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规则是上天注定的,这种规则以科学的角度来看叫做定义。
还有一种规则是人拟定的,遵守这个规则的人被称为这个规则的圈内人。
安顺的酒肆并不像是内地繁华的酒楼一般亭榭楼阁,有着丫头唱小曲还有小厮帮跑腿。
西北自古苦寒,一方水土一方人,大伙席地而坐,在大堂不分主次却又热火朝天的喝着酒,调侃着风花雪月,玉女娇娘,然而他们唯一不谈的就是商。
主堂的大厨当场杀宰火羊,烈火染红之下,血和雪却是相映成趣。在冰寒中烤火吃肉的确是有一番独特的意味。
在商而言商,也要看何时的气氛。今日的打算是培养感情,于是在坐的商人即使后面的势力势同水火。如今应酬起来却也要情同手足。
毕竟战乱年代,钱不值钱。粮是要买卖,铁器也是要买卖就连平时的禁物盐这玩意也要换成了钱,换成军费。
战争,总是会给生意人带来体面,而生意人的体面和友谊往往是跨越国度的存在。
安顺四大家同坐一小几像是给了许家一个大面子,其实却也是在揣摩着自己的利益。
这次的由头是克洛斯家族的执事和玉阳卢家的喜事,还有一个由头便是克洛斯家族也想将货摊给摊到内陆。
老于事故的人,花花肠子多。
他们第一个考虑的反而不是卢家少主急于解决的当家人的问题,而是紫荆花商会的态度。
在他们眼中这些蛮夷的货商是想插手如今大夏与大燕的乱局还是仅仅只是做个商栈收货。
毕竟设在玉阳接收货物的商栈是用不上和卢家联姻,如今和卢家联姻长远的不说。
卢家有的上百亩粮田很容易会因为资金的加入出现粮价波动,使得至少两个行省的经济形势要重新预估,这当然会损害到再坐的各位商人的利益。
卢家肯定是乐见于此,毕竟如此的话,卢家必定能分得到多一点的蛋糕,甚至让商会进一步壮大。
但是科斯特如此行为,却会引起相反的效果,他会让紫荆花商会成为众矢之的。
其他商会商主绝对会对紫荆花商会进行打压。从而引发连锁效应。更为糟糕的是再坐的这些如今紫荆花商会的大主顾们很有可能将货转送玉阳赵氏的水道,而不走通往洛肯的陆路。
虽然洛肯城邦如今得到了钢铁国度,希鲁斯王国,西面各大公国和兽人松散联盟的商线,可是东方的贸易不得有失。
于此,他必须撇清楚利害关系,将他寻找苏轻裘的弊端影响压制到最低。但凡借用了克洛斯家族的身份,就必须要为洛肯城邦尽责。
卢家既然能在玉阳和安顺都吃得开,吃相必定不会太难看,也就是说卢家老者不可能再以苏轻裘之事进行要挟,他虽然想一箭双雕,科斯特却也不能让他占到便宜。
进堂之前的寒暄是必定要用上的,科斯特一个执事的身份普通时候也是根本无缘见到这些大老板的,不知道如今是幸事还是不幸。
表面上来看他的确是沾足了玉阳卢氏的光,然而他也是玲珑心窍想着如何置词来除去这卢氏的影响。
但凡规则之中,就没有逼问一词。照例是酒过三巡,杀羊宰鸡,大伙先吃个红光满面,却也要先由地主开口。
“执事来此所为何事?”席上张家老板先是发文,口气倒像是上辈询问晚辈如今的工作是否稳定一般。张家恰恰和卢家走的近,如今也是安顺四大家,猜不准这只老狐狸和卢家是否同盟,所以科斯特打不了马虎眼,确实据实告知。
“来这里,承奉各位照顾,此行的目的只为玉阳商栈之事。”这话一说,谈不上滴水不漏当然也未曾提及再坐各位商人心头上更为重要的粮,盐,铁的买卖。
科斯特说的是真正的事实,紫荆花商会是想在玉阳建一个接收的商会所,却也根本未曾想过布局东方。
倒是卢家的几番动作使得此次聚会暗流涌动,老者的算盘可是打的响当当的有趣。为了苏轻裘,科斯特还能答应入赘,然而对于紫荆花商会,他也是不会犯着各位的忌讳。
安苏却也是静静的坐在科斯特的左近,仔细的用小匕首从羊骨上剔下着最嫩的丝肉。卷起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悬着七色琉璃的珠链趁着紫色的纱裙也霎是好看。
麻酱配好后,在调点小酒。
佳莉雅服侍人的活做的行云流水,如此好看。也不知道是该感叹安苏的好皮囊,还是该赞叹埃莉诺夫人调教的好。
大厦好手艺,肉正是火候,嫩香多汁可口。
再多烤上几分便会老,多凉上几分便会腥。苦寒之地,苦中作乐的法子也是颇有精致之法。
可是更为精致的却像是科斯特一样随身带个侍女,其他的老板们即使四大家也是带上了刀客,再不济也会带个方士。
而方士多为化外之人,修道亦或者称之为修仙。遵从三清,以羽化为梦想。
天地人三者合一为之诫律,可召火亦可唤雷,习击剑又懂军阵,不过吹嘘了这么多,让光膀子的刀客和一心修道的方士来学着委婉女子的作态也的确太难为他们了。
当然,也挺难为安苏的。好在蔷薇园里面还有个佳莉娅。
商业靠囤积居奇赚钱也靠流通赚钱,紫荆花商会在东方的布局也仅仅只是要着这条商路,只要的是源源不断的从东方进口茶叶,丝绸,香料和瓷器就够了。
当然,紫荆花商会的地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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