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秋看着来人,目光落在那人腰间的玉笛上,心中已是知晓此人的来历,面色微微一惊,问道:“阁下可是浮云峰的萧君?”
老者笑了笑,道:“老夫常年闭关,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
李清秋道:“玉垒四君又在下岂能不认识。”
那湘君没等李清秋说完,便是又是携着揽月秋水剑飞袭过来,李清秋也是迎身上前,二人一剑一扇又是缠斗起来。
萧君在一旁注视着二人,将玉笛按到了嘴边,开始吹笛。
李清秋何等人也,他与湘君缠斗的同时已是注意到了萧君的动作,忙是撤身几步,将手中的清秋扇全力一扇,一阵清风呼出,那湘君只得将揽月秋水剑护在身前,萧君的笛声同时传出,笛声高亢透耳,频音禆锐,惊鸿灌耳,只震得全场所有人神魂颠倒,元神乱颤,即便是李清秋的清风也是招架不住。
现场修为较深的道者尚且能够闭气凝神抵御这笛声,但修为一般的道者都是被真的头痛欲裂,李清秋在半空中被震的皱出眉头,手中掐出紫微印护住元神,却也无暇再与湘君搏斗。
但是说也奇怪,萧君这笛声只是对青城弟子这边起作用,而玉垒弟子就都完全没有影响。
原来,他这笛大有来头,唤作“缥缈云中笛“,是一种能将施术者意愿通过笛声传出的法宝,这萧君吹的笛声中皆是对青城弟子的咒念,对玉垒弟子自然没有影响。
这样一来,青城弟子此时就只能如案板上的肥肉般任人宰割,湘君见状已是拔出剑刃往李清秋挥来。
忽然,一个灰袍道尼兀地从凝翠台中飞出,来到了半空中。只见她面容安然,气定神闲,哪有被笛声惊动的样子。
那萧君见了尼道,面容微惊,嘴下依旧不停止吹奏。湘君看着这个突然跑出来的老尼道,不敢掉以轻心,问道:“来者何人?”
老尼道一直与萧君对视着,此时见湘君对自己说话,转过头来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耳朵说道:“恕老身耳朵不便,不能听到湘君的话。”
那湘君微微一惊,说道:“你就是妙音娘娘?没想到传言中美貌倾人城的妙音娘娘居然是个老妇。”
那妙音娘娘也不知听得到湘君说话与否,自顾自地说道:“老身当年为了弹奏那席笛仙翁的《广陵散》,废了双耳,从那刻起就没有听到过声音了,今日即不能欣赏萧君的妙音,老身就此献奏一曲《教作人》吧。“
萧君听闻妙音娘娘把话说完,眉头皱得越发的厉害,只见妙音娘娘将背负的一把朱漆檀底古琴取下,放在双膝上盘坐在半空中,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古琴传出一道抑扬纠结之声,夹杂在了萧君高亢缥缈的笛声中,将萧君原本的笛声给打了乱。萧君面色微变,加快了吹奏的速度,笛声沥沥,青城弟子更加难以忍受了。
古琴发出了第一声,紧接着便是开始了弹奏,只听这琴声悠悠温婉,与萧君那笛声恰恰相反,二者一高一低,飘扬在空中,合奏成一股古怪的音乐。
琴声传出,玉垒阵营这边三三两两的道者忽然开始不由自主的跳起了舞来,修为稍高点的弟子都掐出了定心决,抵住了古琴的攻势,湘君手中掐着定心决回头看着那些举止怪异的玉垒弟子,对着妙音娘娘说道:“你还是将你的笛声停下吧。”
只见他收了定心决,不再管那琴声,携剑向妙音娘娘飞袭而来,妙音娘娘似乎感觉到了湘君的到来,半睁开一只眼,心知若此时是停下弹奏,便会让青城派这边迅速陷入弱势,嘴里念叨:“果然我这平凡之音还不能撼动像湘君您这样的人,今日老身就且再续奏当初那首《广陵散》,超度这玉垒派的冥冥众生吧。”
只见她停下了弹奏,闭目凝神,也不顾及湘君那飞来的剑刃,似乎是在冥思着什么,缓缓地抬起了右手,手指扶过琴面,一道紫色的眉心印随即出现在了她的额头。
那萧君听到妙音娘娘说出广陵散三个字,终于是停下了嘴上的吹奏,眼睁睁地看着妙音娘娘,喝声说道:“莫要让她弹奏!”
湘君听萧君这么一喝,心中也是知晓妙音娘娘将要弹奏的此曲绝非一般,加快了飞袭的身势,手中的宝剑聚成了一道白光,欲要一剑制敌。
妙音娘娘依旧低着头,手按在古琴上,似乎没有听到萧君的话,手指已是快要触及琴弦,全身的衣衫无风自鼓,一股强烈的气势已是遍及她的全身。
”师父莫要弹那曲!“一个道者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青年飞到了妙音娘娘的身前,一道青光同时飞到身前,截住了湘君的攻势,使出青云剑将他弹了开。
湘君被这忽然窜出来的人惊了一下,看将过来,只见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那王伦。
那妙音娘娘虽然耳朵不能用,但感应很敏锐,她缓缓松懈下高度集中的精神,眉心印渐渐褪去,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青年:
“伦儿,我与萧君老友在此行礼乐之乐,你又何必出来?“
王伦焦急的说道:”师父您绝不能再弹这弥留之音了,您已经弹过了一半,若是将另一半奏完,您也会没命的!“
妙音娘娘笑道:“你怕我会死?呵呵,我今生能有机会在萧君这样的知音面前将此曲奏完,即便是死也是值得了。”
那萧君看着这边,紧皱着眉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妙音娘娘膝上那面大梦遗音琴,沉声道:“你这老妪,若不是藏身于青城派,老夫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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