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裴景容本不该是出现在那里的!
或者说,在那里被围困的人,本不该是裴景容!
王重久忍不住反问自己,难道当真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害我?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王重久苦笑道。
“他们何至于这么苦心积虑地要杀我?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哪里至于如此深仇大恨…”
赵鹤其轻抚着剑柄沉思道。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你做了什么,要人须得布下这样的局来害你?”
王重久苦笑连连。
“赵姑娘好问题,在下也想知道在下究竟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事…”
赵鹤其突然摇头道。
“不对,或许不是你,或许是…”
赵鹤其紧盯着王重久的双目,一字一顿道。
“或许是,平远侯府做了什么呢…对方针对的是王家,你只是恰好是里面的出头橼。”
王重久的瞳孔不易察觉地紧缩了一下。
赵鹤其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王小将军也不必再故布什么迷阵了。”
“…什么无法说不无法说的,真要无法说,又何必用这样的字眼,看王小将军如此斩钉截铁地反对我的猜测的样子,给你这般嘱咐的必然是你家中信赖万分的亲缘师长之流。”
“如果你本人的问题不大,那布局人针对的,应该是整个平远侯府了。”
王重久语气不大好地质问道。
“赵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我才是被算计得差点丢了性命的那个,怎的到了姑娘嘴里,却是要先从我们这边自己找问题了?“
赵鹤其忍不住笑了。
是那种冷冷的,很不屑的,嗤笑。
“王小将军这话,还真当自己是个受害者了不成?”
王重久眸色沉沉,毫不客气地回道。
“那不然呢?容王殿下机缘巧合之下替我受这一灾,却也不是我想这般的,出了事,不想着揪出幕后黑手的丑恶嘴脸,却先要出了事的人自己反思,这又是什么道理?”
赵鹤其也怒了,这下是连冷笑都懒得冷笑了,直接急不可耐地揭了王重久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王小将军你或许无辜,或许不无辜,但平远侯府却是绝对不无辜的!”
“廖远在辽东一手遮天,种了那么多的□□,赚的盆满钵满,是你们平远侯府给他指的门路吧?”
王重久的脸色涨成一片酱紫,怒气冲冲道。
“赵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王家与廖远确实有利益上的往来,可什么罂粟□□,那是些什么东西,恕在下孤陋寡闻,均是闻所未闻!更不说靠它来赚钱牟利!”
赵鹤其冷冷地看着他的双眼,追问道。
“你当真不知道什么是罂粟、□□?”
王重久败下阵来,恨恨回道。
“那些损阴德的害人物,我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但姑娘要空口无凭地说我王家以此牟利,却未免可笑!我们家世代忠良,为天子守国门,为百姓驱鞑虏,为社稷谋太平,怎能任人如此构陷!”
赵鹤其默默地等他发完怒,然后静静地摇了摇头。
王重久恼火道。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某的话中还有夸大不实之处不成?”
赵鹤其平静地看向王重久,语气平淡中带着丝丝的无语。
“王小将军莫不会以为,我追随二皇子殿下在辽东查了那么久,我们什么都没有查到吧?”
王重久心下一颤,撑着一张冷脸回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鹤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若是懂这些,也不可能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了。”
若非几番试探确定王重久是真的不知情,赵鹤其可绝不会选择与他合作。
但王重久是清白的,王家可却未必了。
老实说,称平远侯府一句“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还真不算冤屈了他去。
赵鹤其淡淡道。
“我只是好心提醒王小将军一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去吧。”
“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令尊做的出来,日后遭报应的时候就别害怕。”
这话说得忒不客气了些,王重久怎能忍得,开口就想反唇相讥。
但赵鹤其也觉得无趣了,懒得与这人再多浪费时间理论
“我空口白牙地说,你自然认我是瞎说,不愿意信,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我且问你,你当日究竟是为何拜入八皇子门下?”
然后不待王重久张口回答,赵鹤其先又摇头制止了他。
“你不用说,也不用告诉我,你只消在自己心里想着,能想通便是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祖父叫你去投入八皇子门下,真的纯是为了那劳子什么‘从龙首功’的鬼东西吧?”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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