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陈设还是和那日一样,他自是熟悉不过。他径直地来到了那尊铜鼎前,看着那尊泛着微红的铜鼎,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地板下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周尧尧吓了一跳,他回退了几步,随后定了定神,问道:“你究竟是谁。”
地中人并没有很快回复,沉默了一下,才是发出一道微弱的声音:
“我是被囚禁在此的人。”
“那你肯定是罪不可赦了,你是妖吧。”周尧尧问道。
“妖?”
地中人凄笑了一下:
“你这样称呼我倒也是好,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了。”
周尧尧道:“你承认自己是妖,不怕我不放你了?”
“你若会放就一定会放,不会放今晚就不会到这里来,无论我是否是妖。”
“你被困在这里很久了?”周尧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一些,但地中人那阴冷的如冰霜般的声音却还是让他的话语有些颤抖。
“很久,久的我都忘了有多久。”地中人淡淡的说道。
“那你肯定是犯了很大的罪才是被困这里的,我就更不能救你了。”
地中人反问道:“是啊,我是被困在这里,你,岂不也是被困在这里的麽?”
周尧尧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这不是在说胡话吗?我在这外面好好的。”
地中人发出一声冷笑,道:“是麽?那你有能力出去吗?你敢在这里表明你自己的存在吗?”
周尧尧又是被问的顿住了。
“若是说困,少年郎,我看你是比我还困的深呢。你被自己的性格所困,被身处的环境所困,你不敢向心仪的人表白,你有才华,却没有勇气挑战堕落的环境,呵,我被这该死的地洞困住,而你,却被自己困住,你比我可怜呢!”
周尧尧身体猛地一颤,感觉自己就像被这人看透了五脏六脾,直达内心。他只觉自己在这人的面前完全是透明的,没有一点秘密的。他再也忍不住胸口压制着的那股寒冷,用一种强烈颤抖着的,激动地声音说道:“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说!”
地中人冷声一笑,似乎并不在乎周尧尧的愤怒,继续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依你现在的状况,一辈子就都毁了。”
“有时候人只有一次机缘,而你来到这里,便就是你的机缘。”
听完地中人这句话,周尧尧已是从激动变为了沉默,低声问道:
“什么机缘?”
“我。”
“你?”
地中人道:“你能够来到这里,是命中注定的,我能在这里等到你,也是命中注定,我有扭转时间的能力,而你,可以让我脱出囹圄,这便是我们的机缘。”
周尧尧低着头,没有说话。
地中人继续说:“你想一下吧,我不强求你,但你要知道,机缘可遇不可求,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到时候你毁了一生,而我,不过再多等上几百年。是你做抉择的时候了。”
周尧尧看着眼前的铜鼎,想着地中人的话,又是回忆起自己在外面浑噩的人生,高中三年,他失去了太多机会,犯下了太多的错误,以至于让他一蹶不振,在那些不眠的夜里,他曾是那样的悔恨当初,想要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
而此刻,机会就在眼前。
他不过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又怎么经得住这种诱惑,他只不过是想好好的活下去。
“我该怎么做。”他终于问道,声音极低,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地中人用一种极其轻松的语气说道:“对你来说很简单,这铜鼎本不重,只是里面放置了一张『泰山符』,你且用雷遁破了这符,便可将其撕下。”
“可是我不会雷遁。”周尧尧道。
“你莫小看了自己,你在雷遁上有着不凡的天分,不然你以为单凭雷石就能够轻易的破掉那金刚阵?你且用电石来遁破『泰山符』。”
周尧尧闻言不禁骇然,惊讶这地中人是如何知道他使用雷石破得金刚阵的?“
他哪知道,这地中人专窥人心的虚弱之处,他的内心越是虚弱,越是孤寂,地中人就看的越透彻,他在地中人眼中不过是一幅透明的玻璃,没有一丝的秘密。
周尧尧掏出电石,看着那石面上泛着的蓝色柔光,说道:“可我用不好这东西。”
地中人道:“你只顾掐诀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却是没有配合,当然会被排斥。道法讲究阴阳平衡,你掐诀的时候且同时运作另一只手试试。”
周尧尧依照地中人的话照做了一遍,能够感觉得到法力在两掌间酝酿,却还是不能贯通。
“心无二用,掐诀后立刻将法力转向另一只手。”地中人指点道。
周尧尧依言,果然左手掌上隐隐的散出了一股温暖的法力,他将电石放在手掌心上又是试了一遍,那电石果然迸出一道电弧,在掌心和是哪上跳动了几下,手掌却没有再被电击,只是因为手法还比较生疏,隐隐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他忙是加大了运力,电石迸射出一团火花,便是子啊几缕电弧的缠绕下漂浮在了掌心上。
“现在将电石放在符上。”
周尧尧照做,将电石放入鼎中,那『泰山符』触石即焚,在鼎底弹射出一串耀眼的火花。他见符箓已破,便是试着去搬动铜鼎,手指刚触碰到铜鼎的提耳便是感到了一股无比的炙热,忙是如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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