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就是这样,握着锄柄,挖一个小小的浅坑!”只见西西握着一把药锄,手把手地耐心教着雪灵。而雪灵也一本正经地,有莫有样地学着。
:“对了,就是这样挖,雪灵真聪明!”西西一脸灿笑如花,天真而由衷地夸赞道。
雪灵闻言,眼中放出亮光,更加用心地学着西西的一举一动。
西西一边细心忙活,一边嘀咕道:“师傅说,这片地都是被河水冲来的枯枝败叶腐化而成,是种植草灵芝和山石斛的绝佳之地。”
而一旁的雪灵,认真地听着西西的话语,但却显然学得有些吃力,它个儿太大,而药锄太小,只适合西西用,而且它的手劲也太大了,西西语声未落,突然,只闻“咔擦擦”声响,雪灵那把药锄的锄柄,已惨不忍睹地断成了数节。
雪灵错愕地瞪着那碎了一地的锄柄,一时尴尬,无措,不好意思地看着西西,一个劲儿嘿嘿地傻笑。
:“哈哈!嘻嘻!”西西见状,抬着她那可爱而美丽的小脸,也忍不住以她那满是泥污的小手遮着小嘴,嘻嘻而笑。
雪灵见西西笑得开心,两眼射出无比欢喜的精光,雪灵嘿嘿傻笑着,但见它双爪十指曲如弯钩,紧接着,药田里一阵白影风旋而过,雪灵竟已用双爪在整片药田里都挖好了一排排,纵横整齐划一的,半尺深浅的小坑,就如西西教它用锄头挖出的一般无二。
:“哇!呵呵!”西西在一旁雀跃着一边惊叹,一边拍手笑着欢声赞道:“哇!哈哈,雪灵,你真行!真有你的!雪灵你真的好厉害啊!呵呵!”
雪灵见西西如此高兴,也裂开了嘴,嘿嘿!嘿嘿地欢喜得在原地不住傻笑打滚着,逗着西西玩儿。
:“雪灵!呵呵!雪灵!哈哈!”西西被雪灵逗得笑弯了腰。一边欢声朗笑,一边像躲猫猫一般,躲开雪灵那不时滚来的,如一团雪白绒球的身体。
杜子衿望着雪灵那无邪而天真的眼,里面的笑意和幸福,几乎渗透了,溢满了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而西西也是一脸天真,纯善,她那发自心底的真挚纯洁的笑声,无由感染了一旁的杜子衿。
杜子衿看得心中莫名感动,本该因为灭府之仇以及雪灵数次的杀身之恨,而对雪灵深恶痛绝,见之凌迟的,但看到此情此景,想起大白无怨无求的帮助,想起自己曾刺大白的那一刻剑,想起十几年的恩师杜烟,甚或是娘亲,杜子衿一时心有踌躇。曾经,自己也是如西西一般善良天真,为了元洲的穷苦老弱拼尽全力!可曾几何时,自己那颗善良爽性的心,早已被事实的尘垢所掩!仇恨,究竟是冤冤相报的延续?还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善了?
:“爷爷!奶奶!你们恨娘吗?怪雪灵吗?怨大白吗?假如,我为了你们杀了雪灵,替你们生生把娘从大白身边夺走,娘会怎样?”杜子衿在心底问着爷爷奶奶。
杜子衿向着元洲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双手在胸前合十祈祷:“爷爷!奶奶!二十年前,你们已经这样做了,但是结局是什么,相信你们已经倍偿苦果!雪灵曾有恶行,难以饶恕,但那是遭奸人所控,也算情有可原,我该给它求恕的机会吗?”
苍天静默,地母无语!杜子衿没有听到爷爷奶奶的回答,但西西与雪灵的欢语笑声,依旧清晰萦绕在耳。
够了!这回答就是天意!足够了!杀,可以终结仇恨,也可以结怨新仇。
杀,应为止杀,应为护善,应为证义,而非一己私心宿怨。其实,大白早就告诉我,善,才是武道的追求!
正当杜子衿全心思在思考探索自己的人生和武道奥义之际。
忽然,西西一个转身,看到了怔怔跪地的杜子衿,不禁喜出望外,欢呼道:“杜姐姐!怎么是你!”
西西欢呼着,抛开了手中的药锄,已经向杜子衿飞奔而去!
雪灵闻言,愣了愣神,慢慢爬起身来,也怔怔地望着杜子衿,一时不知该当如何,几天前发狂打杀杜子衿的画面,还清晰如在眼前。
沉浸深思的杜子衿,被那翩飞而来,欢快如花花彩蝶的西西把神思拉了回来。“呵呵,西西!”杜子衿温柔地笑着,张开双臂,任西西飞进她的怀里。
:“呵呵,杜姐姐!真的是你,看到你没事,我好开心!”西西抱着杜子衿,感动地说道。
:“哦?你有那么在乎我这个杜姐姐吗?”杜子衿微笑着,打趣道。
西西抬起小脸,眸子里闪着十分动人的诚恳,“杜姐姐,我当然真的关心你啊!我们不是早就是好朋友了吗?”
:“是是是!我们早就是好朋友了!”杜子衿会心一笑道。对这个西西的灵慧善良,杜子衿最是了解不过了!
雪灵有些畏缩,有些无措地挨到了杜子衿与西西身边,呐呐地说不出话,但却又想与杜子衿有所交流,道歉,忏悔,关心,祈谅……雪灵心中,对杜子衿有太多的感情,也有太多的愧疚,以至于它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杜子衿,但却又想面对杜子衿,毕竟,他们是兄妹!可毕竟,它曾那样伤害她!
:“杜姐姐,雪灵这几天也很担心你,天天都在跟我说你,我们天天都一起为你祈祷,要不是雪灵脑中的虫子还没拿出来,它早就去找你了!”西西早就偷眼瞧见身旁那手足无措的雪灵,雪灵也告诉了她是自己发狂把杜子衿打入河中的,这几天她与雪灵一样,非常的担心杜子衿,天天都为杜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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