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晃脑,继续浇花晒日。
张天强苦笑着:“看不出啊,‘三日不见鸡变鸭’了啊,屎壳螂推出金蛋蛋了?”
刘家梁大笑道:“我说那里来的屎臭气,原来是屎缸盖子没盖好。
张天强佯怒道:“你……阴屎屁!”
刘家梁与张天强相视而笑。
……
而在古堡街道另一端,墨香堂书坊已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书坊内各工房秩序井然,客家妹子们正在各自的工作程序上认真、麻利地工作着。
李耀本带着张玉浦在工房巡视。
他们的书房也布置的典雅清幽——明式家具、名人书画、古董根雕遍布,颇有些书香门第的风味。
李耀本从工房回来,正在书房跟张玉浦说话。
“听人从杭州传回来的消息,说李庆秀这个混小子不争气,在苏、杭花天酒地,是个败家子。我看这个家那是指望不上他了。李庆全对家里的事情又不上心,墨香堂怎么靠得上他们呢?眼下在古堡,张天强这臭小子挺有手段,看来要多厉炼厉炼李庆全才行。听说这次江苏书商敏浩月要带大批的订单过来,正好让他厉练厉练。”这是李耀本的声音。
“老爷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他是该放单飞了。”
“唔,那么你去叫他过来。我跟他说。”
“哎。”张玉浦匆匆离开,到另一房间唤李庆全大少爷——老爷子叫你哪。“
“就来。”李庆全大声答应着,来到父亲书房里。
“庆全哪,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这么当甩手掌柜了。以后啊墨香堂工房的具体操作和管理,就交给你,我就一般不再过问了。听说这次江苏书商敏浩月来古堡,他肯定会带来大笔的生意,你就放开手好好干,一定要把他留在墨香堂。”李耀本看着儿子。
李庆全点头:“爹,你放心,看我的。”
“我们是做生意的人家,有一句古话我想留给你,这是我李耀本成就今天家业的秘笈:‘直肠直肚,锅头没米煮;横肠吊肚,门前拴马牯’。”
李庆全想了一会,复吟道:““直肠直肚,锅头没米煮;横肠吊肚,门前拴马牯”。
李耀本有些高兴的看着儿子:“对头。孩子,好好品一品。人生就这样。想通了,就这么做!墨香堂看你的了!
张玉浦候在门外,也不住直点头。
……
江繁远的炭画相悬挂在江家大厅神龛上方,慈祥而稍带古板。
江繁远的丧事过后,江家如折栋梁,连日常开支都要靠典当来维持了。这不,眼下就是江母挟着一小包东西从当铺回来,匆匆进屋,立刻把江云鹤、江爱真、张天强、黄少芳等一一叫到一起。
“来来来,莲儿,快搬凳子给大家坐。”江母对女儿说
“这点小事怎敢劳驾小姐?”江云鹤忙站起来。
“夫人,你这是为何?”黄少芳也颇有不解。
“大家也清楚,自从老爷走了之后,雾阁的生意也差了很多,工房有的已经停工了。是我无能,委曲大家了。今天我当了一点首饰,想分给大家,希望你们能找个好去处。”江母扫了大家一眼,无奈地说。
“夫人,你就别说了,我是不会离开雾阁的。”江云鹤坚定地说。
张天强也点着头:“我也是不会离开雾阁的。”
江母看着黄少芳:“少芳帮雾阁借到的钱也无法一时归还,等将雾阁的雕版工房盘出以及将江家的田产置卖,连同拖欠工人的工钱一起慢慢还就是。希望张天强的纸槽现在能收留她……
张天强打断她道:“夫人,我不怎么会讲话,但有句话我想要讲——”
“你说。”
“古话讲,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江老爷生前和夫人对我们仁义如山,我是奔着这个而来的。现在江老爷不在了,可害他的人不但逍遥法外,还可能继续作恶害人,我们怎么能在老虎面前退脚跟呢?水大浸不到船,手大遮唔过天,只要我们合起来,一条心,雾阁不但能振兴,还可能给江老爷、给我那十几年前冤死的父母亲报仇!”
“你说你的父母亲是十几年前冤死的?”江母不解的望着他。
“对!听说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下午,我的亲生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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