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子衿啊!”步香尘不防杜子衿会突然狂怒远逸而去,心中大急大呼,虽内伤未愈,也顾不得急提一口气,紧随杜子衿背影而去。
步香尘一路疾追,一路大呼着子衿,子衿。突闻前方传来嘭地一声闷响,步香尘心中一慑,深怕是子衿出了事,忙尽催功力影幻前去。
:“娘!您那么粗鲁,不会一拳头把杜姐姐打死了吧?”西西转着她那大大圆圆的黑眼珠子问。
:“不会,你娘这阵子被你爹罚刺绣,早把手劲都绣没了!一只蚂蚁都打不死了!”
:“娘,您又骗人,明明昨日您还一拳打死了赵辉哥家那头大水牛。”
:“嘘嘘!小声些,你那爹爹神出鬼没的,别让他又偷听到了!罚我再刺一个月的绣,我的手非要废了不可!”
:“我已经听到了!”一声昂喝,一个玉树临风,瓜子脸,四十上下,颌下留着一丛轻逸潇洒的山羊胡子的中年汉子从枫林后转了出来。
:“子衿啊!”步香尘急急奔来,看到倒在厚厚一堆枫叶中的子衿,急喊着冲上去,扶起杜子衿,翻开她的袖子,把了把她的脉搏,再周身查看了一下,发现杜子衿除了额上突起个鸡蛋大小的青包,并无别伤,方才放下心来,大大地松了口气。
:“哈哈!小哥儿,着什么急,只不过轻轻碰晕了她而已,要不然可拦不住她!”西西娘张开嘴,哈哈笑道。
:“嗯!还笑得跟只大蛤蟆似的,可开心了哦!看来是已经准备好再绣一个月的花儿了!”那中年男子捏着颌下长须,眯着眼睛悠然道。
:“啊?呵呵,老山羊啊!西西跟我说着玩儿的呢,那不是真的,我哪有那个胆子打死一头水牛?我才绣了半个月花儿,手指头都没个好的了,不信你看,你看!”西西娘笑嘻嘻地,献花儿似的,把两只手伸到那男子眼根前,晃啊晃。
:“哼!你没胆子,可有力气得很呢!刚才赵辉他爹才找上门来,喊我赔钱呢!”那男子吹胡子瞪眼地道。
:“啊?那老孙子,昨天不是赔了他钱吗?”西西娘瞪大眼道。
:“我告诉他来找我赔钱的!”
:“啊?你脑子有病啊你?你钱多啊?”西西娘听说西西爹又赔了一次赵家钱,心那个疼啊,舍不得啊!顿时怒火烧起,立时又烧到了西西爹身上,她伸指在西西爹头上用力地戳了两戳骂道。
:“哼!我跟村里人都交代了,凡是被你打伤打死打坏的任何东西,来找我,照价两倍赔偿!否则,你成天在外给我惹祸!”
:“啊?你,你……”下一刻,便是一阵砰砰,嘭嘭的拳头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声,以及一连串哎呦!哎呀的痛呼声。
:“啊!娘啊!爹要被你打死了!”西西喊,但她娘没理。
:“啊哟!娘啊!你看爹兜里掉了个好几个金元宝啊!”西西叫,她娘依旧没理。
:“娘!不好了,不好了!周家姐姐又来找我爹爹啦!”西西大呼大喊道。
:“什么?”西西娘一惊回神,忙爬起身来,慌慌忙忙地理了理头发,扯了扯裙子,又怕哪里不顺眼,跳起身来浑身使力,像只湿了水的母狗抖水时一般,剧烈晃动身子,把身上的裙衫抖得顺顺的,这才踩着小碎步,扭着小腰肢,抛着小媚眼儿,朝西西她爹挨去。
西西爹本是一个玉树临风,颇是俊美的男子,此时哎呦哎呀地痛哼着,踉踉跄跄站起身来,一抬头,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头发蓬乱如草,目青眼肿的,那张玉一般的俊脸,早已被换成了青目肿鼻的,肿胀青紫的猪头脸。
西西娘眨巴眨巴大眼,不住对西西爹抛着媚眼,西西爹痛得呲牙咧嘴,哪有力气理她。西西娘不甘心,撅着屁股推搡着西西爹,嗲声嗲气道:“小山羊,我的最亲爱的俊美羊,你看,是我美呢?还是那周家妹子美呢?”
:“呃……美……美……都美!”西西爹痛得龇牙咧嘴,语不成句地道,双手忙不迭地一时呼呼着伸手捂捂左边的脸,一时抬手摸摸右边高高肿起的眼。
:“什么?你说什么?”西西娘把“都美”二字,错听成了“周美”二字,立时委屈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依不挠地大声痛哭起来。
:“唉唉!”步香尘看着眼前这俩活宝,习惯性地无奈着,摇头叹气。这半个月来,比这还滑稽的场面几乎每天都上演几遍,步香尘是见怪不怪了。
:“西西,麻烦你帮我转告你的爹娘,我与子衿先离开了,多谢两位前辈这半月的照顾,若我们此去还留得命回来,再来报答两位前辈的重恩!”步香尘对西西交代完,抱起昏迷中的杜子衿,就要离去。
西西一直在旁怔怔的出神,朦胧中仿佛听到步香尘说要离开,立时回神过来,果见步香尘已经抱着杜子衿大步踏去。
:“步哥哥!你要去哪里?”西西忙跑上去,确认性的问。
:“我与子衿要离开此地,去办要事,你帮我转告你爹娘,就说我们先走了,多谢他们的照顾,大恩来日若有机会,定当全力报答!”
:“这……步哥哥,你们伤都还没好,等养好了伤再走不好吗?”西西着急的问。
步香尘道:“好是好,但是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太久了,子衿等不了,我也不想再等了,这点小伤不要紧,放心!”
:“这……”西西不舍的扯着步香尘衣角,已经不懂该用什么话来挽留了。
这半个月来,西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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