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簇下离开了,顾夫人叫过明珠来,见儿子走神,拍了他一下子。
景文回眸,登时怔住:“娘,这是……”
顾夫人亲亲热热拉了明珠的手来:“明珠呀,你到府上了,就是一家人了,这是我那没正经的二儿子景文,随着相宜叫声哥哥罢!”
她的哥哥,明珠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原来之前和卫瑾站在一处的,就是顾景文,他一身白衣,瘦瘦高高眉清目秀,文雅得宜,手中一柄摇扇,看起来似个文人。
有了亲人,有爹娘,还有哥哥。
顾明珠打心里欢喜,笑得眉眼弯弯,梨涡顿现:“给景文哥哥问好,我是明珠。”
顾景文当然不识,一脸疑虑:“这……这是哪里来的妹妹呀?”
顾夫人只是一笑而过,含糊其辞地:“你就当天上掉下来的吧,以后就住咱们府上了,可要好好待她。”
景文二十未婚,之前就被爹娘催过几次,媒人登门无数回了,他冷着眉眼都找了诸多借口婉拒了,虽说婚事由爹娘做主,但是顾轻舟与夫人青梅竹马,都是过来人,尊重儿子意愿,婚事就耽搁下来了。
这般娇媚的个少女,不知怎的,一见面就觉得熟悉又亲厚。
最近没有人催促婚事了,他看着明珠明眸笑颜,更生出了警惕来,不知爹娘用意,只是笑了:“好妹妹,哥哥这厢有礼了~”
因为腔调有点怪,还被顾夫人打了一下手臂,叫他正经些。
打疼了,顾景文诶呀一声,明珠看着他们母子站在一起,怎么看也看不够,唇边一直有笑意,笑也笑不够。
顾轻舟跟老太傅和两位皇子解释了下,只说有亲人来报了丧,母亲身体不适,暂时不能出来看戏了,本来来庆寿就只是个噱头,谁又能在意。
长皇子卫珩回眸间看见卫瑾已经走了,也准备离席。
侍卫队都在楼下,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顾轻舟也心有不甘,还是老太傅识时务,找了个借口,让他将女儿带过来,看个眼缘,他连忙应下,转身走了。
卫珩一向受周帝重用,早有立储之意。
他二十有一,这些年偶尔还会代理朝政,还未婚娶,
二皇子卫瑨本就无意相争,已然起身:“皇兄多坐片刻,臣弟先行一步。”
卫珩一身锦衣,玉冠之下,发丝都一丝不乱的,他向来面善,眉目俊秀,天生贵胄。目送卫瑨下楼之后,不经意间瞥过楼上横栏处,目光便停住了。
顾夫人和顾景文说着话,她身边站着一个柔媚少女。
远远看着,那眉眼间与顾夫人还有几分相像,他目光所及,指腹在案上点了一点,这就站了起来。
说来也巧,顾轻舟走到老太太门前,突然想起来就这么带着女儿过去不合适,连忙叫了丫鬟来寻顾夫人想要商议一番。
丫鬟来寻,顾夫人记挂着小姑子的事,叫了顾景文一同前去。
她太了解顾轻舟了,这唯一的妹妹,只怕他非要前去,耽搁时日,她想让景文前去,留下顾轻舟好调查王氏的过往。
这就叫了儿子一同过去。
临走前,让明珠下楼等候,明珠应了。
她在顾夫人只言片语间听出了些个,顾家果然得了丧报,前世她来京中时候,就来的不是时候,正值顾家夫妇都不在府上,今生错开为瑾,果然来得及时。
既然家中有丧,也不急于一时。
她听顾夫人的话,当即下楼,只不过才走到梯阶处,身侧一人走过,与她擦肩。
随后一个东西飘落,男子弯腰捡了起来,回眸对她浅浅一笑:“姑娘的帕子掉了。”
他年轻俊美,可一入眼,顾明珠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卫珩抢先一步下楼,为的就是这一刻,还看着她,将帕子递了她的面前来。
别说根本不是她的帕子,就算是她的帕子,她都不会再要了,明珠低下眸子来,眼帘微动,淡漠得很:“多谢公子,可这并不是我的帕子。”
她本就外柔内刚个人,此时仗着可以假装不识放肆一些,眉眼间都是冷意。
更添冷艳,卫珩当然知道不是她的,不过见她不接,也不以为意,一笑而过。
他一抬手,抓过她手臂,帕子硬塞了她的手里。
然后再不看她,径自下楼。
身后的侍卫还手握刀柄,楼下侍卫队侯立一旁,一看便知是谁,可明珠不用看这些也知道他是谁。上辈子的那些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顿冷。
手里拿着卫珩硬塞的帕子,才要随手扔掉,回眸间看见顾相宜气冲冲地过来了,立即握紧了。
果然,这姑娘在楼上就看见卫珩往她手里塞帕子了,匆匆下楼一脸怒意。
她身后,是不明所以的顾家夫妇,明珠坦然下楼,仿若未见。
待下了楼来,她才回头,对着顾夫人福了一福身。
顾相宜才到她面前,知道爹娘就在身后,一时还发作不起来,只能怒目以对,强忍了怒气去。
顾轻舟看见卫珩行径,也略有恼意,还是顾夫人拉住了他,一边下楼一边指了明珠一指:“你好好看那孩子,可觉得在哪里见过?”
男人不知道夫人为何问他此事,不过他向来爱妻,真个细细打量起了明珠来。
顾相宜的丫鬟在后面追下了楼,主仆两个都冷冷盯着明珠,明珠也大大方方地任她们盯着,皇子们都走了,只怕老太太听着唱戏心烦,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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