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举手搔头,貌似想不起来,那女子下面说的什么话。
杜老二人听得情切心急,异口同声,急急问道:“我的女儿,怎么了?”
顾大垂首叹气,摇摇头道:“唉唉!那时我太过晕乎,又被野猴抬着奔走,急速下山,小姐后面的话,却没听清了。”
杜夫人听得顾大述说,早已抽抽咽咽,这时,再也忍不住,呼天抢地哀嚎起来:“唉哟!呜呜呜……天老爷啊,我的乖女儿啊,苦命的烟儿呀!天杀的妖猴呀!呜呜呜……”几个丫头婆子见状,也是哭哭啼啼的,赶上来搀扶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杜老爷的三角脸上,也已伤恸得满面泪痕,但见夫人哭得悲惨,便对家人吩咐道:“快把夫人扶下去,小心照顾,让她休息休息!”
:“不要!不要!我不要休息!”杜夫人一双惨白如死人般青筋暴突,瘦骨嶙峋的手,疯乱地撕拉着杜老爷,她嘶着嗓子哭喊道:“我要去救女儿呀!好不容易有了孩儿的消息,老爷!求求你,赶快去救我们的女儿吧!呜呜呜……”
:“夫人……”杜老爷本想安慰她几句,却是自恸已极,劝不下话去,只得轻轻拍拍她手,转头对着顾大道:“顾恩公,你不仅找到我女儿,还为小女受了许多苦,已经是我杜家的大恩人了,我定当重谢!”
顾大拱手一揖道:“杜老爷言重了,我未救得小姐逃离魔掌,自己还差点命殒山野,多亏小姐出声援救,这才捡了条烂命回来,实在惭愧得很呀!”
杜老爷虽然心中痛极,但眼里依然闪烁着商人一贯的精明,道:“顾恩公勿要谦言,若不是恩公冒死跟踪魔猿,探得我儿生死情况,我们夫妻人老身衰,无力亲自寻找,虽然请了数百能人寻找,却从无半点讯息,倒是引了不少小人前来哄骗钱财,累得我妻次次失望,痛苦异常。顾恩公既然去过那云台山,到过那赤霞峰顶的岩洞,定已探懂了那附近地形地貌以及营救路径。恳请恩公相助,同救我儿出魔掌,恩公如有所求,但凡我们夫妻所能,必当所愿。”
顾大听出,杜老儿话语虽是极诚恳,但言语中,分明怕他是来骗钱哄财的小人,心理极不痛快,暗骂杜老奸猾商人本性,满嘴铜臭熏天,自认为天下人都跟他一般,眼里心理只装着钱财金宝。但转念一想,他们丢了女儿,一年多来受尽哄骗,有此怀疑也还可理解。想到此,顾大不禁又同情起来,但扔在心理骂了一遍出气:“小老儿不识抬举,敢怀疑轻视你顾大爷!有机会非好好修理你一翻才罢”但脸上依旧和颜道:“只要杜老爷吩咐,我顾大全力以赴便是!就怕杜老爷不信在下人微言轻,或者认为在下乃是江湖行骗的宵小之辈,那也无法。但在下先前查探时,早已打草惊蛇,若再不赶紧商议救援之策,速速赶去,只怕那白猿会把小姐带往别处藏匿,那时,就是我有心,可也无力相助了。”
“不不不!我信我信,我们信!”杜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扑通一声,跪倒在顾大面前,急急地道:“顾恩公,你到过那什么山什么洞,请您发发慈悲,带我去见我女儿吧,带我去见见我那可怜的女儿吧!”
杜老爷老泪众横,心无别计,啪嗒一声,也跪在顾大面前泫然道:“顾恩公大义,小老儿不识抬举,还请恩公莫怪,指点我夫妻营救女儿。”
顾大没料二老突然便对自己跪下,脸上一惊,赶紧扶起二老,诚然道:“咱们废话不说,赶紧商议救援之策要紧”。
:“是是是!”顾老爷忙不迭地附和,此刻他已无心别疑,顾大之言若真,一时救援不急,今后再想得知女儿讯息,又不知到何年何月了。杜老爷思及此,心中更觉万分紧急,道:“顾恩公高才大义,谈吐不凡,显是能人异士,我们老夫妻体弱人衰,一切还是烦请你指点计策,我们全力配合,一应需求,我们竭力备妥,定要救出女儿为止。”
顾大也不再推辞,便道:“我长年累月在云台山砍柴烧碳,那赤霞峰乃云台山最是陡险的一座山峰。大半截山体终年隐在云雾当中。当时我已观察妥当,那山北面峰峦叠嶂,鸟兽绝迹不可通行;东面危崖陡壁,下临大海,也是无路可通;西面连着云台山主体,荒林里毒虫猛兽繁多,更皆群猴终日在那流窜,很容易被发现;唯有南面与仙都峰相望。而且距离藏匿小姐岩洞数里,就是赤霞峰与仙都峰对望最狭窄的一处断魂谷,那谷深不见底,谷中终年云烟不散,鸟兽绝迹,甚而那处谷口不宽,大约也就十来丈距离,我们可以用几条大粗铁链搭在谷口,铺上木板做成简易悬桥,待救得小姐过桥,便炸断悬桥,想来那魔猿再厉害,也是飞不过谷来的。仙都峰腰乃道教圣地,太玄宫所在,量那魔猿能力通天,也绝不敢轻易追来。”
杜家二老听了顾大所言。连连点头,一切照他吩咐,立即召集人手,日夜不停赶往云台山。杜夫人思女心切,死活也要一同前去救援。
一行百来人的救援大队,马不停蹄,日夜赶路,不日到得云台山下。众人分八个小队,拌成寻常富贾游人,往仙都峰断魂谷进发。顾大早先带着数十名武艺高手,拿上手臂来粗的铁链等搭悬桥之物,先去搭桥。杜家二老年迈体弱,便在山腰太玄宫附近,一处猎人小屋等候。
二老到得小屋内,板凳还没坐热,乍然,一道庞然白影破门闪入,闪电一般,轻飘飘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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