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期工作的得力铺垫,缉狐行动大获全胜。而就在这场行动结束半个多月后,两个人的结婚报告也如期批复下来。
“爸、妈,儿子给你们把儿媳妇领回来啦!”江天一进门兴奋的喊道。
“苏寒可算是进咱家门了!”江母高兴地走出厨房甩了甩还湿着的手,看着江天一个人问,“苏寒人呢?”
而在父女两人的家里,苏寒小心翼翼的将结婚报告放到了正在带着花镜看书的苏一良的膝盖上。苏一良取下花镜,端详着眼中泪光时隐时现的女儿,眼中闪过一抹晶莹。
“爸——女儿——要嫁人啦!”笑着说这句话的苏寒,却没感觉到一滴清澈的泪已然顺着脸颊滑下,随即将头伏在了父亲的膝盖上。
“走!去看看你妈!这么大的事,怎么都应该给她说一声啊!”感受着膝盖上的重量,沉默了良久的苏一良捧起苏寒的脸颊认真的看着说。
“嗯!”苏寒用力的点了点头。
苏寒推着轮椅上的父亲一步步认真的走着,看着父亲头上清晰的白发,苏寒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从自己9岁母亲去世到今天,转眼间18年过去了,和父亲一起去看母亲这竟是头一次……
随着与人民公墓的拉近,苏一良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凝重。28年前在令自己热血沸腾的战场上传来刚刚年过60的母亲去世的噩耗。那一刻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手中钢枪里的子弹,射向了敌人的胸膛。18年前亮如白昼的隧道里,嘈杂的施工机器轰鸣声中,接到了妻子离世的消息。那一瞬间没有了言语,只是拿着电钻的手更加用力。如今女儿也要跨出人生必须跨出的这一步。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母亲、妻子、女儿。曾经的无奈因为责任,当放下责任的沉重,岁月却吝啬的只给了他三年多的时间享受这份父女之间的天伦之乐。
而作为苏寒,为人子女。18年前她用自己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母亲的那双大手,哭着不肯让母亲的手从自己的手中脱落。而那双手却终是从自己的手中掉了下去。那个夜晚母亲的床头站满了亲人,却唯独缺少了父亲。也正因为这样,14年的时间里她倔强的不肯叫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句“爸!”。尽管她知道他是她的至亲……
在人民公墓苏一良执拗的拒绝了女儿的代劳。在苏寒的担心中,艰难的弯下腰认真的把花放在了妻子墓碑前的台阶上。之后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颤微微的抬起右手用一名老兵的方式表达着对妻子的敬意。那一刻苏寒看见父亲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
阳光明媚的中午到夕阳西下,苏一良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妻子,苏寒也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父亲。
直到一阵风吹来,苏寒走上前缓缓的蹲下身微笑的看着父亲:“爸!该回去了!”这一刻她才明白,面对着母亲的离去、父亲的苍老,她所有的只是一份为人子女的无可奈何,而当年为人子、为人夫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在军人使命和家庭责任两者之间从来不会有人告诉你如何取舍,因为无论怎样选择都是错。
苏一良带着嘴角浅浅的笑意点了点头,轻轻的理顺了女儿额前被微风吹的些许凌乱的刘海,对着妻子的墓碑缓缓地说:“陈琴啊,你看见了吗,女儿要嫁人啦!”许久的沉默之后转头对着苏寒:“好了,走吧!”墓主人慈爱的目光中,夕阳西下父女两人渐渐拉长的背影。
回到家里夜幕已悄然降临,吃完晚饭收拾好一切,万家灯火早已照亮了整个城市。打开电脑,看着运行良好的舰艇电子化对抗程序,苏寒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倒在和书桌紧挨的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时候,手机短信的提醒打开“我在你家楼下!”干脆利落的关了电脑,向楼下走去。看着熟悉的身影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开心:“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最后几个小时的情侣生活,苏寒同志你难道不觉得要好好珍惜一下?”说着自然的牵起了苏寒的手:“走,带你去个地方!”感受着手中的温度,经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他才让这颗卑微的心相信了自己。她之于他是心中最深沉的一份眷恋,而不是因为责任与同情。
“江天!”路上偶尔经过的行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看这对情侣,感受着偶尔异样的目光苏寒极力想挣脱。
“妻子的手再不能牵,这世界还有天理没?”江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江天同志作为解放军的上尉军官,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我们还没有结婚,谁是你妻子?”这话听着虽然很甜蜜但是她也不能把最真实的感觉说出来,省得这小子太得意。
“tnt,你要是再敢这样说,我立马让你知道这样说的后果!”江天威胁着说。
“小样威胁我!告诉你……”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嘴唇就被瞬间突然而来的温暖覆盖。
“哟!我们的苏连长害羞了!本航长的初吻有这么大魔力吗?”看着苏寒红嘟嘟的脸颊,江天的语气中竟有了一丝戏谑。
“江——天!”本来还害羞的低着头的苏寒,在听见江天的语气后立马换上了tnt的语气。
江天没防备已经挨了一脚。看着已经上来的第二脚,江天开始使劲的闪躲,但是拉着苏寒手却没有松开。看着气喘吁吁的苏寒,江天松开苏寒的手,慢慢的蹲下了身。苏寒静静的看着江天的背影。嘴角轻轻的上扬,却又有点不好意思。
“上来!”蹲了好一会儿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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