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元代,贾使如何?伤亡如何?”黄豆大的汗珠从董司马的额头上留下来。
“刚才蓝司马来人说北营之敌已经击退,贾使无恙。各营伤亡挺大,损了三百人,伤了五百,不能动者也有三百。”
“还好……你听好了,快要天亮了,我料贼人不敢再来,现在速派人回山阴请援兵……休整之后,大军进余姚等候援军……啊!!!”
随军大夫正狠狠地勒紧董司马的上臂,然后对董司马说:“董司马,老夫无能,右掌没法保住了,要彻底切除,否则司马很快就有性命之危。”
董元代急匆匆地说:“大夫,请保住我父的手!”
“老夫无能,除非华佗华元化在此。”
“受此重伤,能留住性命就不错了。元代不要为难大夫。速速去布置营防……”董司马躺在榻上,粗喘着大气,用微弱的声音说。
“董司马,请勿要再言。来,咬紧竹节。”随军大夫拿来一条竹节让董司马要紧,防止其不经意间因吃痛咬伤自己的舌头。
董元代不是不知轻重之人,现在他代行父职,正要负责此刻大营事务。
“父亲请静养,大夫拜托了!”少年含泪走出大帐,指挥这士兵救助伤员,修复营房设施,不忍再看父亲疗伤的惨状。
北营这边,蓝宝此时正喃喃自语是不是贼人被鸟铳吓跑了。蓝宝问:“仔细查看周围还有敌人踪迹没有?”说罢正要转身前往贾琮处。
有郡兵过来传令说:“报,蓝协。南营董司马身负重伤昏厥,现由其子代行郡司马之职。代司马传令说埋锅造饭,休整之后立刻开赴余姚。”
“这个娃娃,都什么时候了,要埋锅做饭,他们就没带干粮?”蓝宝小声嘀咕,说,“知道了,回去告诉代司马,不用担心特使安危,郑兵可确保特使平安无虞。请安心救治董司马还有受伤的兄弟。”郡兵应诺而去。
“贾使?”,此时贼人已退,蓝宝站在外面而不能直闯帐内。帐内,贾琮正与几个太学生在说话,只少了那个叫沮授的太学生,两个越姬正跪坐在贾琮身后为其整理散乱的家什。
“蓝司马快进来。”见蓝宝进来,贾琮过去拉着蓝宝的手,“辛苦蓝司马了,要是没有蓝司马的护卫,本使可能就要命丧此地了。”贾琮很清楚是自己收受的厚礼将贼寇引来了,外面贼人喊着杀人夺宝,只要不是个聋子都知道是他带的几十辆大车的财货惹的祸。他也从太学生口中得知郑氏精兵的可靠。帐内众人投向蓝宝的目光也有些许改变,或是惊讶,或是感激,这些士人原来跟蓝宝嘴上客气,但目光始终不免带有些以文鄙武的意思。
“贾使吉人天相,区区宵小害不了您。”
“不好说,不好说。呵呵呵……对了,贼人已退,不会再来了吧?本使可以卸甲了吧?”
“贼人丢盔弃甲,应该不敢再来。刚才南营来人说,董司马身受重伤,已不能理事,现在其职由其子代行,统领郡兵。”
“这何如了得,黄口小儿,本使见过。如何能统领大军?蓝司马指挥若定,定能带好大营,为何不勇于担当?”
“贾使说笑了,我主交待我郑氏兵卒初来乍到,不可喧宾夺主,遇事便夺人兵权,以后不知道人家会说些什么话呢!”
“哎呀!楼船将军引族人归汉,得天子封爵许官,那就是大汉的将军,何况统会稽诸越军事,本来就将军的职责,应该当仁不让。岂能逃避责任。如果蓝司马不好说话,那本使去南营分说。”说罢,贾琮就要出营。
蓝宝拉住贾琮说:“贾使稍安勿躁,且放宽心,我郑兵护卫贾使平安卓卓有余。来来来,贾使先请用膳,刚才代司马来人说休整后我们就往余姚等候山阴援军再继续出发。昨天我问过董司马,这里离余姚只有一个多时辰的路了。来人,上酒菜,伺候贾使用膳。”
“哎……也罢。”贾琮叹了一口气,便邀请蓝宝与诸位太学生一同用膳。
席间,沮授从外面进来,正色向贾琮说:“禀告特使,学生刚才趁着天色已亮在外面查看,发现周围树林群鸟飞出觅食,西边树林却不见只鸟飞出。学生恐怕贼子去而复返。”
贾琮放下手上的筷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能在西北这块乱地当长安的京兆令,他怎么会是毫不知兵的文弱书生。林中飞鸟,只有一种可能,林中有人。虞翻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正跟郑浑等几个不明所以的年轻人解说,这次游学如果性命无虞,就真是长见识了。
这叫沮授的书生有两把擦子,难怪藩主和王公让留心。蓝宝细想一下,是藩主的援军到了么?方位不对啊,还真可能是贼人未退伺机再袭。蓝宝也不多吃,抱拳说:“贾使,诸位先生请披甲,我且先去看看。诸位先生请不要远离贾使。”说罢,蓝宝起身外出,令护卫好好守护贾琮,自己则拉长收缩型单筒望远镜登上临车升高。
蓝宝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西林确实安静得异常,似有人影在林中闪动。靠近北面也有异常,好像渐渐扬起灰尘,莫非是援军从海上登陆而来?
如果贼人发现己方有援军肯定要逃走,除非搅在一起时援军从侧后杀到,才能将贼匪一窝端掉。藩主可是说了,以后浙江就是咱们的地盘了,浙江多好啊,土地肥沃。想起自己粤东凤凰山的老家,美是美,但穷山恶水,人多地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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