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明显是要说给莫炀听的。林疆疆在一旁一脸替莫炀祈祷的表情,他这个老妈拐弯抹角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
薛白梅接着道:“你要么这一辈子就这样随随便便嫁了,要么就是把这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时事下不得已的选择。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三四熟虑的嘛?是心甘情愿的嘛?你做好准备了吗?”
屋子里针落有声,林馥馥抬起头,她缓缓道:“妈,我喜欢莫炀,不用三四熟虑,我一直想和他在一起。”
她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说话的时候还颤着声,好像有人把她欺负惨了的模样。
薛白梅闻言起身,伸手指着林馥馥的脑门,对她说:“亏我一直觉得你懂事,看来你也是不懂事,和你的哥一样。”
一旁的林疆疆突然被飞锅砸中,却也只能无奈咧了咧嘴。
这事莫炀开口,道:“阿姨,请您不要怪罪馥馥。我爱她,但也知道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我发誓余生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薛白梅闻言轻哼了一声,“男人的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话你知道吗?”
莫炀没有回话,缓缓从自己带过来的公文包里一一拿出东西。
一张银行卡,几把钥匙,一本房产证。
薛白梅见这架势,一脸疑惑又好像明白些什么。
只听莫炀道:“这里有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是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不多,但以后各类合同签订后的合约金都会如数打到这张卡上。我把这张卡交给馥馥,我以后赚得的钱,都是她的。”
薛白梅似乎并不领情,抿着唇不说话,脸色也不见好看。
莫炀又道:“这里是两把车钥匙,这些我都过户到馥馥的名下了。”
“还有这个房产证,我知道对我们大多数的国人来说,房产证代表了很多东西,在跟馥馥求婚以后,我已经擅自做主将自己的房子转移到了馥馥的名下。”
莫炀将这些东西交代完后,说:“阿姨,我知道誓言这种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保障的话,但我现在能够保障的是,我的一切都是馥馥的,我会给她富足的生活,一个优越的环境。我爱她,所以我要给她最好,乃至赔上我自己这条命。”
薛白梅内心早已经松动,她咽了咽口水,心想组织什么语言。
一旁的林疆疆这时起身,他笑呵呵地将莫炀从地上拉起来,“这大过年的别说这些触霉头的话,跪着做什么,都是一家人。”
可莫炀却执意不起身,他仍然跪在地上,道:“哥,我错了就是错了。”
娇弱的林馥馥梨花带雨,原本还是默默地流眼泪,这会儿已经开始抽泣起来。她心里明白妈妈是为了她好,可她也明白莫炀和自己是真心相待。
“这有什么错的啊,两情相悦,水到渠成,非要这一纸婚约才能证明吗?”林疆疆笑着摇摇头,“我这个人俗得很,其实结婚不结婚在我看来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结婚了就能代表一辈子长久吗?可早些年不结婚的祖辈们,那不是照样过一辈子?”
薛白梅被林疆疆说得气不打一处来,“林疆疆,你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不结婚!不结婚你是要上天啊!你敢不结婚给我试试!”
“看吧,老一辈的思想真是害死个人。还说不得了。”林疆疆一脸的无奈。
林建安这个时候连忙过来,伸手将莫炀从地上扶起来,道:“快起来,这大过年的跪着是做什么呢,被人看到算是怎么回事。”
莫炀起身,第一时间是从旁边拿了纸巾给林馥馥擦眼泪。
小姑娘心里委屈,从小到大还从未被父母打骂过的,这会儿心里都在流眼泪。若不是这一家人在场,他只想好好抱着她。
怀孕之后人容易变得敏感,林馥馥更是,她本就是一个敏感的人,眼下更是伤心难过。她的难过是面对眼前的情况无能为力,两边都是她心底最爱的人,她知道自己无论帮谁说话都会伤了对方的心。
林建安走到薛白梅身边,小声道:“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
莫炀这孩子他们夫妻二人早就已经默认是女婿了。
薛白梅深吸了一口气,她左右看看这一家的人,转个屁股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不一会儿,薛白梅对莫炀说:“结婚是一定要结的,小炀,你自幼阿姨就喜欢你,但这件事情是你对不起我们家馥馥。”
莫炀连忙几步到薛白梅的面前,连连说:“阿姨说的是。”
“我是不能让我女儿让别人说了闲话的,你们选个日子先把结婚证给领了。至于婚礼么,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干涉。但这个喜糖呢,是要尽早些给送了。”
莫炀诚恳地点头,“好。”
薛白梅这下转过身来看着莫炀,语气渐渐放软,道:“你家里的情况阿姨我都了解,但结婚这件事情毕竟是要经过父母,我们还是要和你爸爸一起坐下来吃个饭。”
说到这件事,莫炀却突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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