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厨前面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头小方桌,因为年月太久桌面一层油灰显得灰蒙蒙的,桌面上蒙着一块笼布,笼布下面罩着是中午吃剩的饭菜。
但是堂屋里却有一台崭新的金龙牌落地扇正呼呼吹着风,这是阿全怕奶奶在家里太热了,专门托邻居给买的。
阿全收拾好碗筷洗净后,先把羊肉汤热了一下,给奶奶盛了一碗,撕碎了煎饼泡里面。接着又轻门熟路的摸索着炒了两个菜,也没让汪洋帮忙,闻着阿全炒菜的香味,汪洋暗暗称奇,看阿全做饭的麻利劲,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盲人,汪洋心里那是一个赞!
乘着阿全炒菜的功夫,汪洋到街道口的小卖部拎了一提沂州啤酒来,回来时饭菜已经上桌,就等着汪洋开吃了。
阿全先给奶奶夹了几筷子菜,奶奶脸上很是高兴,对阿全说道:“阿全我岁数大了吃不那么多,你好好招呼你的朋友吧。”
奶奶又对汪洋说道:“阿全是个好孩子,命很苦,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心细手巧着呢,他没有什么朋友,娃你是第一个来家耍的,别嫌弃就行啊”。
汪洋说道:“奶奶你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会把阿全当成好哥们的!”阿全奶奶欣慰的点点头,说道:“那我放心了”,她吃罢后提前离开了饭桌,上另屋了。
汪洋打开啤酒,俩人每人一瓶,这才问阿全:“你今天给我那个女同学摸骨算的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阿全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我摸了半天,除了知道她能考上高中之外,另一个能确定的就是,她不是人!”
汪洋心里一惊,连忙问道:“莫非她是鬼?”阿全摇摇头:“也不是,她脉象上没有那种阴寒之气。”
汪洋追问:“要不就是狐仙、皮虎子之类的五大仙?”阿全仍然摇摇头:“好像也不是!”
汪洋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问道:“你是不是没算准确?”
阿全有些不高兴,说道:“你不要不相信我的感应能力好不?自从许老师把《万法归宗—道之道》那本书给我以后,可始终没落下学习,我感应能力应该更强了。”
汪洋仰脖灌了几口啤酒,放下瓶子叹口气,说道:“那这个王春燕的身世真是奇怪了,肯定不是正常的了。”
俩人不知不觉就着两个菜一盆羊肉汤,竟然把一提十瓶沂州啤酒全部干掉了。
阿全这些年真的没什么朋友,又是个内向很要强的人,他是真的很高兴汪洋能来家里耍,所以心情很舒畅。
难得那么投机,阿全刚要再去拿酒,汪洋说道:“不用去拿了,有白酒,你喝不?”阿全说:“怕啥,有酒就喝!”
汪洋扯出手腕上的酒涎虫,上院子找个装半桶水的铁水桶,把它塞进去,不一会儿酒香飘漾,汪洋收回虫子将那半桶酒拎到屋里,顿时屋内酒香四溢。
俩人又喝了几碗白酒后醉的一塌糊涂,在汪洋面前阿全心迹全露放声哭泣,说他每天都在想自己那杳无消息的妈妈,每天内心都在饱受折磨,说的汪洋同病相怜与阿全相拥抱头痛哭,因为他也想到了自己在战场牺牲的爸爸。
阿全奶奶在屋外默默听着,陪着留下了眼泪,自此以后阿全与汪洋患难与共真正成为了好兄弟。
汪洋当天晚上喝醉了住在阿全家里,第二天起来还觉得头昏沉沉的难受,告辞阿全及奶奶回到村口的时候已是上午,却看见腊梅正在村口大柳树下焦急张望。
汪洋走过去笑了笑:“怎么巧啊,腊梅你在这里等谁?还是要去哪?”腊梅眼圈发黑,精巧的鼻子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她看见汪洋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赌气地说道:“我哪里也不去,我在这里等一个混蛋的”。
汪洋不解的问:“那个混蛋是谁?让你那么用心等半天。”
腊梅没好气的说:“你别管,我问你昨晚上你怎没回家?家里人都担心你呢,还有你昨晚上跟谁在一起睡的?”
汪洋把昨天王春燕摸骨算命和在阿全家喝酒喝醉了的经过说了一遍,皱着眉头说道:“这个王春燕就是很奇怪,阿全竟然也算不出来她是何方神圣。”
腊梅却答非说问地自言自语说道:“原来没和王春燕在一起啊,这我就放心了。”
汪洋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和王春燕在一起?啥意思?”
腊梅脸色却绯红起来,一扭身跑了。汪洋看着腊梅甩着马尾大辫子婀娜的背影,喃喃道:“这个古怪的丫头,在搞什么呢!?”
过了几天汪洋的警校录取通知书到了,因为是挂号信必须本人签收,村长领着邮递员笑呵呵的来到了汪洋家,听到汪洋被警校录取的喜讯,一家人都乐坏了。
平时天天拉长着驴脸,整日不见个笑模样的老村长这时对汪洋恭恭敬敬:“你真是个争气的娃,咱村这又出去个吃国库粮的秀才了,以后当了官村里乡里乡亲要求你办事,你一定要帮忙啊。”
晚上睡觉汪洋手里捏着录取通知书,兴奋地久久难以入睡,到了下半夜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录取通知书叠好,放到胸前上衣口袋里后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汪洋这两天在村子里走到哪里都是村民的焦点,大家都对他表示了祝贺,大家的眼光中还有的人是羡慕和嫉妒。
前进没有考上高中,这个消息汪洋刚刚知道,但是腊梅呢?她的学习还是不错的,不知道录取通知书来了吗?
汪洋来到腊梅的家门口刚敲了几下门,看见腊梅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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