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胆敢挡路?”了无清喝一声,怒眉提剑冲上了前头,了无本来是个急性子,此刻为报了忘师姐等众弟子之仇,更是事事比平常燥急。
:“师太小心!”无情僧急喊,但已来不及了。
了无冲出人众,见到黑衣武士手持利刃冲杀而来,半点不惧,反而冷喝着提剑冲上去厮杀。
:“灵台照影!”了无冷喝一声,剑走轻灵,点点剑芒如灵台幻影,迎着对方冲在前头的两个黑衣武士拼杀。
但那两个黑衣武士,一个持刀,刀影横狂,一个执剑,剑行如马。两武士武功招式,竟亦是不俗。了无与之交得数回合,便已觉吃力,频露险像。
:“师父!”空闻,空虚等众弟子见状,一个个挺剑急急奔上,相助了无。
:“哼!三脚猫的戏码,也敢来献丑!”其中那个持刀的黑衣武士冷笑着,语狂声狂刀也狂,呼呼翻腾的刀势,一招之间,已在空闻,空虚等弟子身上留下点点朱红狂迹。
:“咱们快上去帮忙,不然师太小师父们恐要遭殃!”无情僧急喊着,当先冲上,小头与碧霞夹在众僧间,也一同跟上。
对方黑衣武士,亦是同时迎上,双方上来便是杀气腾腾,人未到,杖影锋芒已酣缠。
小头和尚与碧霞皆是亲身经历过杜烟与白影狂魔的血腥屠杀的,二人对妨碍他们报仇的这些黑衣武士,似乎比对白猿和杜烟还要多恨几分,冲上来,起招落式,尽皆是搏命的杀招。
那持刀武士显是众武士之首,他见无情僧等来势汹汹,势如破竹,赶来助战。忙左右一招手,再向无情僧一挥指,喝道:“杀!”顿时,黑衣武士中分出两个小队,从两翼包抄无情僧等众和尚。
了无乘那持刀武士分神指挥之际,运起毕生得意一招:雁去无悔,长剑如雁直飞,直逼那持刀武士腰间要穴,那武士一惊急闪,终是晚了一分,腰间飞快被了无剑锋划了一道殷红长口。
了无一招得手,战意更昂,清音脆喝道:“是妖魔的同党吗?干什么大白天的不敢见人?戴个遮脸黑套,就可以光明正大干那助纣为虐,自堕为兽,令人不耻的勾当吗?”
那持刀武士听了无骂得凶恶,厉眼陡燃杀芒,他阴沉沉哼道:“哼!老尼姑嘴巴不干不净!一刀劈了你的烂嘴!”说着,疯刀式起如浪,招招阴冷煞人。
了无但觉周身阴风飒飒,冷冽杀气寒透逼心。了无正惴惴勉力支撑间,眼见太玄宫的玄影,玄端众人也即驰援而到,心下不由窃喜。
只见玄影,玄端领着太玄宫众人,如骏马奔袭而来,人未到,纵横剑气已如锁魂银链,锁下数武士命魂。
那持刀武士见状,霸刀一抡,连连激晃数刀,急喝一声:“退!”他已当先腾身翻出,退出战圈,众武士亦是令出人走,纷纷鼠窜退逃,去得比来时还要快。
:“奇怪,他娘的,明明他们人多势众,怎么才交上手,还没打热就抱着屁股跑了?”小头和尚愤愤道。
:“很明显,他们只为托住我们追逐妖魔的脚步而已!只有那持刀武士被了无师太缠住了,一时只能勉力支撑而已!”玄影说,前半句是实话,后半句却是給了无糊面子的话。这显示了,他是一个极精明圆融的人,因为他长得,也是一副精明样,精瘦精瘦的高个子,瘦长马脸,竹杆身竹杆腿,真的从头到脚都精瘦得像根瘦竹杆。
:“你们听,前面还有激斗声!咱们快去看看!”是了无在喊,她一腔怨怒,只想抓住杜烟和白猿报仇,因此也未细听小头,玄影废话,而是静心摄神,细观八方。
程御风与那玉面书生并没有被黑衣武士阻挡,他们展开轻功,远远望着大白背影,奋力疾追,尽管,他们与大白的距离已是越离越远,尽管,他们看起来已没有追上的希望。
:“哪里去!”蓦然,随着一声沙哑怪异,但却霸道雄厚的高喝,那个怪面怪人,带着一批同样面戴鬼怪面具的杀手,强势截住了程御风和那玉面书生。
:“哦?你说不去就不去吗?”那玉面书生一声高喝,金刚判笔已势若狂龙,撼然迎面向那鬼面怪人的,天突,迎香两穴戳去。
程御风本待继续追去,无奈鬼面杀手疯狂围杀而来。一时分身乏术,只能一边急于迎战,一边眼睁睁看着白猿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嗯!真是碍事啊!”程御风怒喝一声,手中已多了一把血光凛凛的猩红长剑。那剑至剑柄到剑尖纯是猩红,犹如一只阴森恐怖的血蛇,疯狂地吐着嗜血的蛇性子,不住刺穿一个个鬼面杀手的咽喉。
鬼面怪人本甚嚣狂,但见玉面书生起手狂招来袭,金刚判笔下劲风飒飒,割面压来,脸上虽然隔着面具,也感脸上火辣辣生疼,当下不敢接招,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待向一旁闪去。
不料怪人晃移快,玉面判笔更快,那金刚判笔就像长了眼睛般,追着怪人面目疯袭而来。
那怪人不住后退,终归难避这如疯似狂的一笔。
但闻:“啊哟!”一声痛呼,那怪人虽避开致命之击,但从右脸直到耳背,被金刚判笔划下一道深深血痕,怪人那鬼怪面具也已破碎,右边耳朵也已不翼而飞。但满面的血迹,比戴着那鬼怪面具还恐怖渗人。
:“哼哼!大名鼎鼎的玉面书狂,果真名不虚传,今日老夫算是领教高招了!”那鬼面怪人冷哼说着,打个手势,领着众鬼面杀手急急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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