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莹气了个仰倒。
锦棠,锦棠,郑执叫的可真亲密,好像薛锦棠是他亲妹妹一样。
那她呢,他一心帮着薛锦棠,有没有想过她!
“事情到底是由锦棠而起,若锦棠能替我跟祖母求情,祖母一定会放我出去的。”薛锦莹脸色苍白,凄凉一笑:“不过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奢望,锦棠心里恨我,不会帮我的。”
郑执抿抿嘴角没说话。
他从前对锦棠有偏见,认为她喜欢挑事,喜欢找莹表妹的麻烦。可锦棠现在做事很有根据,绝不会胡乱欺负人。
而且莹表妹说的没错,锦棠的确对她有很大的成见,她的确不会帮莹表妹求情。
“人生在世,讲究缘分。有些人明明互不相识,却能一见如故,亲如骨肉;有些人明明血浓于水,却互不相容,相看两厌。既然锦棠不喜欢你,你去求她也没有用。”
郑执见薛锦莹摇摇欲坠,失望地看着他,就说:“你别去找锦棠了。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
薛锦莹火冒三丈。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郑执也开始维护薛锦棠了。
她果然是她的仇家克星,本来她就要嫁入沈家,被薛锦棠搅合了;本来祖母对她很好,被薛锦棠挑拨了;本来郑执视她如亲妹,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现在也不再听她的使唤了。
薛锦莹直到此刻才正真生出恐慌,她死死掐着手心,缓缓说:“既然郑表哥很为难,那这件事情就算了。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郑表哥去一趟中府,把信交给祖父。”
薛锦莹泫然欲泣:“郑表哥,你不会连这件事情也拒绝我吧?”
“交给我吧。”郑执接了信:“我一定帮你送到,你别难过,不过是禁足而已,之前锦棠被禁足那么久都熬过来了。你别想太多,放宽心怀,我有空就来看你。”
不过是禁足而已,不过是禁足而已……呵,好个郑执,好个体贴的郑表哥。
第二天就是薛锦棠去燕王府的日子,郑执吃了早饭就去找薛锦棠,两人一起到门口,没想到看到了薛锦莹。
“锦棠。”薛锦莹笑得温和无害:“祖父说让我跟你一起去帮着王妃抄经,早点抄好,省得过几天东府老太太过寿不能去燕王府耽误了王妃抄经的进度。”
薛锦棠眯了眯眼睛:“你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是祖父他老人家发了话我才能出来的啊。”薛锦莹笑眯眯看向郑执:“谢谢郑表哥替我给祖父送信。”
薛锦棠没说话,自己先上了车。
郑执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有一种做错事的狼狈。锦棠去燕王府不是抄经,而是去治病的,莹表妹也跟着去,实在是不合适。
“莹表妹,你回去吧。”郑执低声劝她:“你去燕王府不合适,燕王妃她……可能不会见你。”
薛锦莹挤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不是我非要死皮赖脸缠着要跟去,而是祖父的安排,我不过一介庶女,若是违背祖父的意思……罢了,就算表哥你瞧不起我,也是我活该。”
郑执没办法,只好叮嘱:“那你去了少说话少走动,听周嬷嬷的安排吧。”
等薛锦棠、薛锦莹到的时候,赵见深已经提前从周嬷嬷那里得知了消息。他冷笑着吩咐范全:“好好招待不速之客。”
“是。”范全去找了周嬷嬷,跟周嬷嬷交代了几句,周嬷嬷就领着两人来到一个院子。
这又是一个新院子,规模比之前赵见深见她的院子稍微小一些。
随着薛锦棠的到来,厢房里突然走出来几个美貌动人的丫鬟,她们十分热情地跟薛锦棠说话:“薛小姐可算是来了,我们等了好久了。小姐累了吧,快进来休息。”
几人如众星捧月一般迎了薛锦棠进屋,屋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
这是一间大屋子,中间用帘子隔成起居室、卧房两间。屋内布置的富丽堂皇,地上铺着软毯,帘拢薄如轻纱,用金钩挂起来,床上的寝被不知是什么料子,看上去格外鲜艳。
薛家不过是商户人家,就算家境富裕,也绝不会这么奢侈。薛锦莹从未见过这么华美的屋子,只觉得自己如进了仙境一般。
丫鬟们有的服侍薛锦棠更衣,有的端茶倒水,桌子上还摆了精致的点心,娇艳欲滴的苹果还有一种叫不上名字的果子,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吃。
薛锦莹看得眼花缭乱,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这屋里没有人招呼她,所有人都围着薛锦棠打转,她一个人简直格格不入。
薛锦棠知道这一切都是赵见深安排的,她知道赵见深的意思,可这未免太夸张了。真正的勋贵人家都极有底蕴,怎么会这么布置房间?
还有这几个美貌的侍女,打扮的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身上扑了太多的香粉,熏得她脑仁疼。
“有劳几位姐姐了。”薛锦棠强忍着去捂鼻子的冲动:“我这里暂时没什么事,几位姐姐……先到那边坐着吧。”
她本来想让几位侍女出去,后来见她们穿的衣服单薄,怕冻坏了燕王府的美人们,就指了离帘拢那边床榻对面的一个美人椅,让她们去坐。
薛锦莹立刻朝前走了几步:“四妹妹,不得无礼。这几位都是王妃身边的人,你怎能随意呼喝?”
她忙客气又殷切地笑道:“我家妹妹不懂事,几位姐姐多担待些,这些果子点心几位姐姐吃了吧。”
可惜那几位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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