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转身出去,给他们母子留下最后的道别时间。
屋内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哭声,片刻后,时回放声大哭。
许由闭了闭眼。
许丞相的原配夫人死了,洛都不少夫人小姐的心思都开始浮动了起来。
庄朝的几个老顽固则是为此小松了一口气,颇觉去了一个隐患。
旁的什么,又有何人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木槿花:历尽磨难而矢志弥坚,有一种温柔的坚持,觉得特别适合上辈子的圆圆。
☆、无子
旁边的傅三奶奶还在絮絮叨叨,怀媛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落于腕上玉镯,轻泯了口茶水。
这是不耐烦的意思了。
大丫鬟燕尾会意,当即冲着对面福了身子,巧笑道。
“瞧这时辰也不早了,厨房那边的冯婆子得了道新菜,赶巧儿今儿三奶奶和秋姑娘也在……”
“不如二位一同移步花厅,三奶奶也是此方的大家,定得来番评点才是。”
傅三奶奶正意犹未尽地喝着茶润嗓子,闻得此言便有些好奇。
燕尾是自家这侄媳妇身边得脸的丫鬟,说是被宫里出来的嬷嬷亲自调/教来的,故而纵被个丫鬟打断,傅三奶奶也没生气。
她还在心里感叹,这娶个高门的媳妇还真就不一样。
这不,连身边的一个丫鬟,那通身的气派,都是一般的闺秀比不得的。
傅三奶奶想着:自己今日来此的目的虽未达成,但该点的也都点到了,那岳氏就是个榆木疙瘩,也该懂了。
同样的话说多了反而不美,她也就不再纠结,亲亲热热地同燕尾搭起话来。
“那冯婆子可是有什么渊源?”
燕尾笑盈盈地回道。
“渊源倒谈不上,只三奶奶有所不知,那冯婆子的娘家世代行医……”
“她虽是介女流,没得那个传承,但自小耳濡目染,人有些痴了,连在府中做菜都很喜欢讲一些稀奇古怪的医理。”
燕尾说着掩唇一笑,风韵天成。
“也就是碰上我们太太,是个心软的,换了别家这样乱来,早撵出去了!”
“不过乱倒腾也或许还有惊喜,这次据说得了道很难得的新菜。”
“当然,好与不好,还要是要三奶奶您帮着把把关了!”
冯婆子倒并不是真做了道多么好的新菜,只是燕尾颇有些看不惯傅三奶奶那倚老卖老的样子。
又不是正经婆婆,偏还要摆长辈的架子。
就是欺她们姑娘心善,手也未免伸得到太长了,是以故意拿话来微微刺一下。
可到底还敬着那是位长辈,没点的太过,又给圆了回来。
傅三奶奶听了有些不自在,可又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话是自己问的,人家答的也合乎事理。
可到底没了刚来时那股兴冲冲的劲儿,草草用了膳随意赞了几句就告辞了。
回到内室,怀媛只觉心中无限疲惫。
今日傅三奶奶前来,无非是想把她娘家侄女塞进傅府做妾。
一个姨娘而已,怀媛不至于多在意,无非是出份月例,又不是给不起。
可这秋氏既然早年曾与丈夫有过婚约,还是傅霜如当年求而不得的,怀媛就不得不慎重考量了。
如今她嫁入傅府已近三年,傅霜如对房事历来冷淡,怀媛多次小意奉承,收效不过尔尔。
傅霜如平日看着还好,无论是内里还是面子,对她那都是没话说的。
唯独子嗣一事,两人是怎么都谈不拢。
怀媛近三年无子,情急之下难免求神拜佛、寻找各种偏门独方。
傅霜如自打第一次知道就直言不可,两人因此事多次起过争执。
后来还是傅霜如专门为此插手内院人事,清洗一番,怀媛才只好蔫蔫作罢。
可打那之后,傅霜如宿在她屋子的次数更少了。
年前回岳府时,岳五太太曾委婉提点,赠了几个模样伶俐出身清白的美婢给她,怀媛当时没有收,可也起了这方面的心思。
谁知前些日子怀媛刚打定主意去书房堵人,人见到了,话却还没说两句就被傅霜如的访客打断了,傅霜如只留了句“晚上再谈”便匆匆走了。
可惜当晚傅霜如宿在了外书房。
若真是有心躲人,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怀媛也是难见到他的影子。
更何况傅霜如最近好像是真的挺忙的。
等过了这一茬,怀媛想再提起来,往往又不是这事又是那事的,话都说不囫囵。
久而久之,怀媛也琢磨出些意味来。
傅霜如,难道是已经有了自己中意的人选?
还是单纯不想怀媛做主选人?
不管哪个缘故,这个秋棠,平心而论,怀媛是不想纳的。
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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