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姜烟脚弯的手不自觉放松开来,姜烟从他背上滑下,重心不稳地趔趄几步。
姜烟挣扎着过来,双手抓住又要打夏成城的手:“你干什么?”
陆景洋看着她睚眦目裂:“我才想问你们干什么?”
“我们只是来游乐场玩了一天。”
他甩开姜烟,反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来游乐园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没有时间,结果呢,你背着我和其他男人来游乐场玩你就有时间了。”他愤恨地看着她:“他还送你礼物了是不是?”
不等姜烟回答他抢过她的包包,斜挎包的链条硌得姜烟后颈生疼,他从包面拿出首饰盒,打开赫然是那条精美贵重的手链,他展示在她面前:“他送的,是不是?”
夏成城此时才从眩晕中恢复过来,怒火中烧中在陆景洋背后接过话:“是!是我送的又怎样,你们已经分手了,我就爱送她东西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陆景洋胸口起伏不定,把那条手链砸在姜烟身上,他看着她:“我要听你解释!”
姜烟狠下心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听到这话,他已经被嫉妒控制,失去了理智,俊美的脸也变得十分狰狞。
啪!
他给了姜烟响亮的一巴掌。
“你跟他说我们分手了?所以你可以水性杨花地脚踏两条船。”他褪去表面应有的风度,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前几天还和我说着情话,做着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就又和他在一起。怪不得你几次三番对我若即若离,就是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那你图我什么?图我家的钱财吗?为什么之前没发现你这种嘴脸,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之瑶和我说你们有奸情的时候我就应该相信她的话,可是我居然相信你!我真恨自己识人不清。”他眼睛发红,委屈地几乎要流出眼泪。
姜烟被打得头偏朝一边,一瞬间脑子里发出嗡嗡声夹杂着他恶毒的话语,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离开,我并没有求你和我在一起。”
夏成城过来揍了他一拳。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我们是清白的!不许你这么污蔑她。”
陆景洋心碎之下见夏成城在他面前如此实力袒护她,这叫清白?他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转过身又给了夏成城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姜烟瘸脚去拉,陆景洋用力把她推倒,他现在有多用力就有多恨她。
本来假装扭伤的脚此时真的扭伤了。
游乐园门口广场上聚集着大量回家的人群,看到这场小年轻的闹剧没人上来拉架,只是围观着看热闹,对摔倒在地的姜烟指指点点。
最后是游乐场保安以及陆景洋的司机过来拉,才制止了他们要相互打死对方的念头。
两人英俊的脸上均伤得不轻,夏成城鼻子流血,眼睛浮肿青紫,身上满是灰尘,陆景洋嘴角肿得很高,眼角尾部也被刮出了血痕。
他被司机半拖半扶,往车那边走,最后还对姜烟留有念想,他伸出手,虚弱地说:“跟我走,我既往不咎。”
姜烟冷漠地移开眼,往夏成城那边挪去,保安放开了他,他虚弱地躺倒在地上,鼻血流了一脸,看起来十分骇人。
姜烟跪坐在他旁边,拿出纸巾堵住他的鼻孔止血,帮他把脸上的血擦去。
陆景洋坐在车上看到她温柔地照顾着另一个男人,身体如坠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不顾司机的存在,他呜呜哭了起来,流下了心碎的眼泪。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狼狈的样子,默默叹了一口气,老太太怕是乐见其成,他还得去报道。
天色渐黑,围观的人群散去不少,也有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经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夏成城静静地看着姜烟为她擦拭,眼底仿似有星光,亮晶晶的,似乎很享受她难得温柔的待遇。
姜烟等着他缓缓,打着手机电筒爬在地上找手链,手链被踢到不远处,找到它时已经被踩得模糊不清了。
她爬到夏成城旁边,他已经坐了起来,她歉疚地说:“对不起,连累你了。”她把手链放在他面前:“手链已经坏了,我重新买一个还你,或者你告诉我价格,我赔给你。”
夏成城拿过手链端详。
“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赔给我又有什么意义,正好你不要,它坏了也是它的归宿,刚才的事也怪我说了那句话,对不起。”他摸摸鼻孔溢出的血:“陆景洋也真是过分,看看你的脸,都肿了,怪下得去手。”
姜烟给了他纸巾,他重新换了纸,鼻血还是流不停。
“你们什么情况?学校不都在传你们分手了吗?他今天是什么意思?你又为什么不解释?”夏成城一口气问出一串他疑惑的问题。
姜烟垂下眼眸:“确实分手了,他还要死缠烂打,我也没办法,所以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都没有和他解释的必要。”
他内心无比雀跃又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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