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之前在院子里和元槿她们说话的那个小太监。
“陛下,外面的是王妃,定北王妃。小的们该如何行事?”
听闻沈氏在这附近闹将起来,蔺君泓眸色更冷。
他大跨着步子走出院子,估量着在这里说话必然吵不到正在休息的蔺时谦了,这便大声吩咐道:“无论是谁,一律赶出去。十丈之内,不准有人靠近!”
“是!”得了他不容置疑的吩咐后,宫人们愈发坚定。
三名年长的嬷嬷还有四五个小太监当先冲了出去。不多时,那边的吵嚷声就停在了某个位置,再也没有往这边挨近半分。
元槿朝着那边遥遥的望了一眼,不甚确定的说道:“好像还有灵犀。”
蔺君泓听闻后,原本迈向寝宫的脚步终究是收了回来。
他功夫甚好,这点距离对他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已然是十分确定的看到了那边确实跪着灵犀。
“是她。”蔺君泓颔首说道,脚步就有些迟疑。索性停在了原处没动。
蔺时谦这些天的态度,他是看在眼里的。
不管当年如何,灵犀是否完全无辜,单看蔺时谦既是对灵犀一如既往的不错,最起码说明当年的错事灵犀并不是谋划人之一。
原先心里梗着一股子闷气时候就也罢了。刚刚经过了在蔺时谦屋里那心平气和的一番话后,蔺君泓的心里到底是发生了些转变。
既然蔺时谦对灵犀不错,灵犀待定北王也一直尽心尽力,那么不如帮灵犀一把。
旁的不说,她若是安好了,蔺时谦也能少操心一些。
主意已定,蔺君泓就和元槿示意了下。夫妻俩便相携着往那声音来处行去。
沈氏身份尊贵,宫人们即便拦她,也不敢将她怎样。不过是围成了人墙,将她拦住,不准她继续前行罢了。
而灵犀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被几名宫人按在地上,气喘吁吁,头上脸上满是汗意。
元槿本想呵斥一番让人将灵犀松开,借着周围的光亮仔细一瞧,将灵犀按在地上的,却并非宫里之人。而是沈氏身边伺候的那几个丫鬟婆子。
说来也是。
蔺时谦这边伺候的宫人,俱都知晓灵犀待蔺时谦很好,蔺时谦也待她很不错。又哪里会轻易对灵犀动粗?
元槿见状,眉心紧拧,唇边却带出了几分的笑意来,“不知王妃夜晚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宫人们招待不周,惹了您生气?”
沈氏看到元槿的笑容就来气。
下午的时候,她责打灵犀被徐太后撞见了。也不知道徐太后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帮一个小小的侍妾说话。
沈氏大怒,和徐太后争执一番后,终究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多做什么,只能将灵犀带回住处再行“询问”。
——她想知道前些日子她受伤之后,蔺时谦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通,徐太后为什么拘着她不准她来看蔺时谦。她甚至还隐隐的怀疑过,那个叫汤圆的京巴怎么就扑过来伤着她了。思来想去,总觉得说不定徐太后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只可惜当时她有伤,卧病在床。待到现在好一点了,想要查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所以她只能一点点的逼问灵犀。
哪知道问了这么久,灵犀就是死咬着不肯松口。一个字儿也不肯和她说。
沈氏怒了,揪着灵犀就要来蔺时谦这里,让他给她评评理,凭什么一个妾侍竟然还骑到了她的头上来。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
她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帝后二人。
沈氏再张狂,也不敢随意和元槿、蔺君泓对着来。
她将心里的火气压了又压,这才语气僵硬的说道:“家里的奴才不听话。我审问了下,所以有些言语冲动,还望娘娘恕罪。”
这样低三下四的话说完,心里的怒意到底是有些遮掩不住了。
沈氏环顾了下周围“恶狠狠”的宫人们,话锋一转,继而又道:“不过,宫里的奴才也着实猖狂。我不过是来见王爷罢了,他们竟然还敢过来拦阻。莫不是如今这世道,为人妻子的竟是无权去探望自己的丈夫了吗!”
宫人们先前是得了蔺君泓的命令而行事,自然不怕她这番诬赖。所以继续张开手臂架势十足的阻拦着。
而元槿和蔺君泓根本没把沈氏的这番指责放在眼里。
是以沈氏几句话铿锵说完,竟是半点儿的浪花都没有激起来。
沈氏在北疆好横行了那么多年,哪里受到过这般的冷遇?
她登时有些恼了,语气愈发尖锐起来,“我好歹也是定北王妃,御赐一品诰命。说起来,陛下和娘娘还要唤我一声婶婶。如今陛下和娘娘竟是不认得我了吗?”
“平日里倒是认得的。”蔺君泓悠悠然的声音这才飘了出来,“只不过天色昏暗,朕见这里似是有妇人撒泼谩骂,原没敢相信真是定北王妃。如今听了您这一番教诲,方才恍然大悟,当真是您。”
他这一番话说了下来,分明是在旁敲侧击的说沈氏是撒泼妇人。
沈氏心头大怒。偏偏对着蔺君泓,她有气也发不得。
沈氏握了握拳,心头恨意难平,转身朝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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