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湾公事房,一干亲卫都望向方元,连一旁专心画地图的石绘之都放下手中的毛笔来,众人都用探寻的眼光期待着答案.
方元手理美髯,享受着这种智商超人一等的快感,动作优雅地收起从来都不离手的松石流水画扇,笑着道:“不瞒众位,此等方略正与大人的高瞻远瞩有关。大家想想,现在这辽东那边有多混乱?建奴,东江镇,关宁军,各方势力交错,场面何其复杂纷繁!大人仅以一守备之职,如果远渡辽海参战,打败了,便得自已吞下苦果,说不定还会落个擅自出兵,丧师侮国的罪名!所以现在我们去打建奴,那是一点都不划算!”
“先生,以我们浮山军的战力,未必就弱过东江镇关宁军,他们打得,我们有啥打不得?咱们还有船,打了我们就上船,他建奴再厉害,能跑到海上来?”陈铭反问道。
“是呀,大人,咱们甲坚兵利,军纪士气可不是关宁军东江镇所能比。咱们可以自由挑选时间,打了就跑,用大人的战法说来,就是闪击战加游击战。所以咱们要去打建奴,还是很有胜算!”旁边的徐建威说道。
“这帮小子,讨论起军务来,人人都挺会讲。沧海,你就别介意了,接着讲!”王威宽容地笑道。
“好!大人,我接着讲。还是先讲打不打得赢的问题。咱们现在打的是什么?是山贼,是土匪!这不是正规军,乌合之众而已。建奴军纪残忍,战力还是颇为强横的。而且建奴大多数都是骑兵,我们现在能不能打败建奴,还是未知的。大人肯定不会用我军宝贵的人力物力,远涉辽海去冒这无谓之险。”方元说完,众人皆默然无语,王威也是点头称是。
方元一扬画扇,姿态极为潇洒,他又接着说道:“便依众位所言,我军渡海去,还打胜了。那是不是大家都可以升官发财了?事实上呢,完全就不可能这样。这军功,肯定是被一帮上官贪没了。但是我即墨营浮山湾的实力,却展现在了一众上官面前。到时今天调你们去关宁,明天调你们去蓟镇,你们说大人去还是不去?”
众人听了,个个都变得垂头丧气,王威看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看看你们这帮没出息的!小伙子们,抬起头来,鼓起你们的勇气!建奴,我们肯定是要去打的,他们就是我即墨营首要的大敌。现在我们去海上,去朝鲜,除了抢夺军资,壮大自身的实力,最重要的是实战练兵。比如这跨海作战,如何寻找地点,如何寻找战机,都不是在纸上能写出来,用嘴巴能说出来的!那怎样才能获得这样的战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打出去!”
一众亲卫听了,都赞叹不已,热烈地鼓起掌来。方元看到众人如此表现,眼神怪怪的:这些亲卫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这个鼓掌,就是大家表现赞同高兴的方式而已。”王威一下子就看透了方元的心中所思,笑着解释道。
次日,王威传令即墨营,靖海堡的驻防军官全部来浮山湾参加军事会议。
会议上,王威正式做出布署:以两百人为单位,轮流在浮山湾参加海战训练,训练完后,拉出海去轮战。
一时间,黄海之上倭寇又起,大明往朝鲜倭国的商贸基本断绝。大明北方海商都开始谈倭色变,摇头叹息。谁也不知道自已的海船以及货物人员去了哪里,到底是被这倭寇抢了,还是遇上了风浪葬身海底。
不过,在浮山湾的王威却天天开心不已:每个月两趟的海上轮战,每次都能抢回几万两白银,以及无数的丝绸茶叶粮食等物品回来。特别是还有大大小小的海船。哦,现在得叫作战缴获了。
“看来还是抢钱来得快!怪不得欧洲的白皮鬼子能在近代很快发展起来。去全世界抢,当然来钱快呀,能不快吗?老子也在明末来个有样学样。”王威在心理美滋滋地想道。
如此折腾到崇祯元年四月的一天,王威正在公事房和蒋伦孙兴杰等人讨论武器生产,黄学光焦头烂额地跑来报告道:“大人,从海上俘虏的跑海的汉人船工商人都快两千了!是不是要杀掉?不然临时修建的俘虏营的都不够住了。里面也经常打架斗欧,乱得不得了!”
“当然不能乱杀了!战场以外,不能杀任何一个非作恶的汉人!这一条要作为我军的铁律!当然,家族中有人作奸犯科的,不在此限。”王威叮嘱道。
“那怎么办?杀又杀不得,也不能放掉。”黄学光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
“哈哈,黄主任,几日不见,你变傻了吗?这就没办法了?”蒋伦以前在公司就和黄学光这个办公室主任,相互之间不是很待见,穿越过来后,对他的印象还是没有好转,找到个由头就站出来戏谑道。
“蒋厂长,你这吹牛皮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你说,你有啥好办法?”黄学光生气地质问道。
“这才穿过来几天,以前的事情就记不得了?以前工厂货多时,不是有外发去劳改工厂吗。劳改工厂呀!整几个劳改工厂,工人工资都省了!”蒋伦得意地说道。
“我这里也要啊!”孙兴杰说道。“我也要,我也要!”陈伟跟着吼道。
“你看,这不,就瓜分掉了!”王威哈哈大笑道。
王威在哈哈笑,朝鲜全罗南道,全罗北道,忠清南道的地方官,最近都愁眉苦脸了。沿海各地城镇村落都有报告,说是受到倭寇袭扰,很多庄子,小城都被倭寇焚毁了。当然,被倭寇杀掉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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