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的是对的。可这些对的事为什么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开心呢?反而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我……”李彩玲刚一开口,就被门口班主任的声音打断了,这把正在抄作业的李彩玲吓得一抖,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桌上的作业。
“程宁,出来一下。”班主任向她的同桌招招手。
今天揭文一大早醒来就觉得不安,家里静悄悄的,母亲不知道去哪儿了,他看了眼时间,正是学校开始上课的时间,他在床上也睡不着,只好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虽说母亲让他今天下午才去上学,但他总想起昨天与母亲的最后的对话,而一大早母亲便不在家里这件事情,也更让他担心。
磨蹭蹭的过了半个小时,揭文终于忍不住的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洗把脸了便准备去学校,那里才有让他不安的来源,直接去了便是。
揭文目不斜视的走进教室,他尽量不去思量周围的眼光。
昨天他的行为就像是硬生生的掰弯了面前工工整整绵延不绝的火车轨道,硬生生的驶向了另外一条未知的方向,不仅是同学们可能会诧异,他自己都有点一下子无法适从,但他知道他做了遵从内心的选择,这就够了。他瞥了眼陈良杰的桌子,他并不在。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挂在书桌的一侧,和平常无异的轻松口气问同桌上节课老师讲了些什么,一切和往常一样,他想。
揭文想到昨天误伤到的文学社的副社,趁上课之前,他走过去向她表达了昨天还没来得及说的抱歉,“没事没事,”副社摆手,“你怎么样了?老师有没有说什么?”
“还好,目前还没说什么,估计等会儿还是要找我谈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无奈的耸耸肩。眼看上课时间要到了,揭文准备回自己位置上,“诶——”副社补充了一句,“你知道你妈妈来学校了吗——”
“我妈在学校?”揭文快速回过头。
“你妈妈是不是头发是黑色的卷扎在后面?”副社形容到,“我反正刚到学校的时候你妈不知道在班上多久了,班主任也在旁边问副班长,现在我就不知道你妈还在不在……”
副社还没说完,就看见揭文猛的转身向后门跑过去,侧身穿过三个同学,消失在后门旁。
揭文一步跨作两步的跨上阶梯,气喘吁吁的爬上最后一级台阶,台阶正好对着办公室的半掩着的门,揭文的心里实在担心的厉害,昨天晚上这种担心就一直刺痛他。在门口敲了敲门,揭文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跨进办公室,眼前的场景便猛的给了揭文当头一棒,这一棒打的他两眼发黑,半天都缓不过神来,站在班主任另一侧的不是程宁是谁?她身边的那个穿着一身青灰色工装的是她的父亲吗?
揭文半天都没办法移动脚步,他只感觉到眼前的场景像一场舞台剧,什么荒诞戏剧性都轮番上演。母亲、程宁、老师,都变成了这场戏剧舞台上的主人公,他只祈求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让他做什么方式补救都可以。
可惜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不是梦。母亲背对着门口,见老师朝揭文喊了一声,这才转过头来,像是十分不乐意见到他似的瞥了他一眼,而程宁压根连头都没抬,揭文很想看清楚她现在的表情,她哭了吗?很难过吗?可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以为你今天上午不上学就没叫同学叫你,”班主任看着揭文一步步走近,“正好,我们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你过来也说说你的想法……”
什么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揭文走到母亲身边站定。听到班主任在喊揭文,程宁这才像有些触动的微微抬了抬头,可她还没对上揭文的视线,又将头飞速的低了下去。
“具体的我们也听程宁讲了,”班主任将双手拢在办公桌上,“刚刚程宁的班主任也在这儿,我们一起好好的把事情梳理了一遍,现在你也不用有什么好对我们隐瞒的,就实话实说,程宁要你帮忙对陈良杰说让他别纠缠自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揭文一下子恍然大悟的睁大双眼。他明白程宁对老师们说了什么,为自己又做了什么。他只感觉喉头发梗,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昧着心承认程宁为自己所编造的谎言了。
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窝囊,答应程宁的承诺永远不能实现,反过头还要让程宁为自己撒谎,甚至为自己承担责任?他没办法就这么将程宁拉进来。
“叫你回答就老实回答,情况我们都了解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装哑巴的?”杨育红很不满的教育他,“今天早上我一找到程宁,别人很快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们都说了把实际情况说清楚,该怎么处罚老师都会看着办的。”
揭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很想否认不是这样,都是自己一人的错,但又怕这样的举动又让程宁的一片苦心全部白费,内心既纠结又痛苦。
其他人却像是会错了意。班主任见他迟迟不表态,清了清嗓子重新掌握话语权,“我很能理解你这种为同学考虑的心情,你帮助同学这一点,我们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还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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