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他可能就天天来班上找我。”
“太恶心了,你看他那种装自己很牛的样子我真忍不了,我真觉得你应该告诉班主任!”李彩玲有点忿忿不平。
“告诉了更糟糕,他家里……”
每次程宁说起陈良杰话就变多了,看样子心里头的苦闷不少。
“也是,你看以他的成绩在十一班,后台肯定很硬,你说……”李彩玲猜测到,“他家里是暴发户,又这么嚣张跋扈,是不是跟黑社会有关系?”
程宁没回话。李彩玲眼睛盯着老师进门,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揭文有些紧张,他一撒谎就这样。
杨育红正在厨房洗菜,刀切在菜板上“咚咚咚”的响,像是与他现在的心跳声重合在了一起,直让他发慌。
本来就应该昨天放学到家后说的,可到了家看见母亲后怎么都开不了口,只得把这事儿揣在心里反复演练说辞,睡觉都惦记着。
揭文看了眼时间,要出门就现在了。一背,助跑几步装作很急切的样子,“妈,我突然记起来有本作业掉学校了,上面还有几题没做,我这时候能先去学校吗?”
切菜的声音停下了,揭文的心跳却越跳越快,只得用一只手撑住门框来掩盖自己的僵硬,杨育红用手将刀背上的土豆丝抹下来,第一句话就是质问:“掉了作业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因为昨天晚上还没有勇气说。揭文拿出他准备好的说辞:“我是提前做到后面一课时的作业,想着还是做完能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是应该在完成老师的作业后积极主动往前学,”杨育红用赞许的眼神看他一眼,“什么事都要考虑到前面知不知道?下次绝不允许出现作业掉学校的情况知不知道?”
“知道。”揭文转身就想奔出门。
“今天还给你新做了几个菜,你这都不吃了?”杨育红在他身后说道。
揭文心头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内疚,他几步跑到门口回头朝厨房喊道:“不吃了!”
下了楼梯一看手表,比预计出门时间晚了十分钟。早知道母亲问的这么少,他也就不必那么纠结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敢行动了,一切都是他自己把母亲想的太可怕了而已。揭文开始跑起来,他今天换了一身白色的羽绒服,跑起来袖子摩擦的声音“咯吱、咯吱”地响,听的后脑勺一阵阵的发麻。
跑到教学楼楼下,揭文没有上楼,反而向右拐到图书馆门口,上到二楼一看,可能是因为周日只有晚自习的原因,图书馆里没有多少人。
程宁就坐在原来的老地方,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揭文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她肩膀轻轻一拍,他原本只想吓吓她,没想到她受惊地一抖,眼睛瞪的圆圆的像竖起耳朵惊恐的兔子一般。
“抱歉抱歉,吓到了?”揭文不好意思的说道。
程宁嘴一抿,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即不是生气,也不是怪罪,反而带着几分熟人之间的亲昵,揭文在她对面坐下,翻看着她手里的书,“吃饭没?”他随意地问,跟她坐在一起即使是不干什么都觉得舒服。
程宁点点头。
“饭卡办了?我看看。”揭文继续问。
程宁不说话的看着书本。
“怎么又不吃饭,”虽然周围没有坐着自习的学生,揭文还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每次问你的时候你都说吃了,后来才发现你连饭卡都没有,也没见你身边有个朋友,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你为什么不去吃饭呢?”
程宁不说话,可她面前的书半天也没翻一页。
揭文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毫不留情面,简直像母亲训斥自己一般的训斥她,自己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去说这些话呢?他有些讪讪地笑了下,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可程宁并没有看他。
“我的意思不是……”揭文不知自己怎么就一着急就口不择言了,他选择着措辞,“我是说这样对你的身体更好一些……”
“我知道,”程宁抬起头来,揭文原本以为她的脸上会出现类似难过、受伤的表情,可是并没有,她甚至有些满不在乎翻了一页面前的书页,接着看了她一眼说道:“可是我没钱。”
这句轻飘飘的话在揭文耳旁像是炸雷一般的炸开,程宁的眼神又回到书本上,揭文看着她一如既往单薄的校服,一根刺像是狠狠的从他耳朵里穿了过去,让他全身都痛了起来。
所有的细节开始连贯了起来——她洗的发白的校服、大冬天里单薄的衣服、她丢失好久却从来不出钱补办的校园卡……我真的是个傻x,揭文的五脏六腑都搅到了一起。
他觉得羞愧。一种自以为是的羞愧。
两人之间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过了一会儿,揭文站起来往外走去,也没告诉程宁他要去哪儿,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自习室。
离晚自习开始还有10分钟,程宁把书还到书架上,将敞拉链拉上,刚拉紧,就看到揭文抱着一堆面包跑了回来。
程宁沉默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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