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打算外面睡一晚,待第二天天亮了再进去。可是在外面越蹲越冷,虽然他已是感到十分的困倦,却迟迟无法入睡。
他最终还是决定到屋里面去,在一股勇气的作用下,他短暂的克服了内心的恐惧,来到观门前,伸手将门拉了开。
门板是枯朽的,轻轻一拉便是开到了最大的角度,发出“嗒!”的撞击声,同时一股凉风从屋内吹出来,眼前还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就连月光都没能射进去分毫。
周尧尧看着这片黑暗下,又是迟疑住了。
他缓缓迈动了自己的脚步,一只脚踏过高高的门槛,踩在了一块如同木板的地面上,随后另一只脚也踏了进来。
门”嗒!“的一声又关上了,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什么原因,周尧尧猛的转过身,就要打开门跑出去,一道亮光忽的亮起,止住了他的步伐。
那是一盏放在墙角处的蜡烛,兀自的燃了起来,将屋内照亮,周尧尧转身看去,原来这屋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阴森,相反,还有这一丝暖意。
只见,这是一间颇大的厅房,一架书柜,一处毛皮卧榻,一置书案,房间的四角都设有盏一烛台,在那第一盏烛光亮起后,余下的三盏也依次亮起,烛台燃烧着温和的火焰,将房间照射的一片暖黄柔和。屋内的陈设虽老旧简单,但是却给人一种慵懒舒适的感觉,特别是空气中飘散着那股淡淡的书香,让人身心放松,如回到了家一般。
周尧尧渐渐放下了之前紧张的心绪,来到了卧榻前坐了下来,忽然变得闲适的环境重新唤起了他的困倦,他只感觉眼皮一重,便是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阵鸟鸣声将他惊醒,他睁开双眼,暖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打过来,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只觉睡了一个好香的觉,没有做梦,只是睁开眼后,反而有了一种做梦的感觉。
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以为自己睁开眼的时候或许自己就在家里了,昨晚的那二人只是自己在梦境中遇到的任务,可是现如今看来自己还是在仙境中,那二人也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他起身坐在卧榻上整理了一下思绪,打开了房门,眼前忽的豁然开朗,一片绿意映入眼帘。
只见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如绿幕般青翠的竹林,竹林绿意盎然,鸟语环绕,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当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周尧尧缓步走到了屋外,环视着这周围的竹林,在竹林的承托下,那破败的道观也是透出了一股隐隐的神韵,与昨晚那般阴森的场景却有着天大的区别。石鼎中的积水也是那般的清澈,能够清晰的看到鼎底沉积的竹叶。
左面忽然晃来一阵亮光,周尧尧转头看去,只见左面有着一面高坡,高坡对面是两座陡峭的山峰,那亮光就是从两座山峰之间的间隙中发出的。
周尧尧走上了高坡,往那处遥看而去,原来那山峰的间隙间的发光物原来是一池波光粼粼的湖水,方才的亮光就是这湖水反射出的波光。波光只是几点,看来那湖水距两座山峰颇远,山峰距此处又是一段距离,看来那湖水应该是在遥远处,所以才只是传来几点波光。
只是,在这山崖之上怎么还会有湖泊呢?他看着那湖水和波光,心道这湖水能够反射出如此耀眼的波光,不知该是如何的清澈。
他注视了那湖水许久,才是转身走入了道观中。
他重新走入屋内,墙角处的烛台早已是熄灭,且覆盖了一层灰尘和蛛网,仿佛闲置了很久,房间内的陈设也是布满了灰尘,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一般,全无昨晚进来的时候那般模样。
忽然,周尧尧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化作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这幅画的纸面微黄,与墙壁的颜色几乎一个模样,以至于昨晚周尧尧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它。只见上面画的是一副工笔画,周尧尧平日里对书画颇有些兴趣,于是饶有兴趣的走上了前,细细观摩起这幅画来。
只见上面画的是一个妙龄女子,正婷婷玉立在一棵盛放的梨花树下,只见她一袭红衣,明月当空,将她的脸颊照映的光洁如玉,她伸出一支青葱玉指,一只蝴蝶正落在指尖,她眼眸放彩,与蝴蝶对视着,嘴角微微上扬,当真眉似柳月,笑靥如花。
周尧尧观此画的笔迹工整而又不失神韵,走墨飘逸而又不失严谨,特别是那女子的神态栩栩如生,防仿佛是在看着自己一般,实在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大家之作。他还留意到画的右上方题了一首诗:
“山水心动一树花,
彩蝶弄影落蒹葭。
何人窥得伊人月,
只教斯人落笔长。
一花一树一蝶影,
一水一月一佳人......”
周尧尧念到后面,却是发觉这诗的最后少了两句,且他观那最后的“佳人”二字字迹匆匆,似乎画者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
这首诗句虽少了最后两句,但前面几句已是将此画的画面描写的淋漓尽致,这最后二句虽缺似乎也是无所谓的了。
他揣摩了此画稍许,目光又是落在了右边的一面木门上,心中生出好奇,便是走上了前,打开了木门。
木门一打开,一阵清风扑面,原来这厅房后面还有一处院落,分置这几间小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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