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车队过了浊水,作为第一道伏击线的黑风寨众位兄弟便发现车队已经提高了警觉,开始派人遇林直射、遇山抛射,不过也不算密集,只是寥寥数箭,偶尔有几个小弟不幸中招,管亥也要求小弟们发扬某英雄大火烧身不挪窝的精神,死死咬牙不准吭声,实在受不了的就拿裹脚布死死往口里面塞。
当车队靠近张饶、管亥等人潜伏的茂林时,却没想到车队居然派出一队六十个步弩手前导射击,箭雨密集。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想不到啊想不到,意外总是随时随地发生的。老大渠帅张饶特意挑了一棵三人抱团的大树作背靠,好挡着自己,当然没忘记管亥这个头号打手小弟。话说无巧不成书,背靠着大树的张饶突然觉得后背很痒很痒,原来很多黑蚂蚁从树上爬到张饶身上,张饶便开始疯狂抓痒。管亥作为一名小弟,见到老大有需要出手帮忙是非常符合逻辑的,这不管亥就笨手笨脚地帮老大搔痒。
“老管,你干嘛呀?别趁机抽水,你大爷的,还来,老子不是兔子!”
“老大你说什么呢,俺老管喜欢花姑娘。”
“少装蒜,你喜欢花姑娘不假,但你更喜欢兔爷!老三喜欢看别人干自己动手解决,老四对女人特别的快,你们三个人渣的那点癖好,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争执间,张饶的右肩膀从大树边上露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那支穿云箭便“嗖”的一声,钉在张饶的右肩上。
管亥自然没有发现老大肩背上钉着一支弩箭,而且那些钉在树干上的箭簇正嗡嗡作响,但管亥看见黄豆般的汗珠正一颗颗的从张饶脸上往下掉,其脸上的肌肉正在抽搐,也不知道是肩膀疼的还是庆幸没被弩箭钉中后脖子而感到后怕害的。郑氏的弩箭何其强劲,这个距离居然入肉无声,快得让张饶在箭支入肉时居然感觉不到痛。管亥边说:“别装了,几只蚂蚁,至于这样吗?”说着大力把张饶一推,这一推很要紧,刚好把张饶转了一圈然后左半边身从大树背后露出来,露出来半个“香肩”。若在平常时节也是不要紧的,恰到其时,另一支穿云箭又千军万马来相见,嗖的一声又钉在张饶的左肩正面。这回,管亥可看得清清楚楚了,老大张饶前后各中一箭,形成一个完美的人体中心对称图形,别搞错了,不是轴对称,中学数学过得去的估计可以想象出来。管亥哪有不立刻把老大拉回来的,急忙说:“老大不好了,你中箭了。”
“我长了眼睛,能看见。”张饶强撑着,嘴唇发抖着说。
“背后那支也能看见吗?”
“那支是感受的……”
“疼吗?”管亥内心其实很温柔。
“痛到入心入肺,快带老子去看大夫,哎哟!”
“老大,不能喊!”管亥很碉堡地将头一甩,示意张饶看看那些先前中箭的小弟,又说:“这里荒山野岭的那里有大夫啊,先忍着点。”
张饶看了看那几个嘴巴全塞着裹脚布的小弟,却是发现全部小弟们都正一脸炽热地望着自己的头领。
张饶作为一名被下属拥戴的好领导,当然不会辜负小弟们的期望,必须以身作则,遂回过头来,哆嗦着脸,向管亥狠狠地一点头。
管亥看见老大一脸的决绝,毅然地一点头,心中不由惊叹一声——硬汉!于是,他就解下自己那条发黄的裹脚布,准备往老大嘴巴里塞。哪知张饶一巴掌拍在管亥的手上,把管亥的裹脚布拍飞,恶狠狠地说:“你大爷的,老管你都多少天没洗脚了,敢拿你的裹脚布塞老子的嘴巴!用老子的!”说罢一指自己那条黑漆漆又带点黄色的右脚。
管亥只好解下张饶右脚的缠布,看了一眼自己那团被拍飞的灰白色中泛黄的布团,小声嘀咕:“怎么看都是我的干净嘛!”
“你说什么?你想毒死老子不成?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推我出去的?见我没被射死,又想拿你的臭布毒死老子是吧?人心险恶呀!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老天呀!老子怎么养了这么一群白眼狼呀?”
“不是呀,老大,俺不是故意的!”
“你老管一早就想坐我的位,早就盼着我死好做老大了,是不是?”
“苍天呀!俺老管对老大忠心耿耿那,冤枉啊!”
众小弟见张饶开口痛骂,就知道张饶没事,悬着的心都放下来了。
“你跟老三老四都不是好东西,老子一早就看穿你们的心肝脾肺肾,你们想篡夺寨主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饶边说边拿手指往管亥身上戳,结果用力拉扯伤口又痛得眼泪水猛挤出来,“哎呀!……”
管亥迅速将张饶自己的裹脚布塞进其口中,然后食指按着嘴唇示意不能肃静。
此时,有小弟来报告说双峰寨派人来质问为啥点子车队已经过林还不见黑风寨发动突袭。
张饶盯着管亥的眼睛头一甩,示意管亥做主。早已领悟老大讲话精神的管亥便让人把双峰寨带上来,一指受伤的小弟们,然后恐防来人看不清楚张饶中了两箭,把张饶转了过来侧对来人,说:“你大爷的,没看见我们多少弟兄受伤了吗,咱老大也中了两箭!你回去告诉张伯跟梁仲宁,要打你们先打,我们得先让老大疗伤!滚蛋!再不滚,你管爷生撕了你!”说罢,连话都不让来人说,便让人把来人拖走。
管亥边说:“老大得先把箭拔出来,这么插着两根鸡毛箭也不是个办法。”
管亥见张饶点头,便抓着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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