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坐在榻边,轻声问:“孤听杜琴说你饿了,现在用饭吗?”
杜琴?史瑶忙抬头看一眼先前出去找太子的女子,暗暗记住她的名字。史瑶才点点头,再次挣扎着起来,胳膊被太子攥住。太子转身坐到史瑶身侧,扶起史瑶,“靠孤身上。”接着就说,“杜琴,把方几拿过来。”
太子说话时热气喷洒在史瑶颈上,从未跟异性这么亲密过的史瑶有些不自在,又不敢挣扎。原主都怀上太子的孩子了,以前肯定比此时更亲密。可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绷紧。
太子的一只手环住她,立刻就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对劲,连忙问史瑶,“是不是不舒服?”
“坐着痛。”史瑶低着头说。
先前太医说史良娣太累,睡着了。太子不放心,进来看史瑶的时候问稳婆,史瑶生产时怎么叫的那么惨。稳婆说,史良娣下面撕裂了。
太子一听史瑶说“痛”,瞬间想到稳婆说的话,便问:“垫一层被褥?”
史瑶刚坐起来就看到屏风旁边有一盆冰,也注意到太子和宫女穿的很薄,她身上好像也就两层纱衣,不用想也知道此时正值炎炎夏日,“不用了。”话音落下,杜琴拿着方几过来。
“殿下,放哪儿?”杜琴问。
太子掀开薄薄的的被褥,指着榻:“放在这里。把饭菜端进来。”
杜琴出去片刻,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缓缓跪坐在榻旁边,候在一旁的内侍上前把饭菜一一摆在方几上。
史瑶伸手去拿筷子,定睛一看,方几上只有勺子和叉子,没有筷子,不禁迟疑一下,汉朝人不用筷子?然而,没容史瑶问怎么没筷子,就听到太子说,“是不是身体太痛?”不等史瑶开口,又说,“把饭菜往这边移一点。”
史瑶扭头看一眼太子,颇为意外,小小年纪倒是挺贴心。
“吃吧。”太子刘据再次开口。
史瑶笑笑点点头,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鱼肉,愣了,“殿下,这是——”
“你不是身体痛吗?”太子说道,“我喂你。”说话间看一眼手里的鱼肉,“不想吃?”
史瑶咽口口水,“……不是。”
“那就吃啊。”太子说道。
生半天孩子,又睡半天的史瑶很饿,深吸一口气,张开嘴。
太子把鱼肉送进史瑶嘴里。
杜琴举起一个空碟子。
从未被人这么伺候过的史瑶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万分不习惯。可她又不能把鱼刺咽下去,只能硬着头皮把刺吐到杜琴手里的空盘子上。
太子又叉一块烤鱼肉送到史瑶嘴边。
史瑶再次张开嘴,吃掉肉,面前多出一碗汤。史瑶喝两口汤。太子放下碗,又拿起叉子叉一点鱼肉。
史瑶只能再次张嘴吃肉。不知不觉,吃掉一盘,史瑶不敢再吃,吃多了得如厕。而史瑶下面很痛很痛,就对太子说:“好了。”
一个跟杜琴有三分像的宫女端着铜盆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宫女端着杯子,一个疑似太监模样的男子托着痰盂跪在史瑶身边。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史瑶不用想也知道是让她漱口,然后给她洗脸。事实却是如此,她喝一口水,疑似太监的男子就举起痰盂。史瑶把嘴里的水吐掉,宫女端着铜盆过来。
史瑶很想说,都让开,我自己来。可她是太子的良娣,过些日子就是太子妃,她要习惯,也必须习惯宫女太监伺候。不然,不出三日,太子就能发现她不对劲。
殊不知太子现在已经觉得史瑶不对劲。
原主虽说出自礼仪之乡,但鲁地人性格爽朗,不拘男女。史氏十月底被封为良娣,离现在整整十个月了,在这期间太子从未见过史良娣抿嘴浅笑,腼腆的模样。不过,太子以为史瑶太累,也没多想。等宫女给她洗好脸,太子才问:“现在要睡吗?”
史瑶想躺下,坐着太难受了,但她也想看看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三个孩子,就试探道:“孩子是在旁边房里吗?”
“你想看孩子?”史瑶点点头,太子皱眉,“我来的时候,父皇和母后还有舅父要去看那仨小子,他们,我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如果已经回去了,就叫奶姆把几个孩子抱过来,如果父皇还没回去,你先歇息,明天再看可好?”
堂堂太子这么跟自己说话,如今身份只是良娣的史瑶哪敢猖狂:“听殿下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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