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烈惊讶的看着他们:「这是……」
「我们送的是昔日的饿狼营大将军,名满天下的镇北王爷!」破军营众将痛声的呐喊道:「王爷之威无人敢忘,即使逆子无道,但他还是开朝大将,是大明的王爷!」
「谢过兄弟们了!」巫烈热泪盈眶。这时候什么话都是白说的,只能跪地拜一拜谢过,再次起身扶棺而行。
送葬的队伍再次增加,约三万名的兵将戴孝而行,声势之大、愤恨冲天,不管是谁见了都退避三舍。如此压抑的杀气,只是一见都让人胆寒,莫说胆敢冒犯。
沿路上的百姓得知了纪中云身殒的消息,许多人竟然自发的戴孝而来,跪在路旁送这位强者,两营人马都来不及准备的纸钱在他们的手里飘舞着,迎着萧瑟的秋风更显悲壮。
边线上的百姓年复一年的被草原部族抢掠屠杀,祖祖辈辈就习惯了这样的无奈。自从纪中云镇守东北以后,他们惊讶地发现原来日子可以过得那么安全,过冬的时候再也不用躲到深山老林里去。
这里的百姓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富足,对于守护了他们的纪中云,自然是感激不已。越来越多的百姓自发的聚集过来,长长的守孝队伍足有十余万人,铺天盖地飞舞的纸钱和百姓们的哭泣声都让两营人马无不动容!
第二话 朝堂新势力
纪中云的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京城,两营人马全都身披白麻,长长的白色队伍如同云中绕龙一样,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重棺虽然奢华高贵,但却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怨气,饿狼营将士们除了悲哀的泪水,深切的仇怨也让人为之胆寒。
纪中云离开京城的时候还生龙活虎,虽然精神有点委靡,但谁想到短短几天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归来。一路上白幡长扬,纸钱撒满了归来的路途,十分悲壮!
对于纪中云的死,朝廷上下一片哗然,这位开朝大将的离世,可谓是震惊天下。好不容易才让这位手握雄兵的王爷坚定了效忠大明之心,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回到边线,就遭此毒手,与世长辞。
更让人悲愤的是他竟死在逆子之手,一次皇城之乱刺杀不成,纪龙竟然在归途中再下毒手。这在崇尚「百善孝为先」的大明,自然是引起了极大的民愤,一时间纪龙俨然成了qín_shòu的代名词。
纪龙的声誉一下降到了极点,qín_shòu不如、畜生的骂名纷纷而起。一个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下毒手的人,谁会相信他坐拥天下后会善待百姓?一些原本已经投靠他的人也开始动摇,权衡自己是否眞能得到那些空泛的许诺。
千夫所指之下的纪龙,根本没半点辩驳的机会。事实上行刺的首领是鬼夜叉,单冲从这点,任何的解释也是无用的,弑父的罪名可说是不容狡辩。
白色的长龙缓缓抵达京城,阴沉得让人不敢直视。朱允文为了表示对纪中云的尊敬,一早就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相迎,在京城三十里外就摆下了庞大的架势,等待这位开朝大将的归来。
百官纷纷戴孝而迎,用王爷之礼和最高的规格,迎接纪中云的遗体。毕竟之前他再如何给朝廷造成困扰,南征北战的开朝之功,也是无人敢否定的。许平一向大大咧例的,但这时候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虽然不用身着孝服,但也是一身最高规格的储君之礼,手持玉板表示自己的哀悼。尽管平时总诅咒他去死,但纪中云眞的死了也不免为他感到几分唏嘘。
开朝功臣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任谁都会唏嘘不已。横扫天下之时,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伤,就连纪中云本人都记不清了〗但壮烈的百余大战,他依旧傲笑天下,如今死得如此凄惨,这种结局对他来说眞是个耻辱。
两营将士一见到朝廷的迎接队伍立刻停下,巫烈赶紧翻身下马走上前来,看着这规格之高的迎葬队伍,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皇家能这样的宽容,依旧用王爷之礼来对待纪中云,这种气度也着实让人钦佩。
巫烈记不住自己流了多少的泪,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到了朱允文面前,跪地之时立刻声泪俱下:「末将巫烈,参见圣上!」
朱允文一脸痛苦的闭上眼,绕过他来到长棺之前,轻抚着棺木长叹道:「王爷一生为大明尽忠,戎马天下成就不世威名,更是功勋累累,为我大明唯一异姓王,功劳之大任何赏赐都不足以表彰。晚年却被逆子所害,落了这么一个客死他乡的下场,相信圣祖泉下有知也会黯然泪下,为王爷深感不公。」
「圣上!」饿狼营的众将感动得跪地而泣。朝廷不计纪中云的拥兵自重,依旧以情待之,朱允文的一席话让他们感激涕零,但也煽动起他们对纪龙更深的仇恨。
一看这架势,百官也识相的齐齐下跪,半眞半假的哭泣起来,挖空心思口念什么国士无双、国之丧痛之类的词,似乎死的不是纪中云,而是他们的家的母老虎一样。
许平沉着脸,按照规矩为纪中云的棺木盖上一层象徵皇家之威的黄色大布,接着,按礼部拟好的悼词念了好一通,大意上还是痛失贤良之类的废话,除了催眠外基本上没什么作用。
少许的繁礼后,礼部的人又唧唧喳喳了好一顿,这才算是完成了接礼。破军营的人不敢多逗留,行了一礼立刻返回军营报到。
巫烈很识趣的将兵马驻扎在了京城三十里外,只身一人随着浩荡的送葬队伍回到了京城,扶着纪中云的棺木泣不成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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