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翁婿俩出了矛盾,证据又不充足,谁也无法说的清楚到底是哪个的错。”
“你若硬要说是楚珏不义在先,我也给你证明不了他真的是一片丹心对待燕平世子的。”
“反正现在人杀也杀了、死也死了,怎么说还不是燕平世子一个人一张嘴的事儿。”
“我就是不明白,这老的和小的出了问题,怎么邵大人就这么确定是老子的错?”
“这换个旁的场景大家也都得先猜是小的的不对不是?”
白鹤谷此遭如此咄咄逼人,不仅是因为他是在场众人里与荣国公府关系最为亲近的那个。
还是因为和楚珏一起死的那位运粮官张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张顺出身一般,是豫州一户小富之家的大儿子,为人却很诚恳,能吃苦,听话懂事。
白鹤谷很喜欢他,甚至还将自己族中的一个堂侄女嫁了过去,可以说张顺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全赖以白鹤谷给予他的支持。
就像白鹤谷自己说的,月前庄平帝给裴景晖赐下楚氏女为妾后,荣国公府是动了心要抱燕平王府的大腿了。
荣国公与他的嫡亲弟弟那两房倒还好说,收敛了点,太夫人所出的三房,却是快要把上赶着三个字写到脸上去了。
要知道荣国公府的太夫人身为填房,娘家本来也立不住。
后来生了楚珏,更是被她给惯了坏了,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流连花丛没个定性。
把家中正儿八经娶回来的妻子放到一旁搁着,房里却是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里带,嫡亲的儿子没有一个,庶出的女儿却已有一大群了。
楚翎不是楚珏的庶女里长得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最会来事的,所以才踩着一众异母姊妹的嫉妒与羡慕,成功地进了燕平王府。
老实讲,楚珏这样绣花枕头一包草似的纨绔,能攀上西北军的大腿,说不得背后还是借着裴景晖老丈人的由头又多塞了多少银子才混来的。
监军嘛,也不用上前线,只要躲在后面被人守着,不出什么大错,回来就能在混着升个一两级。
照这样的势头,楚珏是万万没有故意去加害裴景晖的动机啊。
可燕平世子所带兵马粮草被后方故意拖欠,致使战士们在正该对敌军迎头痛击时被迫蛰伏,差点错过了直捣黄龙的大号战机,这也不是假的啊。
朝堂上的人都不是傻的,这样一来,大家便又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了事件中的那位“助纣为虐”的运粮官身上。
张顺……唔,这是谁的人,都不用多说了吧。
一时间,八成官员都将复杂微妙的打量目光放到了白府。
纷纷暗自腹诽,白大人今年也不知是犯了哪家的太岁,做什么事什么事都做不好。
先是快过年了阖府被围,家中出嫁的女儿传出不贞洁的丑闻,虽说后来东宫出面澄清了一番,但太子妃后来被撵出宫去不是假的吧。
这大过年的前脚太子妃刚被放回宫里,后脚手下安排的事情就又出了岔子。
不过白大人也是挺拼的嘛,为了女儿外孙都敢正面跟燕平王府杠上了,还能说动燕平世子的老丈人、拖了荣国公府下水……
这手段,你说放在旁人身上怎么着也该成了事了吧,怎么就他那般点背呢。
还就碰上了燕平世子不是个真草包,且人家不仅不草包,还厉害着呢!
你看看你看看,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什么叫“赔了夫人你又折兵”,这可真是现场教学,着人唏嘘。
不过这些都是外面那些不清楚内情还硬要装作很懂的人的想法,这一次,白鹤谷是真冤,巨冤。
连东宫都是莫名躺枪,莫名被人安了好大口黑锅在背上。
裴景晖那小子二话不说砍了自己的一个心腹不提,还将他自己摆在了受害人的位置,而整座白府,乃至整个东宫,则成了莫名其妙的幕后黑手,白鹤谷如何能不气恼。
但这还不是最让白鹤谷愤怒的。
蠢货虽然多,但是看得清局势的人也不少,自己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白鹤谷心里清楚,多少长了点脑子的人都应该能想到自己是没理由也没必要去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在韩少功带兵的军队里搞那些小动作的,东宫就更不会了。
东宫要是真想给裴景晖那小子小鞋穿,还哪至于劳动这些!西北军整个大部分还是东宫的心血,东宫只会想他好的,不会想他出事。
当然,白鹤谷也清楚,那些人倒也不至于就为此将自己的嫌疑彻底在心里排除了,但至少不会像某些蠢货那样言之灼灼地确信,只是怀疑罢了。
这也就够了。
单是怀疑,少有会因此做些什么的,就还好。
白鹤谷最担心的是荣国公府对此事的反应。
在白鹤谷看来,牵涉进这件事的三方里,明显是自己这边和荣国公府一起,被裴景晖那心黑手狠的小子黑了,但荣国公府可不会这么想。
他们要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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