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愿见她,你们想留下她的话,在府里难免遇见,听见,不如,夫人和顾大人就当从未见过我,让我也随了养父去好了。”
顾轻舟当即怔住:“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明珠侧目,避开顾夫人手臂,也客客气气的。
言辞之间,还有余怒,是对命运的恼怒,是对爹娘的不满,还是对顾相宜鸠占鹊巢的愤愤不平,生为人母,生为人父,见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知生了多少怜惜,尤其顾夫人那样心思的人,怎能不懂自己的女儿。
她一下红了眼睛,上前拉住了女儿的手,狠狠握了:“说什么呢,即便是走,也是她们走,你走什么?你本就是我的女儿,岂有不顾之道理?她既是奶娘之女,那就各自归位,那十年养育,也对得起王氏养你那两年了。”
说着看向自己丈夫,目光灼灼,如果说之前还有半分的犹豫,此时已打定了主意:“那孩子不能留了,我一看见,心中也伤心得很,至于那个,拧去官府,不送官难解我心头之恨……”
走得越是近了,越是慌了,顾相宜腿上本就有伤,一不留神脚下踩了什么,差点摔倒。她勉强站住,听着那夫妻都在明珠面前,正商议着如何将自己赶出府去,心神大乱。
寒风冷冽,当年过往在脑中一闪而过,顾相宜凉风灌顶,绝望之际,两眼一黑,就此倒地。
第27章 暴君娇妃
奶娘已经被捆了起来, 顾夫人怒不可遏,执意要将她送去报官。
顾轻舟是什么人, 报什么官,他有心悄悄处理了去,此时看着一边坐着的女儿明珠, 愧疚更多,愤恨更多。
顾相宜此时已经清醒过来, 就跪在他的脚边,已是哭哑了:“爹,十年养育之恩不以为报, 这两年您也知道女儿在外面置办了些铺子, 求爹给女儿一个孝顺爹娘的机会, 我真的,我可以不在府上, 我可以不打扰明珠, 但是, 能不能不要割断这段父女缘分, 我愿意将挣来的所有银钱, 都给明珠。”
顾轻舟哪里听得这么个哭, 不由皱眉:“明珠不差你那点银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毕竟叫了我几年爹,让你好好走就是了。”
说着让人先押着奶娘关了去, 他走到夫人面前,还十分忧心:“好好抚慰抚慰明珠,我还得去看看景文,殿前拒婚,还不知会捅出多大篓子来。”
顾夫人点着头,回眸看着明珠:“别胡思乱想,你是爹娘唯一的女儿,爹娘一丁点委屈都不让你受的,这就让她走。”
明珠嗯了声,却有心事。
前世,顾景文和他哥哥一样,战死沙场了,这次他在京中任职,并未出征,其中不知多少事,都完全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她垂着眼帘,细细回想,从前的那些只言片语。
所有对外面的东西,都是从卫瑾口中得知,现在想想,从前的她,真是懒问世事。奶娘被人拖走了,顾相宜亲眼看着她挣扎模样,跪行两步,到了明珠面前。
抹点脸边泪水,她这次没有再落泪:“明珠,我想与你单独谈谈,有些事想要告诉你。”
顾明珠坐在桌边,还不等她开口,她娘已是侧目:“你有什么话,这就与我说,明珠才回府上,有什么事偏要与她说的。”
亲生的,天生血亲,真是比不了的。
顾相宜看着明珠,神色暗了下去:“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明珠心下微动,看向顾夫人:“娘,让我和她说说话,有些事还想问她,您先回避一会儿……”
顾夫人犹豫片刻,看着顾相宜,心里也不好受,避开了她目光,转身走了出去。等她走了以后,明珠才是站了起来,指腹在桌面上轻抚而过。
“说,你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
“是很重要的事 ,”顾相宜并未起身,只扬着脸目光灼灼:“我有先知,知道相府去路,也知道你的去路,本来已经改变了很多了,现在没想到你提前回京了,那么相府日后的运道已经发生了变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她竟然听懂了,明珠眼帘微动:“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顾相宜急急道:“我努力更改了,真的,淮玉哥哥天生神将劝不住拦不住,景文哥哥心软,强留了他在京中,如果不是留了他下来,他日他必将战死沙场。还有这相府,你本是相府的软肋,如若按着从前的轨迹,将来便是暴君的妃子爹……不,是你爹顾轻舟一代奸臣也没有好结果的,我努力更改了你们的命运,是为了你们好……留我一留,可替你从厄运。”
顾明珠暗暗心惊,没想到顾相宜竟然还能说出她们个人命运,从她口中说出顾淮玉和顾景文战死沙场的话,都这个时候了,别的也自然是真的。
暴君的妃子?
她暗自唏嘘,却不抬眼:“你想留下来?你留下来想做什么?”
相宜定定看着她,好半晌了,才是摇头:“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求能救我娘一救,骨肉分离,她是无心之过,如果想责罚,那就责罚我,我们那里曾有一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容我一容,日后若有半分差池,只要你们心念一动,我便身败名裂,定不会做有害相府的事。”
到了这个时候,她倒是硬气了一次,明珠终于抬眸,细细想了一想:“不害相府,那你想干什么?”
是为荣华富贵的话,她外间还有店铺,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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