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尧说做就做,当即从腰间取下朱笔,研了朱砂,裁下一片宣纸,在上面画了一道最简单的『炁字符』,只见他画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又是掐出了指决,将那宣纸御到了空中,心中一念咒,那宣纸顿是化作一团白气,消散在空中。
他心头一喜,暗道这招果然可行。忙又是裁下一片宣纸,要试一试那『妖雷符』的符咒。
这『妖雷符』的符咒远比那『炁字符』复杂的多,只见他一笔一划的书写着,由上到下慢慢将其完善,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是将其画完,他长吐了口气,放眼纵观整个符箓时,却是脸色一变,呆立在了原地。
只见,符箓的上半部分朱砂此时已经挥散的只剩一缕浅浅的红印,有些地方甚至完全没有了书写的痕迹。只有下面刚刚完成的那部分还能够看得清楚。
周尧尧顿时明白这符箓为何要用黄表纸来画了:含有法力的朱砂非常的活跃,在很短的时间被便会挥发到空气中,只有黄表纸才能够留住朱砂和里面的法力,让符咒得以长期保存。
周尧尧的实验算是以失败告终了,可是这也应验了他的猜测,原则上符咒写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发挥作用的,前提要将他保存到施法的那一刻。
他接下来又是将『炁字符』的符咒写在那窗纸上、梁柱上、甚至是地面上,都无不灵验。
周尧尧又开始思考,既然朱砂只不过是一种保存法力的方式,黄表纸只是为了长期的保留朱砂,那么有没有一种介质能够替代黄表纸和朱砂,且释放时不被消耗,自己只需往里面注入法力就可以重复施放的呢?
他随即又想到了那《坐忘论》中提到的:所有法力都是从施术者体内平时修炼的内丹中放出的,法力就是修道者体内的炁,输出法力是炁由由体内往体外的体现。法力可以从身体的任何地方发出,但是大多部位只能放出少许,如背部、胸口;有的地方能够放出一些,如眼目、口鼻。但真正能够从容释放法术的部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掌心。
手掌心汇集人体七筋八脉的分支,是脉络最为集中的地方,释放法术时掐动的指决就是通过五指的配合以达到掌心炁池的开放。
想到这里,周尧尧顿时有了灵感:自己大可以将那符咒直接写在掌心处,然后掐诀施法,这样一来也就再也不用手忙脚乱的从怀中翻出符箓,也不用耗费精力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画那些复杂的符咒,相当于自己始终有一个附在手掌上的符箓。
他先是一喜,随后又是陷入了沉思:“不对,想要将符咒长久的留在掌心中又谈何容易,那朱砂也不过是将法力容纳住,一旦释放就会被消耗,所以只能是施放一次。想要将符咒永远的留在手掌上的话,除非......将那符咒刻在手掌上!
周尧尧大胆的做出这个猜想,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心头顿又是生出一丝疑虑,要他用刀在手掌心上刻下那密密麻麻的符咒.......暂且不说管不管用,恐怕他还没刻到一半就得痛晕过去。
他连连摇了摇头,心道用刀刻是绝对不行的,自己可不是关公,有那刮骨疗伤那般忍耐力,到时候手掌被刻得血肉模糊不说,还指不定这符咒管不管用,自己可不能冒这个险。
他深思着,忽然又是灵光一闪:自己虽然不能学关公刮骨疗伤,但是可以学岳飞刺字精忠报国啊,那些在身上纹身的人也不见得有多痛不欲生,自己大可以将那符咒用针刺在自己的掌心上,非但不用血肉模糊,而且还能将符咒仔仔细细的刻画完美,就算是到时候不起作用,那点刺痕也是无伤大雅,说不定还不留下一点痕迹。
想到这里,周尧尧的思绪明朗了许多,可是眼下他还缺少一样工具,那就是一枚针,在这仙家观宇中,自己到何处去寻找一枚针呢?什么人才会用得上针呢?
他忽然想到了王莹儿,随即却又是迟疑住了。他那日对王莹儿那般冷淡,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去寻人家索针。
可是,这偌大的道观恐怕还真只有王莹儿有针线了。他逼不得已,厚起了脸皮,往王莹儿的厢房走去。
他来到了王莹儿的门前,刚想要敲门,又是止住,在房门外徘徊了好几个来回,才是下定了决心,正准备敲门,门却是自己打开了。
只见王莹儿推开了房门,看到周尧尧端端的站在门口,面容微微一惊,周尧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了一下,把想要说的话全都给忘了。
王莹儿看着傻站在门口的周尧尧,语气淡淡说道:“你有什么事麽?”
周尧尧见王莹儿对自己这般冷言淡语,心头不禁一阵失落,说道:“莹儿师姐,我想向你借一枚绣花针。”
王莹儿脸上现出一丝疑惑,问道:“你要绣花针干什么?你是要变女人了麽?”
周尧尧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是要刺字。”
“你刺字干什么?”
周尧尧道:“一时难以解释清楚,你且借给我就是了。”
王莹儿也不答话,走进了屋内,稍许之后,走了出来,递给了周尧尧一枚精巧的绣花针。
周尧尧接过了绣花针,说道:“多谢莹儿师姐了。”
王莹儿瞥了周尧尧一眼,冷声说道:“你就一直这么对我客气下去吧。”她看也不看周尧尧,便是走进屋内将门一关。
周尧尧见房门关闭,心中怅然,长叹了一口气,揣好了绣花针往房间中走去。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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