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两重天的麒麟血气在杜子衿体内疯狂乱蹿,像两只受困的冰火狂龙,因找不到出路而拼命撞击杜子衿的五脏内府。
杜子衿只觉得胸口断骨又已咯吱断响,胸口,气海,丹田……每一处受创,杜子衿都痛得不由蜷缩起身来。
妙妙生见状,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连番催功发劲,一次逼得比一次猛,一次逼得比一次霸。
双蛟在杜子衿体内,亦是深感妙妙生武力之威,拼命抵抗之余,冰火血气也折磨得杜子衿痛不欲生。
:“啊……”杜子衿痛声大叫,恨不得撕裂自己的身体,放出那两条疯蛟。
:“好友啊!你这是中了邪吗?”一点禅看得焦急,在站在亭子边上急急而吼。
而麒麟双蛟本是一对,它们被妙妙生逼得无路可逃之际,主动气化钻进杜子衿体内,而非认主,因此一直不愿与杜子衿真元相融,但它们进去容易,出来却因杜子衿是伤体之身,气血不顺,周身气门闭塞而欲出无门。当此之时再遇棋邪武力相逼,它们真的已是两条困龙,要么顺着棋邪内功吸力脱出杜子衿伤体,但如此也势必被棋邪所擒,要么就只能认杜子衿为主,从此与杜子衿共生死,同存灭。
妙妙生当然也很明白,麒麟双蛟只有被自己所擒或选择认主杜子衿这两条路,七天了,它们既然没有选择认主,便是企图司机而逃,而他妙妙生,怎可能给它们那样的机会!但为了顾及杜子衿,防止双蛟怒极而出废了杜子衿伤体,那也不是他妙妙生所乐见的,他想要的结果,是人要保,蛟要擒!
但眼看一点禅又要扑过来搅局,妙妙生也顾不得杜子衿伤残了,大不了擒了双蛟后,再尽力替她医治便了!思想罢,棋邪饱提真元,灌于掌底,意欲一掌逼出麒麟双蛟。
但,就在妙妙生的掌力将发未发之际,倏然,一团白影如流星闪晃,大白已经迫在妙妙生与杜子衿身侧,大白巨掌陡抬,猿掌携雄浑气力在杜子衿丹田之处按下。
大白活了那么长年岁,当然也知道麒麟双蛟,更明白妙妙生如此暴力相逼,万一成功,杜子衿那是非死即残,当即在一旁认真观察,看准双蛟在杜子衿体内栖息之地,便以自己强大内力,一边卸去妙妙生对双蛟的威胁,一边灌以双蛟内力相安,同时也替杜子衿伤体武脉疏通滞涩。
顿时,妙妙生只觉一股庞然巨力骤然自杜子衿头顶百汇冲出,轻易而又似闲雅地弹开了他这极力一掌。
妙妙生愕然骇立,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正气定神闲地给杜子衿灌输内力,一者以安抚疯狂的双蛟,一者以疗杜子衿伤体的大白。
杜子衿被双蛟冲撞得几欲身爆而死之际,突感一阵暖流自腹部腾起,瞬间弹开自己头顶那棋邪霸掌的吸力,双蛟也立时安静下来,仿佛已经乖乖匍匐在杜子衿丹田处。
杜子衿勉力睁眼,见竟是大白相助!心中不由又怒又痛,想到白影狂魔那个恶徒,那个非人类的哥哥,如此之辱,尚自难泄,又怎还能接受它的帮助!
“不,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走开!”杜子衿虚弱道,意欲避开大白所助,无奈自己连根手指都已无力抬动。
杜子衿想到以前自己不懂事,生活过得也太过优渥,不知愁苦痛辱为何物,根本不能理解爷爷的仇恨和悲怨,也无法体会奶奶的悲苦和痴疯。在幽梦谷时,稀里糊涂的,更被大白端和良善的气质以及它的传奇所折服,一时贪图它的绝世武艺,学了它的功法剑术。后来自己一剑误刺了它,还在内心愧疚了好久,常常暗骂自己冲动鲁莽。直到杜子衿自己亲身体会,有白影狂魔这样一个恶魔哥哥,大仇敌哥哥所带来的震撼和内心的折辱时,方才后悔自己之前的懵懂无知和可恶至极。同时,也对大白和白影狂魔深恶痛绝,更对自己的娘亲,杜烟,感到不可原谅的恨!
杜子衿怒瞪着大白,狠声道:“臭猿猴,你没听到吗?我杜子衿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我不会领你的情的!快走开!”
大白不管杜子衿的恶语相加,也不顾杜子衿那怨恨的眼神,依旧自顾自地源源往杜子衿体内送去庞然内力。
:“子衿!摄心,静神,这种时候,莫要小孩脾气,你对大白定是有所误会!”一点禅见杜子衿有所抗拒,忙过来好言相劝道。
:“大师,求您,把它弄开,我......不需要,您不知道!”杜子衿说得几句,已是气喘吁吁。
大白见状,再提元力,给杜子衿灌输更强大的真气内力,无匹真气,强行在杜子衿体内穿行。因为大白心里明白,只要杜子衿武脉一通,真气运行畅通,便可随时收服双蛟血气为用。
一点禅看得出大白正努力试图替杜子衿收服麒麟双蛟为用,无奈杜子衿不配合,不肯自行运气,以加速收纳大白真气在武脉的运行,赶忙继续劝导:”哎呀!子衿,这个时候,倔什么强,这麒麟双蛟的血气若不处理好,以你现在的伤体,若被它们从你体内逃脱,你就是不死,恐怕也要残废吧!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和后半生来闹啊!“
杜子衿听一点禅说得如此严重,心中实在不由害怕,怀疑地目光在一点禅身上逡巡两圈,看来不像是恐吓,心想,天大的仇恨怨怒,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和身体来恨,自己还有爷爷奶奶的大仇未报,还有杜府的灭门之恨未雪呢!思及此,杜子衿当即,闭目收心,摄神无奈地接纳了大白强行灌注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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