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只是在用她修长的手捡着白嫩的荔枝吃,看了不曾看她一眼。
她忽然平静了下去,万念俱灰。没有人会救她,一如当年没有人救她弟弟一样。
☆、苦
小小一个闹剧,不足为谈,也无人敢谈。
除了那个男孩棕黄色的头发上还在滴着鲜红血液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想打麻将了。”
打不了人,打打麻将总可以吧。
尹穗子吃完了荔枝,眼睛看着自己的削葱般指尖,悠悠忽忽的说。
坐在旁边的萧朗从令如流,忙招呼疯狗去把麻将桌凑了起来。
消磨时间的爱好也就这么点了。
尹穗子看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对面,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
“别,不想和你玩,边儿去,疯狗来。”
萧朗不情不愿的挪开了。
郑昭和陈溪何只是拿着鸡尾酒的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实在是在教室和尹穗子玩斗牛玩多了,尹穗子都不想和他们一起打牌了,现在这么多人,就不要自找无趣了。反正她开心最重要嘛。
疯狗冲着萧朗笑容可掬充满歉意,却又贱态萌生。萧朗握拳平息了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与yù_wàng。
漂亮的人做什么都是美的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即便是半举着的手,指尖夹着白色烟卷,烟雾云绕之下,面上是扑朔迷离的情态。
也依旧美得不由分说。
她微微抬眼,看着对面的人。疯狗正一边看着桌上东南西北,一边还不忘对着姑娘上下其手,揉一揉她稚嫩的胸,或是掐着下巴亲亲小嘴。那个清纯的女孩儿秀气的一张脸,雪色皮肤羞的赤红,白衬衫下的心脏跃动起伏太大,自然而秀致的眉微微锁着,涂着浅浅唇蜜的小嘴也被皓齿轻咬。
满脸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尹穗子忽得笑了出来。
“这还真是一心两用啊,爽吗。”
疯狗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掐了掐女孩儿的脸,眼里漫着笑,却像是在看一个小巧玲珑而无生命的物品。
“嫩啊,还是个雏。穗子你可不知道,现在挑出一个清纯干净还出来玩的,真不多了。这年头出来的,要么就是看着就骚,要不就是看上去干净的一批,实际上手术台都不知道上了几百次了。”
麻将桌上与旁边的人,听着疯狗的浑话,都开始笑出声来。旁边陪着的姑娘也跟着附和轻声笑,虽然她们并不觉得很好笑。麻将桌上的人眉眼轻佻的看着疯狗问。
“赵哥怎么就知道这女的干净啊。”
“对啊,缝缝补补又三年,赵哥你可别被骗了。”
疯狗眉一挑,像是不屑。
“处不处的还能骗过老子?这他妈一掐就知道啊。”
话音刚落就在女孩儿纤细的腰上掐了一把,笑的多情而浪荡。
“是不是啊,宝贝儿。”
全然不顾那女孩儿脸上的羞耻与愤懑。
尹穗子嗤的一声轻嘲。
算什么,当□□还要立牌坊吗。
“这里除了女的还有男的,刚好来了几个干净的,穗子要不要来一个。”
尹穗子摇了摇头,抬手将陈溪何拉了过来,顺便带来的是他手里捧着的半叠瓜子仁。
“我可没有一模就知道的本事,还是不要了吧,反正也没有我家陈哥哥帅,是吧?”
陈溪何将瓜子仁一放,坐在了尹穗子旁边,他冷灰色的短发在包厢阴暗的灯光下有着淡淡的光泽,放在尹穗子肩上的手修长而苍白。剑眉之下的桃花眼蕴着笑,一眼忘俗,浪荡不羁之下又藏着锋芒毕露的精光。
疯狗不经意与他对视,忙别过头去。
尹穗子四个人里,萧朗脾气暴性子直,郑昭文文气气,只要不涉及他的原则都还算好说话,只有陈溪何,对着谁,那双桃花眼都是要笑不笑的,和郑昭一样文质彬彬却实在是个斯文败类,手段心思在三个人里是最捉摸不透的。
不过萧朗家里人在军队,陈溪何家里人都在政坛,可能玩政治的人都是这样深藏不露。
不由多想,室内欢快而糜乱的气氛被沉重生猛的推门声打破。
忽如其来的音乐声喧杂。
尹穗子抬头望向光亮处。
一个算得上熟悉的少年卷着外头闷热的气息,像风一样袭来,伸手拽起了疯狗旁边的清纯少女。少女杏眼大睁,铜铃似的圆,里面充满着羞耻与逃避。室内这么多人,少年却仿若不知,只是拉着女孩就往门口冲。
少年身上穿着的是附中的校服,和尹穗子还是一届的,眉眼清冷而又不耐。
尹穗子停下了摆弄幺鸡的手,饶有兴致的看着。
少年身后跟进来的是几个匆匆而来的保安,步伐错乱,表情慌张。
显然是没有拦住侵入者,因为打扰了贵客而觉得罪过。
“学委,好好学生也来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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