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去求了公主,也是为娘跪了她面前,断了她的念想,算她有一丝廉耻之心,后来不见你大哥才断了这份孽缘。”
原来是这样。
明珠心中唏嘘,不由也对高乐公主怜惜了几分。
怪不得她已有招婿之心了,可宁愿抗旨,也不愿下嫁。
原来是因为这个,高乐公主这样的人心高气傲,只怕此事从未对大哥提及过,二人就此错开,如今又在顾景文这里拒婚,不得不说,都是因果。
不仅是顾明珠吃了一惊,顾景文也错愕不已,当年大哥和公主之间外人无法插足,他还想,不知怎的就决断了。
竟然是母亲从中作梗,他想起那日她醉酒,在厢房对他说的话,此时想起来,心情复杂。
顾夫人轻轻一放,请帖就放了一边:“二皇子求娶高老太傅家的姑娘,皇上已经应了,现在婚期定下来了,春祭过后就会大婚。明日高门有喜,请了咱们家,你带着妹妹过去看看,我听你爹说了,他家还有个小女儿,很是知书达理,已经和他们家通过气了,你们先见见。”
明珠看向顾景文,仔细看着他脸色。
他平日在母亲面前,多是乖巧,此时却也皱眉:“娘,若是天下女子都贤良淑德,人人都知书达理,擅做儿媳,那娶谁不一样了?公主做女子表率,上得了战场,也去得了朝堂,她不愿做那些天下一样束手束脚的女儿家的有什么不好,我倒觉得那样的女子,世间难得。”
他胸口些微起伏,又看向明珠:“天下婆母都一样的,喜欢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儿媳,那是什么话,不就是让她听话吗?换个说法罢了,你找婆家时候,千万擦亮眼睛,若是夫君不能护着你,便不要嫁。”
不知怎的,话中还有恼意。
顾夫人当然也听出来了:“顾景文,你这是给谁抱不平?”
他低眼,遮去恼意,只是转身。
“娘实在太过分了,这些事如果让大哥知道,您让大哥怎么看您?高府门第,女儿家知书达理,可景文实在不喜,恕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这一低头,明珠却是看得真切,领口遮掩处,有一处红痕可疑得很。
眼看着他往出走,顾夫人着实着恼,气得不行了:“孽障!孽障!”
正是恼着,顾轻舟回来了,父子走了对面,顾景文依旧上前见礼,随后走了。
顾轻舟也看出他脸色不大对了,这会儿将朝服解开两个领扣,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脸色都不好。”
才说完话,顾夫人手边的茶碗一下摔了地上!
菱角连忙去收拾了,男人低眸,叹了口气:“我的夫人诶,什么事发这么大的脾气,说出来为夫帮你解决掉,别生气别生气。”
说着,顾不得要换衣服,走了妻子背后,给她直捶着肩。
顾夫人气得不轻,回手将他推开:“还不是你生的好儿子!一个两个的都跟我作对!淮玉现在妻儿和美也就罢了,景文还执迷不悟,连个姑娘家都不肯相看,还帮着那个公主说话,分明是想气死我!”
顾轻舟伸手娴熟,给她直揉着肩:“行了,别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不贴心不是还有闺女么,你看看明珠,明珠的婚事才要费心的呢,景文他爱娶不娶,管他呢!”
说的也是,儿子不贴心也正常。
还有女儿,她如今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好好想想女儿的婚事才行,虽然不急,但是要早早铺垫,想到此处,顾夫人抓过了明珠的手来:“你那个傻哥哥,气死为娘了,殊不知这天下的爹娘啊,都是一样的,盼着儿女能好。高老太傅家还真是个好人家,明个让你爹带你过去,你也看看。”
她娘心里怕是没有别的事了,就想在婚事上费心。
顾明珠登时笑了:“娘,我才多大,婚事什么的,不急的,我这辈子能找到爹娘,已是知足,至于婚事,若能有,也是日后盼着能举案齐眉才行。”
顾夫人才不管那个,回头瞪了一眼自家夫君:“你可给我擦亮眼睛了,给女儿找一门好亲事,高老太傅家可还有什么人,合适我们的,多上上心!”
顾轻舟拍着她的肩头,当然点头:“放心,他们府上多子多孙的,光状元郎就不知多少了,明日我带着明珠过去,让她多看两眼就是了。”
一说起状元郎了,明珠登时想起白日街头那个。
她坐谢七车上,听他笑言,说是高家那个状元郎不知什么短处让公主抓住了,此时让他牵马,简直就等同于凌迟了,若进了公主府,可真是颜面尽失。
她本来也是好奇,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正看见顾景文拦住了他们。
这个二哥哥,同公主一起走了之后,那么久都不知所踪,晚上才回,她细想了下,连忙与爹娘作别,走了出来。
此时乌云遮云,星月无光,夜空当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顾明珠亲自提了一个灯笼,走了顾景文的院里来,门口的小丫鬟刚好出来倒水,看见她了,连忙往屋里请。
她将灯笼挂了一边,走了外间来,小丫鬟连忙拿了糕点果子来,姑娘姑娘叫着她,她点头,单手托脸。
桌上点着烛火,烛光昏暗,灯下正放着她给卫瑾求的那个平安符。
她拿了在手上,细细摩挲着。
片刻之后,顾景文走了过来:“明珠要是为爹娘做说客的,那便不必了,二哥实在无心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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