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那之后我们幸存的五个人被安排进了一家秘密的医院接受治疗。最初几天我们被单独的隔离开,与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连病房的窗户都被封禁了起来,甚至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期间不断的有人来审问我们遇险的经历,好在他们的态度很的友善,病房里一应设施非常奢华,我明白这些只是必走的程序。
三四天后,上面似乎证实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被放开了管制,又获得了人身自由和与外界沟通的权利,把守在病房外的警卫都减少了几个,由看管我们变成了警戒作用。
中午午餐过后,我第一次踏出了医院大楼,这是我首次从外部观察医院。从医院的大门出来,正对着我的是一个小院子,里面种了形形色色的花草和灌木,但这个时节仍是冬季,四周都是一片凋零的景象。医院主体其实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小疗养院,左边有一栋公寓楼,提供给医生和护士们用作宿舍使用。我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只有一条小路蜿蜒的从远方通过来,除此之外,视野内再没有任何建筑物,只有起伏的草地和丘陵间一块巴掌大的小水塘。
我站在院子里想着心事:知道我过往的四德和笛波尔两个人都在行动中牺牲,冥冥中那么一丝线索到这里又断开了,尤其是四德,更是在最后的时刻将生的机会让给了我,这实在是令我有些沮丧。
这时候疗养院前台的护士走了过来,告诉我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芬格尔女士会过来探望我。
芬格尔女士?这个词在我脑海里转了几圈,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说的是安。她肯定是找我来兴师问罪的,我苦笑着想。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回到了病房里,早早的躺到了床上。“一会儿安来了的话,就假装伤的很重,还在休息,想来她也不会为难一个病人。”这么想着我见时间尚早,就掏出手机浏览起学习资料,看看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新电影发售。结果还没过十分钟,病房的门就被砰的一下推开了。
我惊慌的看过去,发现安一脸焦急的破门而入。
“上帝啊!你就不会先敲门的吗?”我迅速的盖上被子,恼羞成怒的吼道。
安的脸飞速的涨红,手上的一束淡蓝色牡丹应声落地,原本焦急的神色立刻转为害羞,继而又变成出离的愤怒,大跨步的朝我踱过来。
“你要干什么?冷静,冷静。”我立刻慌张起来,一手护住胸口,一手死命的扯住被子往后退。
安几步走到边上,一个右勾拳砸在我胸口上,声音尖锐的咆哮道:“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亏人家那么担心你的安全!你居然……居然……”说道这里她脸色愈加的鲜红,继而又是一个左勾拳锤了过来,继续咆哮道:“居然敢把我锁在房子里,说好的带上我呢?你这个骗子,大混蛋!”
我被她一顿左右互搏好打,护住头部直讨饶。安打了一会儿,大概是自己也累了,坐在床边和我一起喘气,让听到动静过来的护士闹了个大红脸。
“你居然还敢笑!”她恼怒的狠狠揪了我一把。
“这不是这次行动太过危险了吗,我自己也差点搭在里面了。”说实话,刚刚的行为被她逮了个正着,我的心里是充满了尴尬的,不过好在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是用暴力的行为竭力帮我掩盖住尴尬,让我对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知道危险你还去?你是我带去的人,难不成还有人硬逼着要你下去?”说到这里她的眼圈有些红肿,“也怪我事先没想到:邪神是那么好对付的嘛?!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们就别瞎搀和了,还是老老实实做后勤。四十个人,就回来五个,你要是也除了意外怎么办?”
我听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心叫不好,赶紧打断她说:“这不怪你,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停顿了一下,犹豫要不要把失忆的事情告诉安,但也只是想了一息,便严肃的跟她说:“安,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要同别人讲。其实我失去了一年的记忆,我会的那些道法秘技什么的,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天见了四德和肯尼,他们似乎和我的过去有些渊源,知道我的一些秘密。”
安露出满脸的不信,重重拍了我一下,鄙夷道:“骗子,大骗子,你又骗我,都什么时代了,还给我编失忆这种借口。”她见我脸色始终严肃郑重,又转而疑惑皱了皱眉,接着想起什么似得,恍然大悟道:“难不成你是真的失忆了?难怪你从来不告诉我你那些本事是哪里来的,你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想对我隐瞒是不是。而且,而且,”她刷的一下站起来,愤愤的问:“那些个老家伙是不是拿着你过去的事逼迫你,要你跟他们下去的?”
我苦笑了一下,确实,四德以告诉我记忆为条件胁迫我参与了行动,但无论如何,他牺牲自己救了我,我是万万不可能恨他的,于是扯开这个话题说:“他们已经在行动里牺牲了,为亡者讳,过去的就算了吧,倒是现在记忆的线索又断了。”
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之后我们又聊了聊天,大部分时间是她在跟我说一些闺蜜间的趣事,我不是很会闲聊,偶尔插几句嘴(好污,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这个词了)。傍晚时候我们一起去餐厅吃了晚饭,她便独自离开了。
之后过了两三天都没人再来看望我,安也消失的没影了,出院前的一天,我接到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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