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点没有少年郎身上的浮躁,安静的站在老王妃的身边,听着她们说着琐碎的话题。是以在老太太的眼里,如今陆琉坐上什么样的位置,别人眼中是如何如何的,那都是道听途说,在她眼里,始终是昔日那个安静内敛的孝顺孩子。
都道是“三岁看到老”,这孩子自小就这么懂事,长大了,倒是越发的谦和有礼起来。
这厢乔氏同戚氏一道回里边继续吃喜宴,走在路上,戚氏忍不住问乔氏:“大嫂,这宣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国公爷何时同他有这般交情?”在戚氏看来,今儿宣王能赏脸,自然是看在江正懋的面儿上,不然江承让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乔氏一怔,脸上有些懵。心道:她哪里知道?
若说宫里那回,是宣王客气,亦或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儿上。可今儿长公主也只单单派人送了礼,倒是这原先觉得定然不会出席的宣王,给面子的来了。真是奇了。
乔氏柳眉一蹙,说道:“这……上回我送了喜帖到宣王府,许是今儿宣王恰好得空,这才顺道赏脸。”
戚氏摇了摇头,觉得不是。
她道:“我倒是听说,这几日因着魏王那儿又闹出了幺蛾子,皇上命宣王彻查此事,每日忙碌的很。哪会是恰好得空?今儿看着像是特意来的,我瞧着……总觉得有些奇怪。”
江妙一脸乖巧的走在乔氏的身边,安静的没说话。
听着戚氏的话,才好奇的仰起头,问道:“三婶婶,魏王怎么了?”
魏王是昔日皇位的热门人选,奈何被年幼的景惠帝挤了下去。不过景惠帝对这位皇兄也是念着情分的,这些年来魏王没少闹出什么事情来,可每回都让景惠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让陆琉彻查,倒是有些不符合景惠帝优柔寡断的性子了。不过——若是因为这个,她倒是能理解今日陆琉来迟了些,怕是真的有正事。
说来也是奇怪。他不来,她觉得有什么事情比他大哥成亲还重要,觉得他没放在心上;如今他来了,却有些愧疚——他为了大哥的亲事,将正事都搁下了。这抽出来的时间,自然得补回去。一想到陆琉晚上兴许要熬夜处理公事,江妙倒是开始心疼起来了。
戚氏瞧着这水灵灵的小侄女,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管这些做什么。”在戚氏看来,小侄女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嗳。江妙撅了撅嘴,没问。她三婶婶不告诉她,下回她见着陆琉,亲自问问就成。
正过去,却见不远处的梧桐树下,一个穿丁香色刻丝葫芦纹样的褙子、梳宝髻的妇人正拧眉低声训斥着边上的小姑娘。边上那小姑娘模样清秀,一双眼儿亮晶晶的,因被妇人训斥着,正撅着嘴,端得一副不满的模样。
江妙瞧着那小姑娘的模样,眼眸一怔,翕了翕唇,差点将“三嫂”二字唤出口来。
乔氏忙过去,冲着那妇人道:“唐夫人。”
这位妇人正是今儿来吃喜酒的岷州唐府的唐夫人孙氏,而孙氏旁边个子娇小,年轻水灵的小姑娘,则是唐府的嫡女唐樱。唐樱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唐柔,长女唐柔已经出阁,而唐樱现下正值妙龄,正准备开始说亲。
就在上月,唐府的当家的,也就是唐樱的爹爹唐笑鸿总算是熬出了头,自岷州调任至望城。这回镇国公府喜宴,孙氏是头一回将唐樱带出来,为的就是露露脸,日后好给闺女说亲。可哪知唐樱性子活泼,适才不慎打翻了酒杯,裙子上湿了一滩。在座的夫人们本就是眼高于顶的,面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忍不住叹:真不愧是小地方来的。
唐府同镇国公府的交情不深,可已逝的老太爷曾对老国公爷有过恩情,镇国公府最是知恩图报,这回唐家人到了望城,江正懋自然也让乔氏拟了喜帖送到唐府去,若是日后有什么难处,他们也愿意帮衬帮衬。虽说目下唐老爷的官职不高,可唐老爷为官清廉,倒是令江正懋很是欣赏,自然也愿意多多往来。
乔氏一听,这才笑了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不过是裙子弄脏了。我瞧着唐姑娘的身形同妙妙差不多,就让妙妙带她去换身衣裳罢。”
唐夫人对镇国公府甚有好感,目下见乔氏这般客气,便感激道:“那就谢过夫人了。”说着看向一旁的闺女,道,“还不谢谢夫人。”
许是岷州的山水养人,唐樱容貌虽不出众,却生得一副水嫩肌肤,一双大眼睛又水又亮,笑容甜美道:“谢谢国公夫人。”少女的声音清润悦耳,带着岷州姑娘特有的软糯口音,却丝毫不显得做作,倒是个一眼就让人喜欢的孩子。
乔氏看着也很喜欢,她点点头,对着江妙道:“妙妙。你唐姑娘去换身衣裳罢。”
江妙旋即点头,对着唐樱道:“唐姑娘随我来吧。”
唐樱道了声“谢谢”,笑吟吟的跟着江妙走了。行至锦绣坞,才见院子里有只可爱的梅花鹿,今儿镇国公府办喜事,这梅花鹿的角上也缠着红色绸带,瞧着喜庆极了。
唐樱倒是见过一些望城的名门贵女,一个个的,都喜欢养雪白小只的小狗,亦或是温顺可爱的波斯猫,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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