧张却没有催促,只是抱着她,仿佛在给她传输去面对那段岁月的力量。
“我那时的情况虽然好转,却并不适全坐飞机,转了两次车,赶了整整一天路才回m市。可是还没有靠近飞凰集团的大楼,就被人带走了。”
“什么人?”他问。
余小西目光与他的目光相对,仿佛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那样的场景。
那一年她挺着个大肚子从汽车站挤下来,原本是站在路边拦出租车直接去骆宅,却是一辆保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车门拉开后,身着保镖服的几个男人下车。
“余小姐,骆少要见你。”来人那样说。
余小西当时还是高兴的,并没有在意那些称呼,毕竟她当时与骆少腾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顺。
她上车后,车子却并没有将她带回骆宅,而是开到了飞凰旗下的某个酒店。她问过为什么不回骆家,也问过骆少腾在哪里,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只将她押到了某个房间里。
她至今记得当时被推进房间的力道,她唯有下意识地抱住肚子来护住孩子。
屋子里没有人,房门关着,大概半个小时后门才会被打开。她当时听到声响时那么激动,然而进来的男人却不是骆少腾。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拿了一份离婚协议给她。
她着急地说要见骆少腾,她说他们之间有误会,请他一定要帮忙。
他却说,那份离婚协议是骆少出国前就准备好的,所以她嘴里的那些误不误会的,其实对骆少腾来说并不重要。
余小西不相信地摇头,说:“不,我要见骆少腾。”
他看着她的眼里带着怜悯,他说:“骆少不会见你。”目光扫过她的肚子时,神情似乎更为复杂,他说:“骆少也从来没有真的打算要你的孩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自取其辱。”
余小西坚持不签字,他们便关了她三天,虽然吃、喝都有供应,却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且门口也有把守。她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最后还是妥协地签了字。
字虽然是签了,可是她并没有死心,她想着她总有机会跟骆少腾解释清楚。然而那些人做事却十分周密,亲自将她送上火车,要监视着她离开m市。
她坐在火车站的专属车厢里,像个囚犯一样被两个男人看守。火车开动后,并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消遣,他们大概也觉得她一个孕妇不容易跑掉,便渐渐松懈下来,甚至还喝了一点酒。
男人嘛,酒喝多了就容易乱说话。
她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提到自己,有个甚至感叹地说:“她一个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骨肉,骆少怎么就那么狠心?”
“骨肉?”另一个人嗤之以鼻,他说:“骆少那样的人,想要孩子多少女人巴巴地给他生?不瞒你说,骆少也就是玩玩她。玩玩而已。”玩玩而已这四个字,以及男人提及她时口吻中的轻视都刺着她的心。
“他们可是领了证的。”
“证?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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