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平日里与苏澈接触更多,也更大胆一些,便扯着他的衣袖问道:“父皇,母后怎么了?”
苏澈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安抚道:“没事, 母后在皇祖母那里累了,要好好休息。”
他随后看向站得稍微远一些的苏玘道:“你带着妹妹去玩,等到母后醒过来了再去陪陪她,切勿不要吵着她了。”
苏玘虽然不懂事,但也懂得察言观色,苏澈如今脸上的表情凝重,他自然也是知道不能乱闹的, 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牵着苏绣的手找嬷嬷玩去了。
早上沈婳被罚跪在清泉宫的事很快就在各宫各院传遍了, 皇宫本就是不大的地方, 而如今新帝后宫只有一位, 于是讨论点便更加集中。
苏澈没传御辇, 只让周安和连山跟着从钟灵宫走到清泉宫,路上时不时便能提到打扫的宫人提及此事, 虽然后来见到他便立刻下跪噤声, 却还是让他心头憋了火。
“去内务府传旨, 各宫宫人喜传闲话,流言成风,皆罚奉三个月,若是再有人管不住嘴,靠嘴做事便让人缝了省得扰了后宫清净,惹得皇后烦心。”苏澈语气平静道。
周安看着他越来越沉的脸色,忙不迭地让手下的徒弟去传话,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生怕做事稍有不慎便被牵累。
沈婳是从清泉宫内被抱走的,于是整宫上下皆是人心惶惶,盼着她千万别出事,然后噩耗还是不胫而走,窦太后抓着手里的佛经叹了口气,佛堂里的佛香袅袅,窦太后扶着芳兰的手从蒲团上起身,“出去吧,皇上应该在等着了。”
苏澈一身龙袍肃然而立,身形挺拔修长,正面朝着门口,目光深沉悠远。
“刚好到了午膳的时候,皇帝可要陪哀家一道用膳?”窦太后坐上位置后说道,她语气不疾不徐,仿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母后。”苏澈转身向窦太后请安,“儿臣还不饿。儿臣此次来,是有事想与母后说的。”
“哦?”窦太后看着他拱手低头站在下头,心里也是十分清楚,便让芳兰将在殿内侍候的宫人都带下去,才道,“皇帝有什么要说的便说吧。”
苏澈抬眸看她,“儿臣既不愿选秀,也不愿封妃,哪怕您去逼着嘉嘉也是一样的,那是儿臣的想法,无论谁来都是无法改变的。”
或许是他语气里的坚定不移让窦太后十分恼怒,“你只想着皇后能不能开心,为何却从来不考虑哀家?哀家只不过是要你开枝散叶罢了,错了吗?你即位三年再无所出,哀家也不过是为了血脉考虑而已。”
“我知道母后是为了儿臣考虑,只是皇子一多,明里暗里的争斗不可能少,母后看的还少吗?如今玘儿聪慧,儿臣也瞧着他很是不错,稍加以培养,定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又何必再生出那么多事端啦?”
苏澈只要想到他童年时候遭遇过的那些险些丧命的事,就更加不愿让苏玘也经受一次。
他见窦太后不说话,“再说,我瞧着珩儿也是不错的,若是玘儿真的难堪大任,我与五哥不分彼此,他的儿子也是极好的。”
窦太后瞧他把话说的死死的,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她,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罢了罢了,我累了,皇帝你便回去吧。”
既然苏澈与她之前的母子情分尚且还在,她也不愿继续纠缠下去了,前半辈子便要在宫中斗个你死我活,如今她也该是时候颐养天年了,年轻一辈的事便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那儿臣先告退了。”他知道窦太后这会心里应该也不好受,便不想继续在她面前惹眼。
窦太后看他转身朝外头走了两步,手刚撩起帘子便道:“待到怡丫头出嫁后,便送哀家去沂阳行宫吧,其他太妃早已迁过去享福去了,哀家也是时候去了。”
苏澈撩帘子的手一顿,偏头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窦太后,“儿臣遵旨。”
当年苏怡尚不满嫁人的年纪,虽被指给谢长宁定了婚期,恰逢先帝驾崩,两人的婚事便耽搁了,如今二十七个月已过,苏怡的婚事便被提上了日程,这事本该交给沈婳来办,却又好巧不巧的在这档口出了意外,进度便被拖了下来。
窦太后想着不能再拖,便将事情揽了过去,由她亲手操办苏怡的嫁妆,并让钦天监重新算了吉日重定婚期。
最终定在四月初十。
沈婳的身体在细心的调养之下总算好了起来,苏怡出嫁之前两日终于被苏澈允许进了钟灵宫。
她刚进了安乐殿的门,便噘着嘴和沈婳告状道:“皇嫂,我和你说,皇兄可坏了,之前居然不让我来探望你!”
她知道苏澈是怕她嘴上没把门,又提起沈婳的伤心的事,可如今她也不是孩子了,怎么会如此不懂事呢?
沈婳刚好哄了苏绣午睡听到苏怡的抱怨,不由地笑起来将苏绣交给嬷嬷,让人把她抱回屋里睡去,“我可管不了你皇兄。”
苏怡坐到榻上,眼里满是羡慕,“若是皇嫂都管不了皇兄,那这世上大约都没人管得了啦。”
她一直很羡慕沈婳,出生好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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