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琪一睁眼,卢梦宁将视线移向床头柜,那里新摆了副相框。
“你跟她很像。”
星琪跟着她看过去,照片上是一个在阳光下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年轻女孩。星琪很少照镜子,对自己的长相还不如对近期频繁接触的侦探和卢姐姐来得清楚。
但她再看一眼,便明白“像”也分神似和形似。
照片里,女孩穿的衣服和侦探昨天给她配的一模一样。
“她……”星琪坐起来,摸摸额头,一手的冷汗,“她还好吗?”
卢梦宁y-in郁地眯起眼,唇侧显出两道浅淡的对称纹路,“你想听听她的事吗?”
三刻钟后,尿遁的星琪躲在卫生间声泪俱下控诉侦探。
[大骗子!]
想想不对,撤回,重发。
[大骗子qaq说好的没有呢?]
上方状态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星琪抢在对方之前写:[她是车祸去世的。]
侦探的输入状态停了下,稍后动起来。
星琪耐心等待一分钟。
[一会儿有人敲门,开门之前问问你卢姐姐,为什么包装上就有生产日期,还要坚持看购物小票。]
星琪刚开了洗手间的门,防盗门不期然被敲响。
卢梦宁放下纸巾,自言自语道:“这么早,该不会是装配工吧?”
第21章 疑神疑鬼(7)
“是心理盲点。”
丢下相拥——不,准确地说,是抱头痛哭的卢梦宁和不知名邻居,下楼时,侦探这样说道。
“因为以前有人告诉过她‘嫌麻烦就看购物小票,不用再一个个翻看’之类的话,潜意识形成习惯,习惯构成盲点,就算是常识,也被自己无视了。”
说到这里,夏礼白瞥了眼不停揉额头的星琪,剥开一颗牛轧糖,还没抬手送过去,那边已经条件反s,he张嘴低头等投喂了。
此所谓习惯成自然。
“像我昨天告诉你不要给我发感叹号,虽然第一次你不记得,后面也自觉修正。”
“喔。”星琪牙根用力,将牛轧糖一切为二,含糊问道,“您昨晚就在对面吗?”
“昨天你们回来前聊过一会儿,早上来的。”
“您辛苦了。”星琪真心实意道。
说起来,按照侦探的指示问过有关购物小票的问题,卢梦宁白了脸,但从猫眼里看到外面的人是侦探,又满脸古怪地拍她来着。
几秒后发生的事情就算以旁观者的角度回想也觉得十分混乱。
卢梦宁开了门,侦探让开位置,后面表情僵硬的年轻女性叫了声“卢姐姐”,场面一下子失控了。
毫不夸张的失控。
卢梦宁踉踉跄跄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整个人像脱力般地瘫坐在地上,一手虚浮地抬起来,指向那名女性,张惶无措地看着侦探和星琪,到后来想哭却是笑,想开开心心笑却止不住眼泪。
在场时,星琪被那强烈的情绪感染,一度不自觉屏住呼吸,感受着充满了每个空气分子的惊和喜。
二人抱头痛哭,是星琪在侦探关门间隙窥见的一斑。
“和卢姐姐告诉我的不一样。”
卢梦宁介绍照片上的女孩是她原房东的侄女,同住近六年的室友,前年她有次出差着急赶最后一班飞机,室友开车送她去机场,然而回来路上不幸发生车祸。
车祸的事,卢梦宁在外出差没得到消息,她回来之后找房东问情况方才得知。那时,室友已经“走”了。
“所以是房东骗卢姐姐吗?”星琪不解,“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说这种谎话?”
“因为……”夏礼白偏过头看她,“对有些人来说,亲人做出了所谓不恰当的选择,还不如让她去死。”
“那也太过分了吧!”星琪像驱赶蝇虫似的挥挥手,刻意避开那字眼,“人生除了‘那个’无大事,哪有比‘那个’更糟糕的。”
“很多。”
穿堂风迎面打了个满怀,星琪缩着肩膀转开话题,“……您早就知道吗?”
夏礼白仰头望向百合花开的三楼阳台,“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那天来得还算巧,我看到阳台有人在收拾花,所以知道不是鬼。”
存的也不是歹心,不然也不会当成自己家把每个犄角旮旯的积灰清扫干净。
星琪恍然大悟:“怪不得您一直晾着卢姐姐,这种案子对您来说肯定很简单,您只要找到那个人,看她一眼,前因后果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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