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玲儿脸色倏地变得惨白起来,言语也支支吾吾地道;“你是说……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声音竟然有几分颤抖。
姜夙愿叹口气,感慨地道;“小兄弟的生世浪子已经听说过了,到底是血浓于水吗,他虽然十多年没有见到你,但是刚才听见你的声音,无形中就有一种亲近感,所以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这是骨肉血缘的天性直观感。”
剑南虹也叹口气道;“学生曾经在小兄弟母亲面前承诺过想生擒令尊大人,现在看来是低估了令尊大人,诸位刚才也看见他的武功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之境,而且在少林寺嵩山丛林绝壁前,中州第一剑公孙少杰就跪在他面前自杀身亡的,能令一个即将登上中州武林盟主的精英高手在他面前自行了断,足见他在黑道之中的威望和霸道。”
“他是身负血海深仇,为了达到复仇的目的,他不择手段,抛妻弃子,他眼中只有仇恨,这种人很可怕,有时候这种仇恨不旦毁了他,甚至会毁了武林和民族,剑公子必须阻止他,以描凤公子的大智大勇应该能够阻止得了他,还小兄弟一个完美的天伦家庭。”姜夙愿在旁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剑南虹觉得浪子的话有道理,不禁点点头,转身问曲玲儿道;“学生这里留有你母亲极乐门的火焰信花,不知能不能够通告得了她,她知不知道你已经来到江南?”
曲玲儿转动眼睛想了想,回答道;“母亲一生充满辛酸痛苦,好不容易现在才找到女儿,自然百般心慰,一直暗中跟随于我,我虽然没有告诉她到了江南,但是以极乐门诡谲灵讯的耳目探视,肯定也暗中跟随来到了江南,或许我们离开杭州走得匆忙,她不知道,但是我敢断言,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剑南虹略为沉吟片刻,继续道;“令尊大人神出鬼没,稍纵即逝,学生想尽快联络到金蛇夫人,合力制止住令尊大人,以免夜长梦多。”
“这样吧,”姜夙愿补充道;“从这个小镇到金陵城的路程不过两个多时辰,咱们的人先在这里调整休息,明天进城,待会再晚一点,就由在下与剑公子,小兄弟到附近郊外想办法找到金蛇夫人,如果今夜我们不回来,明天勒西就带大家进城到柳公府,咱们在柳公府汇合。”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好,于是继续喝酒,不知不觉间已经更交初鼓,姜夙愿,剑南虹,曲玲儿三人辞别蒙迪等众人,各自跨上自己坐骑,乘夜色向郊外疾驰。
三匹快马健蹄翻飞,带起一阵烟尘,黑夜里马蹄踏着碎石板路径的声音格外响亮轻脆,也惊动起夜宿的雀鸟振翅乱扑,姜夙愿首骑当先,他回过头来诗兴大发,朗声咏道;“暮云平,暮山横。几叶秋声和雁声,行人不要听。”
‘伤心浪子’心情舒畅,剑南虹与曲玲儿都开怀大笑起来,他们感觉浪子心情好的时候中气盈盈,音度洪亮,听起来令人感到十分舒适,远胜过他痛苦时吟那些低沉的曲调。
三个人在一片宽阔的树林前停下马来,翻身下马,望望夜空,弦月沉浮于游云之中,剑南虹从怀里摸出极乐门的火焰信花,用火刀火石碰燃后抛向夜空,火焰信花着火后倏地拖起长长的朱赭红线条冲向夜空,刹那,在夜空中‘嘭’地炸开,朱赭红淡紫色的烟花冉冉闪开,中间有很多银白色的星点旋转滚动,绚丽美观,夜空里格外显眼。
三个人看着火焰信花在夜空里慢慢消失,这黑夜中的火焰老远就能望见,他们就耐心地等待金蛇娘子的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远远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随后又听见树林枝叶扑扑乱响,树枝纷纷折倒,极乐门的人诡迅神速,很快就赶到。
金蛇娘子仍然是一身暗绿金光的狭窄长裙,丰满的身段曲线起伏分明,光着双膀,在臂上戴一个精雕的蛇形箍环,面色青郁,嘴唇殷红,迷人的妩媚中带几分幽深的神秘感,她身后紧紧跟随着五毒童子,环玲声绕耳不绝,金蛇娘子一眼瞥见曲玲儿,目放光彩,兴奋地叫声;“玲儿!”
“娘!”曲玲儿顺势上前依偎在母亲怀里。
“金蛇前辈,半夜打扰,实再冒昧。”剑南虹上前对金蛇娘子抱拳行礼道。
曲玲儿用手挽住母亲,另一只手指着姜夙愿引荐道;“娘,这就是只为一人而落泪,只为一人而飘泊的‘伤心浪子’姜夙愿大侠,他可是普天之下女人最羡慕,最崇敬的人。”
金蛇娘子松开女儿,双手抱拳,上上下下打量姜夙愿一番,肃然起敬行礼道;“久仰浪子大侠英名,为爱执着,为爱受尽百般凌辱,伤心痛苦欲绝里,仍然此心不变,坚定不移,这种情怀何等高尚,日月可鉴!要是天下男子都似你这种胸襟,那我们女人不知有多么幸福,妾身今夜有幸,目睹亲仰情圣风采,真是开心喜悦,恨不能与情圣倾杯一醉,沐浴点滴情圣的热烈激情。”
姜夙愿赶紧抱拳还礼道;“落拓布衣,形骸放浪不羁,资质愚昧鲁钝,丁点不解风月情怀,如何能够与情圣相提并论?夫人过奖了,浪子不敢当。”
金蛇娘子浅浅一笑,靥带梨状,殷唇开启,夜色中细密整齐的牙齿显得特别雪白,风韵撩人,她又道;“浪子大侠不必过谦,其实你我同属被抛弃之人,可谓同病相怜,个中滋味心知肚明,改日择一个时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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