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天澜!”
“她?”澹台冲一怔,“她不是一个扫地的道姑么。这小子那么做,肯定是又再恶心师祖了。”
“你觉得鹤轩是那样的人吗?我们不能再仅凭直觉与表象去看待他。”贾语嫣微微一摇头,“我记得师父说过,她上山的时候,天澜已经在了。现在,我们亲眼见到,她似乎没任何修为,却容颜不变,从不衰老。这不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澹台冲嘿嘿一笑,道:“这事,师姐你过虑了。我也曾好奇,问过师祖关于她的事。天澜能长生不老的原因是,偷吃了一位祖师的仙丹。那位祖师一怒之下,在她身上施下禁咒,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贾语嫣追问道:“祖师?”
“是啊!”澹台冲明白贾语嫣的意思,“不过,是那一代祖师,师祖倒是没说。我再找机会问个清楚。但我印象中记得,那位祖师好像也是在佛院中坐化的。”
“好奇怪,本脉的奇才,为何最终会留恋于佛院呢?这其中有什么秘密?”贾语嫣自言自语,“着实古怪!”
澹台冲微一摇头,淡笑道:“师姐,不奇怪的!我慈航一脉的初代祖师,本是佛道双修,且是先道后佛!所以,慈航普渡咒的高深境界,乃是佛门中的无上佛法!本脉自开派以来,真正能修到那一层次的传人,少之又少!所以,无形中增添了不少玄幻色彩!”
贾语嫣道:“莫非,年纪轻轻的禅心师祖,已修到了那一层?”
“可能!”澹台冲不确定,“禅心师祖的事,相当复杂。应该是宗门内斗为主因。不过,我们这一代,有人肯定能修到那个层次。或许,能真正融会贯通慈航咒,也说不定。”
“慈航峰有你二人,将来定可发扬光大。”贾语嫣道,“我有幸见证重现初代祖师时的光辉,真是不虚此生。”
“大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澹台冲笑的有些苦涩,见贾语嫣点头后,道:“宗门与家族,终归是要有轻重的。宗门不可能为他人做嫁衣裳。”
贾语嫣道:“萧衍与秦昊二位师兄呢?他们不是得到了去仙峰修炼的机会?”
澹台冲意味深长的说道:“恰恰说明,他们正逐渐远离那把椅子啊!何况,他们身后的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取代他们!所以,只有不可取代时,才是价值的体现!你想想,我们这一代中,谁是别人不能替代的人?”
“鹤轩!”贾语嫣不假思索。
“所以,即便是现在无处安身,又有什么关系!”澹台冲冷冷一笑,“要我看,这正好说明,人家已经能撑起一片天。而我们还要在师长的羽翼下小心翼翼的成长。差距已经拉开,我们再不努力,可就再也没机会。”
“小冲,没想到,蛮荒之行后,你的进步如此神速。莫非,有高人特意指点予你?”贾语嫣一脸欣慰。
“有那么一点,但不完全是。”澹台冲沉吟片刻,“自从寒珠师伯对鹤轩的事情暴露后,我便琢磨,倘若是我遇上了,会发生什么?由此,我联想到,假若我有了百万众,我能做到什么程度?把这些稍稍一综合,再去换位思考,一切似乎没那么迷糊。”
澹台冲顿了顿,道:“大师姐,我要去青竹峰看看。你去不去?”
“我也正想去。可是……”贾语嫣摇了摇头,“我听说,紫菁师伯从青竹峰出关后,再也走不进青竹林。可鹤轩竟然是第二次走进了青竹林。虽然第一次是紫菁师伯在,但也无法解释第二次。这里面莫非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这点,我也不知道。”澹台冲的眼神忽然有些神秘,“我下山时,问过师祖,师祖也是一副高深莫测,没说个所以然。我估摸着,师祖是知道一些传闻,但拿不准其中真正的厉害关系。”
二人说话时,已穿过羊肠小路,靠近青竹林。忽然,一颗明亮的大脑袋出现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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