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创世之书,你还记得吗?”
菲德尔对于规则的阐述在莫伊塞斯议会中都算是出类拔萃,他所说的是来自第一纪年的创世之书,一本比莫伊塞斯之书还要古老的文献。
繁星议会的天使们不满所谓平等死寂的生存,为了最高王权,争夺着世界最初的规则,引发了旷日持久的战争。
然而这个世界却承受不住规则的紊乱,神力的肆意攻伐。于是规则破碎了,弱小的一切都被湮灭,这也被成为纪年年的第一次灭世。
然而灭世之后,最高王权化为碎片散落人间,其中最大的两块一个高高的飞起,飞的比天上的醒醒还要遥远化作如今神话之中的万神之殿,另外一块则沉于地底深渊变成恶魔聚集的罪恶之所。
然后辉煌且灿烂的第一纪元正式拉开序幕,浮空城的文明悬于云巅之上。其他被压迫的种族奋起反抗,法兰泽尔的建立从一开始便是为了抵御第一纪年的文明而出现的天使造物。
可是安苏的灵魂降临法兰泽尔,这似乎证明着深渊也是赞同毁灭第一纪年的一切,毕竟那时他的灵魂还是归于深渊!
安苏从菲德尔的提示中得出了这么一个早已料定的假设,当然他还是把这个当做了假设。
毕竟这世间,光影双生,生死同源。
安苏抬头欣赏着工业社会的天空,在这里虽然有着他的父母,有着真实的自己,可是也仅仅只是一个梦罢了。
水中月,镜中花。
如今的她是安苏·巴德列,夜魔,伟大的织梦者。
“我好像需要静一静!”安苏到底是不想面对已成的事实,她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却也是忘记和陪伴她的菲德尔说一声抱歉。
可怜的精灵眼前一晃,他回到了蔷薇园阁楼冰冷的地板上。安苏直接蛮横的将他扔出工业社会的梦境,另外一只小安苏却是好奇的将他当做大抱枕。
菲德尔的确有点头疼这只小妖精,毕竟她这么擅自的出入梦境和现实让这个老男人都无法保持一点**。
“你是谁?他又是谁?”小安苏指着封印法阵的复活之人显得有些好奇。
“不该唤醒之人,不死之人,无罪之人!”亚撒安静的坐在封印之内开口回答,他的样子没有当日恶魔血祭的狂乱。对于死在他手中的母亲,姐姐和侄女他也没有丝毫内疚和痛苦。
“你难道再也死不了吗?”小安苏表示着十分的好奇,亚撒反手拿起桌上的短匕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没有血,也没有伤痕,。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亚撒能够感受到痛,也能感受到死的气息,却是无法彻底的安眠。”
“为死而死的可怜人,已经被规则所扭曲的灵魂!”
菲德尔并不是很想和这种怪物进行人性上的探讨,小安苏却是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偷偷的绕到菲德尔的身后摸着精灵的长耳朵像拔萝卜一样使劲的拽了拽。
精灵耳朵的手感的确很不错,菲德尔却没想到一个小安苏都会这么顽皮。将这个小玩意用手抓起来好不容易将丢到了松软的沙发上,这个小混蛋却是不满的睁大的眼睛像是要记住他的样子好去打闷棍。
的确是安苏那喜欢欺负人的性格,却也是她的一份不安分的小礼物。
“她不会真的要躲起来不见我的吧!”小安苏似乎有点不开心的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你竟然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菲德尔倒也是闲的去和小孩子斗嘴,随手从阁楼的书架上翻下来修辞笔记。
“当然咯。”小安苏将刘海悄悄的遮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在跟自己轻轻的说道:“毕竟每个人都会孤身的死去!”
“什么?”菲德尔·阿尔卡德再次转身之后,阁楼的沙发上空无一人,除了被封印的亚撒。
真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就像是沙漠上的风暴。
天空上漆黑的明显,这是起了大大的积云。它们成片成片的像是大军行进,宣告着自然的毁灭。
猎鹰惊叫着指示着阵风将来的危险,今天的确不像是个出门好天气。
玉阳的卢家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走沙漠,早就准备妥当的伙计们用巾子遮住了牲口的眼鼻,拉着缰绳反复的把货车系紧,
这是商队安身立命的本事,卢氏的老者也没忘了科斯特这位来自洛肯城邦的商业伙伴。为了以后的金币,他还亲自登车招呼着车上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克洛斯商会的诸位下车避风。
倒是因为马车的车厢太轻了,没压货的话,还真不知道会被挂到哪里去了。
风倒是还没起开,商队这会的地面砂砾地上甚至还有点出乎意料的干燥。逃奔的众人谨慎的跟着向导避开了明显的沙丘,寻找着避风的低洼地。
但是却也是巧了,这风刚起,迷迷蒙蒙的却是一支马队被风撵了过来。
“是沙匪。”安苏边上跟着的伙计眼尖的姐儿们,毕竟这模样也不会错。还不到几日前,这群贼人就劫过一次卢家的货。
要知道卢家老主人的尸首还捆在马车里准备运回玉阳,真不知道该感慨老天有眼还是骂一句贼老天。
被风撵着的沙匪大概有二十骑,领头的刀客岁数约莫三十,半戴着破烂的羊皮帽子,眉骨上的刀痕还是新鲜要紧。他到了跟前才看着了商队,立马勒住了马。
卢家的老者一个呼哨,这边的伙计们都抽出了刀子。弓在这里是玩不了了,明显是阵风过来,箭也太轻了,这拉弦射出去不知道飘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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