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去的西疆。”
原来如此。
元槿轻声和他说了几句话,便让葡萄带了他去,跟着卡古去到芳草苑。
第二天一早,蔺君泓去了早朝,元槿将宫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就带了秋实往芳草苑去。
卡古早就起了身,正在院子里和白杨说话。白杨在他的指点下,动着胳膊晃着腿,显然是在练习眸中锻炼身体的功夫。
看到元槿,卡古笑着过来,朝元槿行了个礼。
因为元槿听不懂卡古的话,所以蔺君泓特意将繁英留给了她,帮忙翻译。
对于卡古的称呼,元槿昨日里考虑了好一会儿。
叫卡老前辈吧,怪怪的。叫古老前辈,更怪。怎么想都不合适,索性叫卡古先生。
蔺君泓是直呼“卡古”的,不过他倒没有阻着元槿去这样纠结。听闻她左思右想后的结论,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淡淡讲了个“好”字,由着她去。
卡古的脾气颇有点怪。并不爱寒暄,和元槿说话也只是干净利落的几句,没有什么太多的旁枝末节,就问现在要不要去给蔺时谦去看病。
他显然对于元槿那声“卡古先生”的称呼颇为受用。再和元槿说话的时候,语气和神色都和蔼了许多,不似陌生人那般客气疏离了。
元槿笑着道了声“好”,便当先往蔺时谦的玄和宫行去。
卡古和元槿没甚话好说。倒是白杨,围着元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娘娘,我们去看的那一位,听说是定北王?是那个打仗很厉害的定北王吗?”
元槿没料到他居然知道蔺时谦,就笑着点了点头。
白杨一下子开心起来,捂着胸口,瞪着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我的天啊!居然是定北王爷!很厉害很厉害的定北王!”
卡古瞥了他一眼。
元槿想着卡古应该是听不懂的,就笑道:“对。王爷很厉害。”
白杨的脚步快了许多。噔噔噔跑到前面,后来想想不对,又噔噔噔跑了回来。不过小脖子一直往前探着,一看就是恨不得即刻跑到目的地去。
到了玄和宫后,蔺时谦已经等在了门口。
刚才元槿从芳草苑出来的时候,就遣了一个小太监过去和蔺时谦通禀一声。没料到蔺时谦居然提前就在这里等着了。
同样等着的,还有徐太后。
这倒是出乎元槿的预料了。
诸人行礼问安过后,元槿和徐太后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还是徐太后当先打破了平静。
“干站着做什么?”徐太后说道:“既是来了,就先给王爷看诊吧。”说着,她当先往里行去。
蔺时谦对着元槿歉然笑了笑,想要解释,想了想,这里那么多人,终是没有回答。
元槿知晓徐太后是关心蔺时谦的身体状况,就低声和蔺时谦说了句“无妨”,一同向里行去。
卡古看诊的时候,倒是和太医们不太相同。
把脉过后,他将蔺时谦的五官各个部位都仔细瞧过了。甚至于还让蔺时谦撩起了衣衫,在他的脊背和胸口敲了敲去。偶尔还俯下身子凑过去听一听。
宫人们都被他胆大妄为的行动给吓呆了,半晌不敢言语。不过细瞧四卫之一的繁英没说什么,一片淡然,宫人们更是不敢多管了。
因为卡古给蔺时谦看诊时候的特殊性,元槿和徐太后都避开了,留在了外间。
白杨虽然不怕元槿,不过对着徐太后,他就小心翼翼了许多。大气也不敢喘,说话都是很小声的。
徐太后和他说了会儿话,看他一直放不开,也觉无趣。不一会儿就懒得和他多说了。
元槿就让白杨到了她的身边待着。
白杨和元槿一挨着以后,显然放松了许多。开开心心的说个没完。问个不停。只不过声音都是小小的,生怕吵到了那边气质十分端庄眼神十分吓人的徐太后。
元槿倒是有问必答。和白杨轻声解释着。
看到元槿和白杨一问一答的和乐模样,徐太后忍不住了,拉了单嬷嬷,怨道:“我的做法有什么错儿?你看看她,和小孩子相处的多好。如果有个自己家的,还指不定疼成什么样子呢。”
说着,她怨念的扫了元槿一眼。
单嬷嬷笑道:“日子久了,娘娘就能体会到太后的一片苦心了。”
“难!”徐太后气得咬牙切齿,“那丫头就是个不开窍的。等她以后有了孩子,我可不要给她看。”
恨恨说完,她又扭头看了会儿,悄声与单嬷嬷说:“如果小丫头和阿泓有了孩子,肯定比那什么白杨要漂亮。你说是不是?”
单嬷嬷瞧着,觉得有趣。心道太后明明是期盼个没完,非要嘴硬。
她想笑,没敢,只板着脸说道:“娘娘和陛下都是相貌出众的,孩子定然也好看。”
“那就是了。”徐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孩子漂亮,更招人疼。以后他们的孩子,肯定是个很招人疼的。”
说罢,眼睛在元槿的肚子上扫了一眼。
正巧元槿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徐太后喉头一哽,赶忙别开了眼,装作小憩,闭上了双目。
卡古出来的时候,神情十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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