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简单,甚至诊断下得还有些儿戏,但事情做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毕竟林赟表现得再是固执强势,也改不了她受伤虚弱的现状,别说重新清理伤口了,就连说话都是她强打j-i,ng神。
无奈之下,林赟只得进一步妥协——她思虑再三,总不能都走到信州城外了,没见到爹娘就被这点儿小伤拖累死!于是她只能选择让夏晗替她清理伤口,哪怕事后她必定又要费心解释。
然而妥协容易,夏晗也答应了帮忙,可真当两人面对面了,尴尬的气氛还是迅速蔓延开来。
夏晗挽起了衣袖,露出了一小截皓腕,手中拿着拧干的巾帕与林赟面面相觑。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对方主动宽衣解带,露出感染的伤口,只得先开口道:“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这话听着有种无端的暧昧,林赟明知两人同为女子,却还是偷偷红了耳根。她少见的扭捏,明亮的眸子四下乱转,最后指了指水盆边放着的伤药说道:“你,你得先把药倒一半在水里融了,之后才好清理伤口。若只拿清水来擦,没什么用的。”还白受罪。
夏晗本就是新手,闻言有些尴尬的将手中的巾帕重新扔回了水里。她略微垂下了眼眸,拿起一旁大夫留下的伤药倒了半瓶在盆中,然后好一阵搅动确定药粉融化了,这才重新拧了帕子。
趁这个空档,林赟侧过身,咬咬牙还是将身上的中衣解开了——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她是女子,夏晗也是女子,甚至两人还是自幼相识的故交。虽然她们关系算不上好,可多年的交情,对方什么狼狈的模样没见过?现在就脱个衣裳让对方看两眼,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而且话说回来,这身体还不是她的,林允的身体被人看了也没什么关系……才怪呢!
林赟尝试着安慰自己,结果越想越别扭,以至于等到夏晗回头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把解开的衣襟又给捂上了。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被登徒子窥觊的小媳妇!
拿着帕子其实也很紧张的夏晗:“……”
行吧,反正对方莫名其妙的扭捏也不是头一回了,而且她也确实没做好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赤身luǒ_tǐ的准备。就是这防备的姿态实在让人一言难尽。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峙了片刻,最后林赟还是在对方幽幽的目光下妥协了。她紧抿着唇,缓缓松开了按着衣襟的手,却仍旧有意无意的扯着衣裳,这小心的露出了包扎简陋的肩头——白皙的肌肤细如凝脂,圆润的肩头骨骼纤细,显露的些微风景其实已经暴露了很多问题。
林赟已经做好了立刻被发现身份的准备,甚至在脑海中打起了解释的腹稿。
然而夏晗却并没有将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只拿眼角余光瞥着林赟的肩头,除了本能的羞赧之外,明显也有避嫌之意。
夏晗其实不太明白,林赟为什么执意要让她来帮忙清理伤口,明明更适合做这件事的大夫就在旁边。最后她思来想去也只想出了一个可能——对方或许是在报复她!报复她之前种种不妥的言行,虽然这样做显得有些幼稚,可夏晗却觉得这是对方能做得出来的事。
好吧,现在并不是纠结原因的时候,夏晗余光瞥见林赟肩头还胡乱缠着绷带,不由开口道:“绷带怎么不解开?是不方便,需要我帮忙吗?”
林赟看看自己露出的肩膀和锁骨,再看看主动避嫌的夏晗,神情间也有些一言难尽。她是没料到自己扒了一半衣裳夏晗不敢看的,不过这样也好,于是开口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没片刻,肩头缠绕的绷带被解开,露出了内里狰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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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
“夏小姐,算我求你了,你就不能回头仔细瞧两眼吗?”
“麻烦你回头看看吧,又洒歪了,再来那瓶里的药就不够用了啊!”
……
藏冬安排好大夫休息后,很快便回来了。她顺手又端回了一盆清水,打算给夏晗她们送去,结果刚走近就听到了以上一系列言语,顿时忧心忡忡。
毫无疑问,养尊处优的夏小姐从来没干过处理伤口这种事儿,新手上手之后受罪的就只能是林赟了。她本来还想咬牙忍忍算了,毕竟人是她自己选的,可夏晗那下手没个轻重的模样真不是她能忍得下来的,没一会儿功夫便被辣手摧花得眼泪汪汪了。
林赟趴在床上露出小半后背,雪白的肌肤上一道伤口狰狞突兀。夏晗拿着新换的帕子慢慢的在伤口上擦拭着,擦去感染的脓水,再用化了药的清水冲洗一二,直到伤口被清理干净,点点血色浸染而出——这无疑是个痛苦的过程,比林赟想象中还要更痛一些。
等到背后的伤口处理完,林赟身上的伤口也就处理得七七八八了。她疼得浑身冒汗,冷汗甚至浸s-hi了鬓发,s-hi漉漉的贴在她脸颊上,看上去狼狈至今。
“好了,都清理完了,之后你自己小心些。”夏晗长长的吐出口气,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缓了下来。然后一低头,她就看到了好似被□□过一般的林赟。
林赟哀怨的望着她,被折腾得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趴在床上,脱力的模样好似一条随时都会翻肚子的鱼,不过见到夏晗看来,她还是有气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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